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非常迅速地将自己带入了女朋友的位置上。
颜鹤气笑了, 她退后靠在路灯架子上,伸手将鹿佑青的双手按了下去,不知道鹿佑青在外面呆了多久, 只是握住手腕颜鹤就感受到了她身上体温的冰凉。
“怎么, 是知道你得到信息的途径告诉了我会让我生气, 所以故意避而不谈的是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之前就很平静的情绪, 在见到鹿佑青的那一瞬间就立马变得乱糟糟,根本无法控制地说出难听的话。
“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了解我的工作,观察我的生活,方便让你想办法怎么把我弄走是吗?这就是你以为的治疗吗?”
果不其然,闻言鹿佑青被她牵着的手滞住,“阿鹤……不要这么说,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能多看看你。”
她抬眸深深地看了颜鹤一眼,随后又伤心地垂下眸子,薄唇颤抖想要解释却又抿住唇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苦涩地笑了笑,她之前到底伤阿鹤伤得有多深,现在的阿鹤根本就不信任她啊。
好难过,但这都是她应得的。
颜鹤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慌乱,鹿佑青落寞的表情仿佛刺在了她的心里,她心底莫名堵住,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随你。”她回答道,冷漠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
打车回家,颜鹤一回到家就将自己摔在了床上,浑身没有任何力气,身体像被秋天的寒风裹挟着到处吹散,她躺在床上无助地叹了口气。
鹿佑青又来找她了,或许鹿佑青这一次的确如她所说一直在治疗自己,但是她这么突然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说自己快好了,但是她知道颜鹤的住址,知道颜鹤的工作地址,知道颜鹤上下班要走的路,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人能够了解的范畴了。
这些真的就是她口中的快好了吗?
颜鹤将头埋在枕头里,不想再让自己去想有关鹿佑青的任何事情,可是越阻止就越无法阻止,鹿佑青在她记忆里所有的样子从她掩埋的记忆深处缓缓浮现。
从相见到分开,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她这才发现,鹿佑青已经占据了她人生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她或许永远都不能真正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一种非常落寞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的脑海止不住地回想着和鹿佑青之前的每分每秒,明明今天只是和她见面不超过一个小时,却能引起她心里这么大的喧嚣,颜鹤依旧低估了鹿佑青对她的影响。
就这样想着,颜鹤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难受,身上仿佛燃起了火,她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颜鹤只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忙起身想要去倒杯水,只是她刚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重得要抬不起来。
撑着虚弱的身子踉跄地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些水又拿出体温计量了□□温,量体温的时间她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想着。
或许是中午喝的那杯咖啡,再加上和鹿佑青在公司外争执吹了冷风导致的。
拿出体温计,果不其然发烧了,她忙给自己喂了两颗药,然后拿出手机想给lillie发去请假的消息,却发现自己的邮箱又多出来了两封新邮件。
习惯到甚至都没有点进去,颜鹤直接忽略鹿佑青的邮件,点开和lillie的聊天界面,说明今天下午她去不了了,lillie那边很快给她回复,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颜鹤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仰着头微微喘着气,药还没有发挥作用,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热到内脏都在燃烧,四肢酸痛根本动弹不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以前最讨厌的感冒此刻却像是救了她的命一般,她居然没有力气去想关于鹿佑青的任何事情,脑袋空空的就这么发着呆,晕晕乎乎地什么都不愿去想,混沌的大脑就这么带着她逐渐陷入沉睡。
“叮咚——”一声清脆的铃声将她的意识从混沌中扯了出来,她挣扎地抬起眼,黛眉微蹙。
“叮咚——”又是一声铃声,冲破几层墙壁直直地落在了颜鹤的耳中,刺耳的声音牵动着她的神经,她本就混乱的大脑被这铃声彻底搅乱,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就起身走了过去。
“咔嚓”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颜鹤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本还迷蒙着的目光迅速聚焦。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不悦道。
被她用这么生冷的声音回答了一天的鹿佑青已经习惯了,没有太过伤感,露出了一个笑:“我住的酒店今天到期,没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