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能将人逼疯。
我是谁。
我应该是谁。
我应该成为谁。
不。
我是我。
我是我自己。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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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宫——
燕王宫内,因为昨夜的事,还在病榻上的燕王裕一直愁眉苦脸,尤其是朝野的议论,无法在短时间内压下,不仅有损燕王室的名誉,也让群臣对于子冉这个长公子更加的担忧。
“大王,身体要紧。”上将军乐易劝慰道。
“寡人的身体,寡人自己知道。”燕王裕喘着气,很是虚弱的说道,“正因为此,寡人才更加的忧虑,不得不召见你。”
“燕国在九州之北,南有齐,西有赵,如果真的让年幼的太子继承王位,我不敢想,我要怎样去面见燕国的先祖。”
燕王裕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用了半生,才将垂死的燕国从风雨飘渺中拉回,原以为,他会是燕国的希望。”
“昙花一现,我又该如何抉择。”
“大王,长公子他或许只是一时冲动。”乐易说道,“这么多年,长公子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不,不,不。”燕王裕不断的否决,作为父亲,他太了解子冉了,“不仅是寡人可以预见,你也应该知道的吧,因为他的母亲。”
乐易欲言又止,“或许只是巧合,况且相邦请来的名医...”
“寡人原先也是这样以为,可是昨夜的事。”燕王裕的思绪越来越沉重,“我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置整个国家于不顾。”
乐易已经看出来了燕王想要更换继承人选的想法,“可是大王,更改储君人选,会造成人心不稳,更容易动摇社稷。”
“所以寡人也很犹豫。”燕王裕道,“子冉的冠礼,寡人一再推迟,因为乐华的婚事,关乎着继任人选。”
“就算他担不起这个职责,背后的辛氏一族与卫氏,也不会放弃他的,辛氏是为了家族,而非国家,所以寡人才需要你的助力。”燕王裕又道。
“能为王所信任,是臣下的荣幸。”乐易起身拜伏道。
“关于乐华的婚事。”燕王裕似乎有了新的考量,“寡人想重新选择。”
乐易抬头,这句话便说明了燕王裕已经起了要更换继承人的心思,“大王,小女与长公子的婚事人尽皆知,如若突然更改...”
“你以为寡人想吗?”燕王裕打断道,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是来自于对长子的恨铁不成钢,“这些年,寡人一直在容忍他,可是你看看他又做了什么。”
“大王...”
“启禀大王,公子冉求见。”通禀的声音盖过了乐易的话。
燕王裕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因为昨夜的事,他并不想见子冉。
“大王气昨夜之事,不如听听长公子所言。”乐易调和道。
燕王裕思索了片刻,挥了挥手,“宣。”
乐易遂退出大殿,于殿门口时撞见了公子冉。
“长公子。”
子冉看了他一眼,本想入殿,却突然听得他在耳畔言语了两句。
“大王正在气头上,公子请慎言。”
听着上将军乐易的提醒,子冉停顿了片刻,“为什么要如此?”
“公子可能以为臣是为了王命,但臣想说的是,这是辛夫人临终前的嘱托。”乐易小声道,“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臣下希望公子能够明白。”
子冉突然侧头看向乐易,听到母亲,她的眼里满是动容。
“公子。”寺人提醒道。
子冉正了正衣冠踏入殿内,并按照舅舅所教授的,向父亲认罪。
“罪臣子冉,叩见大王。”子冉跪拜道。
“公子冉。”燕王裕倚在凭几上,脸色煞白,“何罪之有?”
“火烧府邸,其罪一,失手伤人,其罪二,顶撞君父,其罪三。”子冉叩首认罪道。
因为子冉的认罪,燕王裕心中的怒火稍稍得到了平缓,“这是你舅舅教你的?”
“是。”子冉直言道,“是舅舅让我来的。”
燕王裕张口欲言,面对子冉这直白的话,他如鲠在喉。
“你是在威胁寡人吗,拿燕国的相邦。”燕王裕道。
“在臣眼里,他只是舅舅,为什么在大王眼里,就成了威胁呢?”子冉毫不惧色的反问道。
“难道作为公子,臣连至亲至爱都要舍弃吗?”子冉又道。
“子冉!”燕王裕握拳,但却并没有力气,他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于公,他是燕国的相,于私,才是你的母舅。”燕王裕道,“公是公,私是私”
“可是子冉说的便只是舅舅而已,不是什么燕国的相。”子冉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回道。
燕王裕抬起手,子冉如常人时,思维敏捷,若能一直如此,他便也不会动摇心思。
“既然是辛吾让你来的,那么对于那些罪行,你自己以为呢?* ”燕王裕问道。
子冉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