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自己做的食物时的满足感,她看着也会很满足,有一种颜鹤的所有都被她所占有的感觉,极大地满足她的独占欲,这一点她从未和颜鹤说过。
吃过早饭之后,照理来说,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没有挑明,颜鹤作为客人是要离开的* ,但是两人谁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一点,即使干坐在沙发上不聊天也绝不开口让颜鹤离开。
颜鹤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节目组在群里发的通知,余光却总是时不时瞟向鹿佑青,聊天框里的一大串文字通知看一行忘一行,最后就只记住一个“创意”。
鹿佑青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倚着沙发背看着手中的剧本,坐姿慵懒,v领长裙露出身前大片嫩白肌肤,隐约能看到她锁骨和胸前几抹暧昧的红痕,她明明在认真看着手中的剧本,可在颜鹤的余光中,她已经十分钟没有翻页了。
颜鹤将手机关上,索性不再偷偷看她。
“鹿佑青。”
鹿佑青撑着下颌的手微颤,放下手抬眸看她:“怎么了?”
“我能看一下你的病例吗?”
鹿佑青握着剧本的手猛地用力,指节扭曲泛白揉皱了纸张,她眸底的神色惊慌了一瞬被她压了下去,连同自己产生的抗拒。
该来的,总会来到的。
“好。”她默默道,将剧本合起来放在一旁,起身进入了另一边的书房里,不多时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匝纸。
颜鹤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都在这里了。”鹿佑青将病例递给了颜鹤,颜鹤能看到单子和鹿佑青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的心中有如苦水泛过。
颜鹤没有去接病例,而是抬手握住了鹿佑青冰凉的手腕,牵着她坐在了自己身旁,这才将她手中的病例接过,另一只手一直握着鹿佑青冰凉的手腕,然后同她十指相扣。
鹿佑青的病例不只是一家医院的,国外的,本地的,外地的,基本上有较为著名的心理医生她都去找了,鹿佑青将这些病例用一个夹子夹在了一起。
颜鹤翻开第一页,入目便是一年前的那个熟悉的国外城市的一家医院,她的眸光一颤,下意识握紧了鹿佑青的手,鹿佑青也紧紧回握住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减一些她的害怕。
颜鹤何尝不知道,把自己最不堪的经历剥开给爱人看到,更何况是在自己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鹿佑青要做出的决心比颜鹤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只是这么一想,颜鹤的心就好像被钝刀子一点点的磨。
她红着眼圈继续翻着,这些病例单的诊断大多都差不多,就连开的药也相同,无非是多与少的区别,颜鹤看到这些单子里开的药一次比一次多,然后在某一次诊断中安眠药突然没有了,她第一反应以为是鹿佑青好了一些,然后才意识到是医生在有意识地不让鹿佑青依赖药物。
颜鹤看了时间,三个月前,所以是这个时候开始,鹿佑青尝试用喝酒来麻痹自己度过黑夜吗。
颜鹤不敢去想,手心的温度凉了一些,鹿佑青也在看着这些病例,她也在害怕。
颜鹤的手已经有些发颤了,她继续往后翻着,后面的诊断也证明了她这一猜测,鹿佑青的病没有任何好的迹像,医生每次给她开的药也没有变过,只是看着颜鹤的心就好像坠入了冰湖,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她难过得想哭。
倒数第二张单子是一周前的,诊断和之前一样,手捏住倒数第二张单子,颜鹤刚想掀开去看最后一张,和鹿佑青十指相扣的手却忽地被人紧紧攥住,甚至用力到有些疼,颜鹤一愣,松开了捏着单子的手。
“我有点困了。”颜鹤打了个哈欠,顺手靠在了鹿佑青肩头。
“我们去卧室睡一会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眼角还有着打完哈欠的泪花,看着倒真是这么一回事。
鹿佑青从刚才就僵住的身子感受到颜鹤靠过来的气息后更愣在了原地,不安的心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颜鹤便将病例合上放在了一边。
“我们去休息吧,我昨晚没睡好,想补个觉。”
她没有掀开最后一张。
本还愣着的鹿佑青听到颜鹤说没休息好时恢复了清醒,她的思绪立刻落在了颜鹤的话上,担忧着颜鹤的身子。
“好。”她应道,拿起病历单在手里紧紧攥着,同颜鹤牵着手先去了书房将单子放起来,然后踩着楼梯去了卧室。
两人乖乖地换上睡衣躺在被子里,颜鹤侧身抱住鹿佑青,将头靠在她的肩头,舒服地闭上眼睛。
“陪我睡一会好吗?”
她的肩膀揽着鹿佑青的肩膀,修长的指节映在鹿佑青的眸中,她忍不住盯着看,目光描摹着她手掌的每一分轮廓,心像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