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先前。”
章平愣住,旋即自行掌掴道:“敲小人这脑袋和嘴笨的。”
子冉去了妹妹昭阳公主的住所,还没有入殿,便听得殿内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是兄长吗?”昭阳公主听见通传与殿外的动静,飞奔了出来。
确认了是兄长后,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阿兄。”
姊妹二人相拥,“我回来了。”子冉轻声道,“玥儿。”
昭阳公主拉起姐姐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边境凶险,阿兄可有受伤?”
“战场虽凶险,不过上将军派了很多人在我身边保护,所以我没有事。”子冉摸着昭阳公主的头宽慰道。
昭阳公主遂将姐姐拉进殿内,“殿外风大,兄长先进殿吧。”
“好。”
“兄长这次从边关回来...”昭阳公主坐在炭炉前仔细端详着子冉,“好像变了许多。”
“是吗?”子冉看向一旁的铜镜,脸上的稚嫩几乎消散不见,也沧桑了许多,“看来关外的风霜要比蓟城大不少呢。”
“好端端的,父王居然把阿兄派去了边关,我都要担心死了。”昭阳公主幽怨道,“虽说是有上将军在旁保护,可那是战争,刀剑无眼,打仗是要死人的。”
“我可不管父王有什么目的,兄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好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子冉摸着妹妹的脑袋笑眯眯道,随后从袖口拿出一把在火光下闪闪发光的匕首,上面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
“这是从东胡大将的帐中缴获的。”子冉将匕首送给了妹妹,“给。”亦如从前,每次外出归来,都会带着惊喜。
“这匕首好漂亮。”昭阳公主接过匕首,瞪着明亮的双眼,满心欢喜的说道。
“胡人的冶炼技术虽没有九州精湛,但是贵族所用之物,也是非凡的。”子冉说道,她看着昭阳公主,满眼宠溺,“你喜欢就好,这匕首是我偷偷藏的,没有算在缴获的战利品当中,留给你作防身之用。”
“昭阳,”昭阳公主拿着匕首起身,正式的作谢礼道,“谢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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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
曹氏踏入中宫,将今日的内务一一汇报,最后又将适才于殿前见到了公子冉的事一并告知了姬蘅。
“早就听到消息说,上将军将要凯旋,算着时日,提前了不少,还赶在了冬猎之前。”姬蘅说道,“看来庆功宴要和冬猎一起了。”
“刚刚小人过来时,便见云中君在中宫的殿门前停留,想来是已经待了许久。”曹氏又道,“不过并没有入内,他看见小人后,便离开了。”
“辛吾的事,她应该还没有释怀。”姬蘅推测道,“不过也是,辛吾毕竟是她的亲舅舅,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她的好的人,虽不乏有利用在其中,但那份疼爱与亲情确实真切无比。”
“但这件案子已经终结,李覃被赐死于狱中,就已经是燕王对众人的警告了。”曹氏分析道,“如今燕王开始扶持公子由,如果公子冉仍要追究此案,恐怕会触怒燕王,影响王位之争。”
“一个拥有军功的王子,而且还是长子,如能安分守己,这王位,唾手可得。”曹氏又道。
“如果她能因为王位而真的放弃自己所在意的人,那就不是她了。”姬蘅说道,“而且,不管她是不是长子,立了多大的功劳,影响王位继承的最终决定,都在于王。”
“但,不是绝对的。”姬蘅又道,“毕竟当年,谁又能想到,王位最终会落到公子裕手中呢,我出发燕国前,齐国的相曾告诉我,当年燕国的先王,最不看好的,就是次子裕。”
“这个王位,是他杀光手足,抢来的。”姬蘅眯眼道,“而这个方法,同样也适用于他的儿子们。”
“成王之路,是踩着手足的头颅,淌过至亲的鲜血,一步一步,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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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王都以北有一座林园,是燕王宫的后苑,如今已被提前围起,并由一支守卫看守,以供宗室及百官围场狩猎。
渔阳君子还从阳华殿领了命,特意隆重打扮了一番才前往后苑。
又逢边关战事停歇,大军凯旋,功臣还朝,于是庆宴便与狩猎安排在了一起。
“父王说了,为庆贺边关凯旋,特将狩猎与庆宴并举,待今日狩猎结束后,诸位臣工随我回到宫中,为诸位凯旋的将军接风洗尘。”公子还站在为国君搭设的木台上,有模有样的传起了话。
“今日承蒙父王器重,交由我来操办此场冬猎,燕国以戎马夺得北地疆土,父王的意思是希望诸位不要忘本。”公子还又道。
“谨遵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