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确实如她说的这般只是来国外参加一场晚宴。
但颜鹤对她说的话早就没有任何信任,且鹿佑青单纯参加晚宴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位置,她又不傻,鹿佑青这些天给她发的邮件的频率没有任何减少,她还在找着自己。
想着,颜鹤视线掠过鹿佑青,抬脚就从她身侧走开。
“你去参加什么和我无关,别再来找我。”她没做过多停留,留下了一句无甚感情的话,可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却紧紧地握了起来,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鹿佑青又如此轻易地打破了她的安静生活。
身后响起紧跟的脚步声,高跟鞋踏在水面的声音清晰地踏在颜鹤的脑中,她只觉得好吵,心中好乱。
身子忽然被柔软的身躯包裹,灼热的气息覆盖初晨的冷空气落在她的耳侧,想被一朵花轻吻,颜鹤呼吸一滞,紧接着紧紧皱起眉。
“鹿影后,光天化日就这么抱住一个陌生女性,你是真不怕被潜伏的狗仔拍啊。”
鹿影后抱着她的身子一颤,紧接着手臂的力气圈得更紧了些,再次感受到颜鹤的气息对她来说就像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她哪里还会顾及这是在什么地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和颜鹤说。
“阿鹤不是陌生人,他们想拍就让他们拍吧。我有听阿鹤的话去看医生了,这些天我都在好好吃药,好好治疗听医生的话,我快好了,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不会再让阿鹤伤心了,阿鹤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闭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在想你,还好有邮件可以发给阿鹤,还好我知道阿鹤有和我联系的渠道,不然我真的会崩溃到死的。”
她紧紧地抱着颜鹤,热烈的爱意无法通过语言表达,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濡湿她肩头的风衣布料,声音越来越沙哑,说出的这些话就像是在概况她这三个月来经历的所有事情,每一件事都在说着想念颜鹤,好像她的生活除了颜鹤就没有其他了。
这就是她口中的恢复好了吗?
颜鹤就这么站着,任由她抱着,放在口袋里的手始终没有拿出来,她垂下眸子,狭长的羽睫遮挡了洒入她瞳孔的阳光,她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说完了吗?”等鹿佑青说得累了靠在她肩膀喘气的时候,她这才开口,鹿佑青紧贴着她的身子猛地怔住,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颜鹤白皙的侧脸。
“什么?”
“说完了我走了。”说着,颜鹤握住鹿佑青的手腕,将她圈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分开,转身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冷漠。
鹿佑青不可思议地站在原地,脸上已满是泪痕,呆呆地看着颜鹤平静的表情,那神情就像是事不关己地在看一个疯子在发疯,她顿时发起抖来,害怕颜鹤对她露出这种冷漠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已经和颜鹤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可以。
鹿佑青连忙跑到颜鹤的面前焦急地拿出口袋里折叠的病历单,展开几乎是虔诚地双手递给颜鹤看。
“我没有骗你,我一直都在吃药,我真的去看医生了,我真的会好的。”她的眼中蓄满泪水,动作真挚祈求着颜鹤能够相信她。
她的目光太过热烈诚挚,颜鹤下意识避开和她对视,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病历单上。
全是长串的专业单词,诊断写了一长串,全是晦涩难懂的专业用语,密密麻麻的单词看得颜鹤头疼,她按了按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你为了让我看这个,跟了我一路,就是想让我相信你真的好了?”
鹿佑青连忙点头,身子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她这副样子显然是好多天都没休息好,此刻却目光炯炯地看着颜鹤,墨色的瞳孔只倒映出颜鹤的身影,仿佛不知道冷一般。
颜鹤皱起眉,看了下时间:“好我信了,你可以走了吗,我要迟到了。”她侧过身子再次从鹿佑青身侧离开,没有任何停留,只留下鹿佑青在风中凌乱地站着。
她震惊地看着手上的病历单,很不解,明明阿鹤不是说过只要她好了阿鹤就会原谅她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态度。
鹿佑青的心脏砰砰地跳着,连续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一个觉的她反应都是迟钝的,但她的脑中却有一个事实越来越强,并不断占据她的大脑,割着她残破不堪的心脏。
她的阿鹤,好像真的不需要她了。
抬头看着颜鹤决绝的背影,鹿佑青的肩膀彻底塌了下去,她看着手中的单子,落下的眼泪嘀嗒在病历单上,濡湿纸张,紧接着她将手中的病历单攥成团,报复性地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内,随后抱住自己,控制不住地抽噎。
骗她的,就是骗她的,为什么阿鹤还是对她这么冷漠。
这三个月她好几次想阿鹤想到住院,想阿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