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并给出了建议, 这足已说明, 她的心从未离开齐国。”
“那又如何!”子冉冷冷道,“她生长于齐国,那儿是她的故土,心在故土,难道不应该如此吗。”
“是你们将她逼入燕国。”子冉起身说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喆,“而现在, 又想将她接回去。”
“你们当她是什么?”子冉质问道,“不想要的时候可以随意丢弃,想要了就再捡起来。”
“逼她入燕的是先王,那天你也看到了, 我想留下她。”高喆为自己狡辩道。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了你只会用言语来掩饰你的无能,从始至终, 也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出来替她拒绝这门根本就不平等的婚事。”子冉回道,“包括我。”
“没有权势的时候,你们躲起来视而不见,因为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你们做出了你们觉得无奈的选择,这样的懦弱的之举与委曲求全,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所以这里面又有几分真心,等到有权势了,你们觉得后悔,觉得可以用补偿来弥补,于是你们想要补偿,但是你们问过吗,她是否还需要呢。”子冉又道,“所有的后来的补偿,都无法再弥补当初的遗憾与伤害。”
“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更改了,即便它过去,可是那个时候它存在,它发生过,是你们觉得它过去了,可对她来说,永远也过不去。”
“因为时间无法逆流,我们也没有机会再选一次。”
“无法重来,就无法弥补,我想我会永远自责,永远愧疚,永远的亏欠。”
“无论我为她做了多少。”
她的言语里充满了愤怒,是替姬蘅,也是替自己,想要撕碎齐国与高喆的丑恶与虚伪。
“高喆,你喜欢她吗?”子冉努力使自己平复,随后又问道。
对于子冉一连串的质问,高喆内心是羞愧的,但同时也愤怒,“我来到燕国,不就是答案,我对你们燕国,从来也没有兴趣。”
“你这不是喜欢。”子冉直言反驳道,“有了权势,想要弥补遗憾,可是发现得到了权势,却还是没有办法挽回,无论如何做,都始终得不到,所以你恼羞成怒,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公子冉!”高喆指着子冉。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懦弱,虚伪,自以为是。”子冉走下台阶,“只不过呢,比你还是好那么一点的。”
“所以,我猜她是选择了我,才让你这样的愤怒,就像当初在临淄城前的时候,你愤然离去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呢。”
高喆被子冉的话彻底激怒,“公子冉...”怒火让他无法再隐忍,即便这是在燕国。
但子冉腰间悬挂着佩剑,锋利的青铜剑从剑鞘中拔出,随后抵在了向前走来的高喆的眉心。
高喆被此举所吓,不敢再动弹丝毫,但他不相信子冉真的敢对自己的动手,“你敢杀我吗?”
“你若此刻对我下了杀手,齐国定然问罪于燕。”但高喆心里并没有底,于是便搬出了齐国做后盾。
子冉收回了自己的剑,高喆后撤了几步,“公子冉,你我一同为相,有左右国家之力,今日的羞辱,来日我定当讨还。”
“我等着。”子冉看着高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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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
子兴踏着院中的积雪,走进了中宫的大殿内。
“姨母。”子兴向姬蘅行礼。
姬蘅指着火炉旁边的垫子,待子兴坐下后,她问道:“大王去见了齐使?”
子兴愣了片刻,神色略显慌张,“是。”
“只是有些未解的事,寡人想要问问齐使。”子兴解释道。
“那么大王未解的事,是什么呢?”姬蘅追问道,“与齐国相关的吗。”
“姨母,关于寡人的母亲...”子兴犹豫的看着王太后。
姬蘅于是知道了子兴与高喆的见面,究竟问了一些什么话,“你是燕国的王,你不信任自己的国家,而要听信敌国臣子的话吗?”
“不是的,姨母。”子兴否认道。
“那你为何要见高喆,为何又要听信他的话。”姬蘅质问道。
长期隐忍的子兴,面对母亲的妹妹的问话,心底的委屈与不满终于爆发,“我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红着眼反问道。
“我是燕国的王啊。”随后声泪俱下,“姨母,我是燕国的王,可是我连自己的生母是怎么死的,我都无法知道真相。”
“这算什么王。”他愤怒道,“所有人,都只会躲着,他们明明是害怕的,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