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扫了一眼,外套内搭, 还真的是她下午放在鹿佑青房车里面的衣服,心口忽然堵住了一块,有些呼吸不畅。
“你就是来给我送这个的吗?”她不可思议道。
“当然了。”鹿佑青疑惑的皱眉,可是看着颜鹤捉摸不透的疑惑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弯了下唇,又被她迅速地恢复成冷淡的样子。
“早点休息,你明天还有拍摄呢。”鹿佑青走过去轻轻抱了下她,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觉非常开心,而后又放开了她。
“走了。”她说着,想要转过身子进车里,又看到颜鹤愣愣的表情后心里忍不住泛起甜意。
计划里没有去阿鹤酒店这一条,但又不是没有亲吻阿鹤的规定,她想着,凑向前去在颜鹤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
“要记得想我。”她终于满意地笑了,抬手轻刮了下颜鹤的鼻尖,转身进入车里,在颜鹤注视的目光下疾驰而去。
颜鹤的心情像是被放在过山车上翻腾,上下起伏让她很不好受,她看着手中的手提袋,眉头皱起。
所以鹿佑青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将这些衣服还给她的吗。
颜鹤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本来以为,鹿佑青是来找她和她一起进去的,但是目前看来,她的这种以为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鹿佑青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颜鹤捂住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之前的鹿佑青,来到她的酒店之前是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来给她送她忘记的衣服的,从另一方面来说,鹿佑青的治疗很成功,颜鹤却觉得有点伤心。
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像艾慕,鹿佑青困住她的时候她天天想着逃走,可现在鹿佑青通过治疗后变得越来越好,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很难受了,觉得自己在鹿佑青那里占据的空间不是那么大了。
可是她们现在根本还没有复合啊,颜鹤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她们现在还只是前前女友的关系,前女友来给对方送衣服不进入酒店不是应该的吗。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握紧手中的袋子,径直走进了酒店之中,但是一脸惆怅的她并没有看到,在拐角处的一辆已经熄了灯的黑色轿车,自她进去后从远处折返,乖乖地呆在黑暗处与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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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佑青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家里颜鹤的气息越来越淡,她越发不愿回到没有颜鹤在的地方,相比之下,在颜鹤所借住的酒店外,她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和颜鹤分开九个月,前三个月她几乎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颜鹤说的话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像是噩梦一样裹着她的意识,闭上眼睛意识就像拽着她沉入海底。
医生给她开了安眠药,她每晚都会吃药维持着人最基本的睡眠情况,梦里处处都是颜鹤的身影,她可以在梦里和颜鹤做任何事情,可是醒来后那些旖旎和柔情都会顷刻消散在冰冷的房间中,不给她留下一丝余地。
她恪守着不去打扰颜鹤的约定,因此梦成为了她遇见颜鹤的唯一途径,她开始频繁地睡觉,即使睡不着也开始逼着自己入睡,只是想着能多看颜鹤一眼,能多拥有她一秒钟,后来医生断了她的安眠药,她又回到了整宿失眠的情况。
已经说不清是多少天了,在黑夜里思念颜鹤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她越发的学会伪装自己的情绪,甚至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的时候应该是开心的吗。
鹿佑青看着天窗上闪烁的星星,忽地弯唇笑了下。
至少,离阿鹤近一些,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直至天光初亮,天际的一丝亮光映入车内闭着眼睛的女人身上,鹿佑青缓缓睁开眼睛,缓了缓自己麻木的身子,看了下时间。
睡了三个小时。
鹿佑青叹了口气,相比之前她已经睡了很久了,整理了下自己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身子的酸痛,便发觉和医生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再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颜鹤所睡的酒店,抿唇轻道了句“好梦”,便驾驶车辆在初春的早晨划开了一道喧嚣的口子,逐渐驶离有颜鹤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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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夜冯忆然的一席话,再加上晚上鹿佑青来到她的酒店外却闭口不谈上去做客的话,颜鹤的心总是悬着的。
这一晚睡得并不好,她几乎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惹鹿佑青生气了,昨晚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鹿佑青和她呆在一起聊天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五分钟,以至于她想提出要和鹿佑青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鹿佑青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只能半夜坐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一夜无眠。
第二日去拍摄的时候她整个人也是无精打采的,但是由于是第一期的拍摄,她也只能尽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