的香气越发馥郁起来。
颜鹤没由来的慌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鹿佑青呢,就只能顺着鹿佑青的方向朝外挪去。
鹿佑青朝她移动一分,颜鹤便朝外移动一分,直至她移动到了床边,然后下一秒。
“噗通”,颜鹤一个没注意,失去了重心从床上倒了下去,身子磕碰到坚硬的木质地面上,鹿佑青的动作也随之停住。
“阿鹤?”鹿佑青焦急坐起身就要扶她,却被颜鹤避了过去,她的动作猛地顿住,不知所措地看着颜鹤。
“我去客房。”颜鹤说着站起了身,咳嗽了两声抬脚向外走去。
“等等。”鹿佑青坐在床上,在昏暗中抬眸看着颜鹤停住的身影,终于是抵不住心中的苦涩缓缓开口。
“我去吧。”鹿佑青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的声音带上哭腔,起身离开了卧室。
行走间,她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垂落,遮挡住她难掩的失落,仅堪堪遮到大腿的睡裙在月光下白到发光。
颜鹤落寞的垂下眸子,看着她离开后的房间若有所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鹿佑青身上的香水,一呼一吸皆是淡淡的香气。
鹿佑青今天喷了颜鹤很喜欢的香水,当时颜鹤说这种味道她很喜欢,鹿佑青就备下了好多瓶,即使后来这种香水已经绝版,她还是高价收入了许多。
此刻闻着淡淡的气息,颜鹤的心却没了之前那么舒心,只觉得有一堆棉花堵在她的心口无法呼吸。
她坐在床上,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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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继续,颜鹤又重新在网上继续找工作,却没有再继续找房子了,她又重新加上了鹿佑青的联系方式,却只是每个月固定地给她发在这个别墅里的借住的租金,尽管鹿佑青一次都没有收过,后来还是她告诉鹿佑青如果她不收她会出去重新找房子鹿佑青才开始接受。
与之而来的,是鹿佑青数月如一日地为颜鹤准备早中晚饭,即使颜鹤从来没有吃过她还是要准备,两个人像默默地在和对方较劲。
她们之间的位置开始发生了转变。
鹿佑青开始很少的出去工作,基本上是一部戏拍完要在家休息好久,能不参加综艺就不上,且网上一旦出现她和谁谁谁的绯闻出现,她的工作室会第一时间澄清;而颜鹤又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频繁加班对接工作经常不在家,鹿佑青成了那个苦苦等待的人了。
颜鹤工作的这家摄影室经常加夜班,每次颜鹤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总能看到鹿佑青坐在沙发上熟睡的身影,起初她以为是鹿佑青看剧本看困了,后来才知道是鹿佑青在等她回家。
一颗心像放在火上熨烫,滚烫的血液充斥着心脏,燃烧她已经无法压抑的情意,她已经说不清现在对鹿佑青的感情是什么了,但是每次见到鹿佑青,每次发现她做出的这些改变,颜鹤的心总是忍不住的悸动。
她在等,等鹿佑青向她说复合,而鹿佑青在等她不再这么生气,在等她能真正接受自己的时候。
终于又是在一个雨夜,在颜鹤加班回家之后,撞到了在客厅里喝得大醉的鹿佑青。
鹿佑青见了她,罕见地没有不说话,而是跌跌撞撞地奔到她的身前,想要拥抱她又怕颜鹤会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拽住她的衣角,说了好多道歉和爱她的话。
雨夜里泪眼朦胧的鹿佑青像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孤舟,在翻涌的海面上随波逐流,只能无助地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颜鹤能施舍给她几分在意的眼神。
她的爱意像绵绵不尽的春雨,在半年的时间里早已无法抑制,趁着意识不清醒抛却顾虑放任自己诉说全部的爱意。
颜鹤无法开口,她的心既难过又开心,像两只猛兽撕咬着她的心脏。
她紧紧抱住颜鹤,靠在她的怀里无助地哭着,颜鹤垂下的手缓缓抬起,最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鹿佑青浑身僵住,受宠若惊地抬眸看她,一双颤抖的眼眸里盛满水雾,倒映着颜鹤的身影。
“阿鹤……”她终于耐不住情愫,失神地吻了上去。
唇瓣碰撞,对方的气息充斥唇间,颜鹤用力地吻着她,带着自己积压的怒与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路辗转至卧室,鹿佑青已经半年没有进过卧室了,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上身下都是颜鹤的气息,她被紧紧包裹着,失去了任何思考。
颜鹤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许多过分的话,每说一句话还要她一句句回应,灼热已经烧得鹿佑青的脑袋混沌,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抱住颜鹤齿间溢出阵阵喘息。
脸颊忽地落下了点点微凉,鹿佑青睁开迷离的眸子,缓了许久才看清视野,是颜鹤的泪水,颜鹤轻柔吻过鹿佑青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自己却失控地哭得像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