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燕王兴,“按照周礼,男子二十而冠...”
“可是诸侯王不同于寻常百姓。”子兴打断道,“寡人承继先王大统,也想为燕国的江山社稷与百姓早尽一份力,不能总是倚靠长兄庇佑。”
子冉本还想说什么,但子兴却突然看向大宗伯子兴,“大宗伯,您觉得呢?”子兴问道,“您是宗室之首,德高望重。”
子兴将话抛给了宗室,还有一个用意,便是他想要完全的选择宗室,也是在提醒子呈。
他知道子冉的变法触动了贵族与宗室的利益,但变法已经推行了三年,朝中的格局早已改变,宗室的影响力不如从前,现在朝中的重臣,几乎都是子冉一手提拔的心腹。
没有人敢真的对抗当权,就算是宗室。
子呈遂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回大王,臣虽为宗室之首,然先王崩逝时,将国政交至云中君手,长兄如父,所以还请大王听从云中君之意。”
“请大王听从云中君之意。”子呈的话一出,群臣纷纷附和。
子兴为此大惊失色,所有人都在教授他礼制,包括教书的先生,而如今他所见到的,便是违背礼制。
这些臣子,这些读书人,就连伪装都不愿意。
“大王最近看来有些累了,今日没有睡醒呢。”子冉说道。
感到绝望的子兴,心中的愤怒突然爆发,他跪坐着起身,指着子冉大骂:“什么长兄如父,我是君他是臣,君才是父,为什么寡人需要听从他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听从寡人,这才是人臣之道。”
“为什么到了燕国,就反过来了呢。”子兴质问群臣,“难道周公辅佐成王之时,也是这样僭越行事的吗?”
“大王。”子冉看着子兴,“看来大王的风寒,并未彻底痊愈,就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是不是该请御医来瞧瞧。”台下有臣子说道。
子兴见子冉如此,便更加恼羞成怒,“你杀了我的母亲!”他大声喊道,“我的母亲是先王的正妻,你杀了燕国的王后。”
子兴的话出,群臣惊愕,谁也没有想到,燕国的王会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们都是燕国的臣子!”子兴又朝群臣道,他指着子冉,“这样大逆不道之人,为何还能立于朝堂,燕国是他的燕国吗。”
但无论子兴说什么,台下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禁军就在殿外。
而燕国的兵权,并不在王手中,也不在这些臣子手里,而在子冉。
子冉没有说话,群臣便不敢言语,“大王病了。”子冉冷冷道。
子兴听后,便朝子冉逼近,“我没有病。”但却被殿内的禁卫所阻拦。
燕国王宫内,直属于王的禁军,竟然护着一个臣子而阻拦君王。
子兴看着拦在自己胸前的武器,他大怒道:“这就是燕国的朝堂吗,臣子欺君,千古未有。”
“将大王送回去歇息。”子冉道,“宣御医前往阳华殿问诊。”
“是。”
“我才是燕国的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子兴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子冉,你杀了我的母亲,你杀了我的母亲,你们所有人都是他的帮凶,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
“你们都会受到惩罚。”
子冉挥了挥手,禁卫遂将子兴带离了大殿。
“大王今天是失心疯了不成?”群臣们小声议论道。
“今日燕国朝堂...”但也唏嘘不已,“不可谓不震撼。”
“这样的事,看不到第二次了,燕国又要变天了。”并认为,子冉会将子兴废黜,燕国,又将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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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华殿——
阳华殿前立着一个身影,子兴在大喊大叫了一番后,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挣脱上前。
“姨母。”子兴大哭着说道,“公子冉要废了我,他要废了我。”
姬蘅很是失望的看着着子兴,因为对于自己的苦心教导,子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她又看了一眼跟在子兴身侧的近侍,眼里瞬间起了杀意。
“姨母救我。”
“大王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吧。”姬蘅寒心的对着子兴说道。
子兴听后,眼神充满了惊愣,但很快他就冷下了脸色,卸下伪装。
“我不要做一个杀人凶手的傀儡。”子兴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知道永远都得不到权力,那么我也不会让他一直这样安稳着。”
“还有你!”子兴怨恨的看着姬蘅,“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和他有关,却还是要和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败坏自己的名声,你不觉得羞耻吗。”
“我讨厌你,也不想再看见你了,请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