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一家公司接受了她的简历,时间却已经是几个月前了。
颜鹤现在的心情,就感觉是彩票中了大奖但是看到的时候已经过期的那种感觉,她无助地扣上手机,一手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怎么都在捉弄我?”
她紧皱着眉,心口翻腾着复杂又委屈的苦涩,终于是忍不住捂住脸颊呜咽哭了出来。
真可笑啊,爱情一团糟,事业也从眼前溜走,颜鹤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风猎猎刮着的一棵草,马上就被呼啸的风连根拔起,没有任何可以对抗的机会。
她捂住自己的唇,翻身将所有的委屈尽数发泄在了枕头上。
恢复记忆的时候她没有哭,发现一直被鹿佑青欺骗的时候她没有哭,被鹿佑青在别墅找到紧追不舍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却在看到过期的入职邀约后忍不住放声痛哭流涕,* 她维持的自己的这份坚强终于是从内里开始裂开,在今天彻底崩塌。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捉弄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沙哑着哭诉自己的委屈,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应她,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慰她。
她根本就不是看上去这么坚强,和鹿佑青说那些绝情的话的时候她也在全身发抖,可偏偏要维持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自尊,可事实是她的自尊早就被她自己击溃了。
哭到声嘶力竭全身发软,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濡湿一大片,颜鹤终于停了下来,睁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她擦干泪水,给那封几个月前的邮件再次发去消息。
事情,总要有始有终,就算知道没有任何结果,她还是要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草草了结。
邮件发送完毕,鹿佑青又给她发来了新的邮件,她这次没有去看,也没有删除,就让它躺在自己孤零零的收件箱中,自己则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颜鹤哭着哭着便体力不支睡着了,不知是今天看到了鹿佑青发来的邮件还是太累了,她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好几年前她和鹿佑青在一起的时候,她和鹿佑青一起买了栋房子作为她们的家,两人一同搬出了宿舍,开始同居生活。
她很喜欢和鹿佑青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就连女朋友太黏自己了都觉得这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可随着黏自己而来的,还有女友开始显露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鹿佑青开始限制她的社交,不许和谁谁谁说话不许去参加同学聚会,起初颜鹤觉得这些都还好,毕竟自己的女友现在的工作开始变忙碌,又要兼顾学业又要工作,长时间不和她待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是应该的。
她也一一去做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鹿佑青开始进一步掌控她的联系人,掌控她和朋友交谈的对话。
某日,她在课上去参加小组作业的汇报,鹿佑青没有工作也随着她一起去,可就在她汇报完内容后得到老师的夸奖,她忍不住朝着自己组员的方向笑了下,鹿佑青本还弯着的嘴角就忽地落了下来,看向她的眼底翻涌着不悦。
回到家后,鹿佑青将门关上,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紧逼到角落,一张好看的脸庞温柔地笑着,可是说的话却令颜鹤心中发寒。
“小狗真的不乖啊,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教导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呢。”她笑着,从背着的手中拿出一根皮质的带子,繁琐的金属纽扣反射着寒冷的银光。
周遭的场景陡然发生了变化,光线急剧从房间消退,窗外瞬间变成了一片浓稠的黑,像要将人吞进去一般,颜鹤遍体生寒,她抬脚想要跑,却在抬脚的一瞬间被脚腕上箍着的冰凉东西绊倒,重重地跌在地上。
鹿佑青就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个东西,冷冷地看着她。
“不乖的小狗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吐气如兰,步步逼近,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步踩碎颜鹤脑海铸造的屏障,最后轰然碎开。
“不要!”颜鹤猛地惊醒,“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带着放在手边的手机都被被子带飞出去落在了地板上。
她深深地大口喘着气,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脚踝,确保什么东西都没有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倒在了床上,身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头发黏答答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她起身深呼吸几口气,将地上无辜的手机捡了起来,按下开机,已经是深夜了。
抬手揉了揉额头,将乱糟糟的情绪彻底压下去,许是今天又想起了鹿佑青,才会做这么光怪陆离的梦,颜鹤拍了拍脑袋,准备去洗一下澡,却在这时看到了手机消息提示的收件箱。
依旧是十几条崭新的邮件,她现在都不用看发送人是谁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