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於是什么关系。”子冉追问道,“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何时见过他?”姬蘅反问道。
“王后连自己今日见了什么人,都能忘记吗,还是说,王后不愿意承认呢。”子冉道。
面对子冉的质问,姬蘅表现得很是不满,“什么时候,吾见了什么人,还用向你汇报?”
“臣子面见君王,这难道不是该有的礼节,”姬蘅又道,“如果不是,云中君又是凭什么身份来见我的。”
“怎么,云中君可以做的事,旁人就做不得?”
二人针锋相对,子冉的眼里充满了怨念,愤怒将理智一点点吞噬,“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做出了选择。”
“你杀了最疼爱我的长辈。”
“让我不得不质疑我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姬蘅居高临下的看着子冉,“所以,你认为辛吾的死和我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是你。”子冉一口咬定道。
“你错了!”姬蘅冷冷说道,“真正杀死辛吾的,是你。”
“是你自以为是的意愿,从来没有人逼迫你做选择,而造成今日之结局的,都是你自己。”
子冉的心脏如同被雷所击中,剧烈的刺痛过后,是无比的麻木。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空了,对和错,无数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争执,呐喊。
她陷入了质疑当中,对自己的质疑,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儿,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又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在反复的质疑声中,她的思绪变得一片混乱,失去至亲所带来的悲伤,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扑通一声,子冉跪在了雪地当中,灵前不曾流的泪,在这一刻,如同洪水决堤。
她大声哭着,悲伤之情浸染着整座中宫,却唯独没有撼动殿内站立的人。
她冷漠的注视着殿前,心中没有悲伤,但怒火已被驱散。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找任何的借口。”她看着蜷缩在雪地当中恸哭的人,“你当明白,这里是王宫,容不下任何弱者。”
子冉从地上缓缓爬起,满布血丝的双目中,流的似乎并不是泪,而是血。
“弱者?”她看着姬蘅问道,“是我,还是你。”
姬蘅盯着她停顿了片刻,内心深处的那份高傲,让她在人前不愿承认,张开的双唇,最终又紧闭,“是你。”
子冉听后放声大笑,她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而后突然笑止,直起腰身,瞪着双眼道:“是你我。”
“你不愿意回答,好。”子冉的眸色逐渐变得阴暗,“你和姬於早有联系,今日大王召见了你我,你却在阳华殿的必经之路上作停留,你想让我看见。”
“你想以退为进,舍弃姬於来保全自己。”
“我都知道。”
姬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子冉,一直到她推测完,也没有半句解释。
“你为什么不说话?”子冉质问道,“为什么那样的不在乎。”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湮灭。”姬蘅回道,“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又道,“夜深了,中宫今夜就不留宿云中君了。”
子冉呆愣在石阶下,眼里的愤怒逐渐变成失望,最终成为绝望,“我明白了。”
殿门被缓缓关闭上,殿内透出的光逐渐变得狭窄,直至彻底消失。
子冉独自立于庭前,她看着紧闭的大门,看着殿内逐渐熄灭的灯火,于是转身离开。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中宫,眼里充满了怨念,却发现门口还候着几个寺人。
“长公子。”他们将头埋得低低的。
但是子冉却好像看不见,听不见一般的离开了。
几人抬起脑袋,中宫的殿庭并不大,他们守在门口,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王后与长公子这是怎么了,昨夜还好好的,不但一起喝了酒,还一同赏了雪。”
“谁知道呢,长公子大半夜的过来发疯,王后当然不高兴了。”
“是因为辛相殁了吧。”
“那和咱们王后有什么关系。”
“听说辛相与王后不和,不过谁知道呢,这前廷内宫隔着高墙,八竿子打不着的。”
“曹掌侍。”几人见到曹氏纷纷闭上了嘴。
曹氏踏入中宫,“王后。”
“曹掌侍半夜来访,必是有重事吧。”姬蘅坐在铜镜前说道。
“适才小人在阳华殿前撞见了大王的贴身近侍。”曹氏低头回道,“大王派他去了大宗伯子呈的府邸。”
“大宗伯?”姬蘅抬起头。
“燕效仿周制,设天、地、春、夏、秋、冬六官,大宗伯为春官之长,掌邦国祭祀与典礼,由宗室年长有声望者担任,大宗伯子呈,是先王之弟。”曹氏回道。
姬蘅仔细思索了片刻,“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