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她伸手就要去挣脱鹿佑青的怀抱,可是鹿佑青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明明都已经虚弱到昏迷一次了,现在却完全将颜鹤箍在了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她一捏颜鹤立刻泄去所有力气,齿间溢出几声细微的声音。
“你就当我疯了吧,阿鹤,我爱你。”她病态地吻着颜鹤的脖颈,肩背,在她的身上落下自己的烙印,贪恋颜鹤身上的气息,被颜鹤的气息包围是她寻求安全感的唯一的办法,她根本无法割舍,甚至现在稍稍想起颜鹤和她说的这些话就会心痛。
颜鹤挣脱不得,带着她两人一起跌在了浴缸内,溅起的水花落在了整间浴室。
颜鹤被水打得意识有些模糊,半靠在浴缸内,鹿佑青趁机跨坐在了她的身上,双腿交叉地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灯光落在她的长睫,遮挡着眼中的情绪,从颜鹤的角度看去她的眸子一片漆黑,像被夜色渲染。
“放开我,你真的疯了。”颜鹤想要起身,被她握着手腕压了下去,还不忘俯身封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堵在喉咙中。
颜鹤感到了异常的荒谬,她实在搞不懂鹿佑青到底要做些什么,两人从厨房分开的这段时间她又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就更疯了?
唇齿间充斥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津液自唇角滑落又被指尖拭去,有滚烫的感觉在水下滋生,颜鹤眉心紧蹙,死死咬在了鹿佑青的唇上。
一声闷声响起,意料中的松唇并没有出现,鹿佑青反而抱紧她,贴紧她唇瓣轻蹭,同时也咬在了她的唇上,唇间就只剩下了铁锈的味道。
一吻毕,鹿佑青终于松开了唇,她的唇瓣还流着血,可是人已经笑了起来,毫不在意地伸舌舔去血液,呼吸急促,眼神迷离面色是异常的红润。
颜鹤的状态也不怎么好,浑身都软在了浴缸中,只能感受到鹿佑青的轻蹭的动作带着温润的水流涌向她,她已经没有力气推开鹿佑青了。
“你这个疯子,走开,滚出去。”她喘着气,眉间紧蹙,偏过去头不去看她,却又被一只手扶住下颌强制扭过来和鹿佑青对峙。
“别这样阿鹤,最后一晚,你不想吗?”鹿佑青觉得自己的确疯了。
“不想。”颜鹤强硬地想要推开她。
“虽然嘴上很硬,但是其他地方可是很诚实呢。”她嗔笑着轻咬颜鹤的耳尖,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颜鹤的耳后。
鹿佑青好开心,是今晚第一次这么开心,虽然明日的颜鹤就要离开她,可是现在,颜鹤是属于她的,她是属于颜鹤的。
至少,颜鹤还喜欢她的身体,她并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想着,鹿佑青澎湃的心跳又不停歇,她挺起身,让颜鹤埋在身前感受着她心脏的跳动。
“听到了吗,我的心在为你而跳,我永远都是你的。”
“阿鹤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到即使明天你就要离开我还是好爱你,爱到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依旧爱你,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你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手臂环绕着颜鹤的脖子,让她的动作能更舒服些,喘着错乱的呼吸对她告白,一句话要停歇缓和好久才能说完。
颜鹤动作止住,她抬起头,一双眼眸中的坚定和抗拒被温润的水击退,呈现出一种凌冽的情绪。
她死死盯着鹿佑青的眼,一双棕栗的眸子此刻被翻涌的情绪包围,愤怒悲伤痛恨深爱,各种情绪交织在她的脑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这可是你说的。”她嗤笑了一下,抱紧鹿佑青的腰身,将软成一滩水的她拦腰抱起,随便拿了一张浴巾盖在两人身上,就这么走出了浴室。
窗外雨声不停歇,自昨晚一直下着雨,至后半夜非但没有减退还隐隐越来越强,直至天亮这一场持续了一整晚将房子都浸透的雨才彻底停歇。
雨后的阳光透过薄云落在地面,照亮地面的一个个水坑,颜鹤穿着长筒靴,踩在积满水的道路上,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
她已经在手机上给乌喻说了昨晚玻璃碎掉的情况,并将清理客厅雨水的钱打了过去,随后拦了一辆车,趁着鹿佑青还没有醒来,径直离开了邻市回到了清城。
拿手机,证件,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终于在中午之前乘坐飞机离开了清城。
在进入机场的最后一段道路上,她将和鹿佑青有关的所有东西,手机,鹿佑青送的首饰配件,甚至是乌喻昨晚给她的那部手机,一同扔进了机场外的垃圾桶里。
她并不担心这些东西会被清理走,鹿佑青会找到这些的,她要做的,是彻底和鹿佑青断绝关系。
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响起,一架飞机冲破天际,飞向了遥远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