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宫就不留宿云中君了。”
“我会一直等。”子冉转过身看着姬蘅的背影。
姬蘅忽然顿住,停顿的片刻,即是内心的犹豫所致,但这样的犹豫,也仅仅只有片刻而已。
子冉看着姬蘅决然的身影,心中充满了苦涩,可这片刻的停顿,又仿佛给了她一丝的希望。
侍女青荷紧跟着姬蘅入了殿,“公主。”
“公主,您适才和长公子在说什么呀。”青荷看着姬蘅,虽然一直在旁侧,但没有听懂她们的对话,不过她能感受得到姬蘅的悲伤,又或者是心中的痛苦。
姬蘅跪坐了下来,心中充满了罪孽感,“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产生。”
“您好像...”青荷呆愣的看着她,“受到了长公子的影响。”
“他今日大婚,却没有去,您...”青荷犹豫了片刻,“是高兴的吧。”但最终还是将主人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这几日,公主总是心绪不宁,因为外朝在筹备长公子的婚事。”
“虽然哦,在齐国的时候他不怎么样,但是至少比公子高好。”青荷又道。
“我从没有否定过她。”姬蘅忽然开口道,“我只是...”
“要怎么面对呢。”她挑眉道,“这世上没有两全的事。”
“我明明,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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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乐易宅——
这场婚事,因亲迎者的缺席而作罢,乐易遂向一众宾客赔礼道歉。
“亲迎之时悔婚?”
“看来是长公子不愿迎娶乐家的女儿。”
乐易的宾客,几乎都燕国的最上层,他们纷纷猜测拒婚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时,按道理,长公子迎娶上将军的女儿,可以稳固自己在朝的地位,这怎么...”
“大王病重,膝下成年的公子,如今就只剩长公子,有没有上将军,他最后都会成为王。”
猜测与议论,经过人言的不断相传,渐渐偏离,最后转变成为了对乐氏名声的损毁,并出现了谴责。
传达完兄长的话,昭阳公主没有当即离去,乐易将她留了下来招待。
满堂宾客,在短短半个时辰便人去楼空,听到一些言论的乐易,虽然气愤,却也无奈。
“父亲不必忧愁,乐家得了长公子一个许诺,女儿私以为很是值得。”乐华宽慰父亲道。
“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我今后要怎么和你阿母交代呢。”乐易道。
“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阿母知道原委,不会责怪您的。”乐华道。
“上将军,乐华姐姐虽然没有嫁与我的兄长成为我的嫂嫂,但此事对于乐家,必然是有益处的。”昭阳公主似在向乐易保证什么,“至于是什么,上将军今后便能知晓。”
“罢了。”乐易长叹了一声,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
半刻钟后
乐华的闺房内,昭阳公主疲惫的躺在一张榻上,并侧着脑袋,看着正在卸妆的人。
“你阿兄为何会让你来?”乐华将大婚的妆容一一卸下,看着铜镜里反衬的人问道,“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
“如果说,是我自己要来的呢。”昭阳公主回道。
乐华跪坐着转过身,她看着榻上的昭阳公主,但没有说话。
昭阳公主有些不自在的坐了起来,连忙改口道:“是兄长托我来的,虽然只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但也不想显得太过轻视。”
“到底是你,还是你的兄长。”对于昭阳公主紧张下的言语,乐华歪着头疑惑道。
“哎呀,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啦,至于是我还是兄长的意思,有那么重要吗。”
“有。”乐华回道。
“啊?”昭阳公主惊道。
“不然,我怎么知道公主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乐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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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蓟城——
“公子冉与上将军之女的婚事,诸位可听说了吗?”
“听说上将军觉得有损颜面,很是不满。”
“当然会有不满,一心一意要辅佐的人,竟在这样的场合中当众羞辱。”
“公子冉能这般拆台辅佐之人,他日若继承王位,我等宗室恐怕...”
宗室大臣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着燕国与他们的处境。
“既然公子由不在了,那我们能否扶持太子兴,他毕竟是嫡子,又是储君。”有宗室大臣提出道。
大宗伯子呈当即反对,“不行,太子兴的母亲是齐女。”
“可他毕竟也是大王的子嗣。”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死在了燕人的手中呢。”子呈又道,“况且现在公子冉的势力,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