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梧州,我本来是要接她的,这不,你一回来,我就高兴的差点忘了。”
“我去接她吧。”沈清辞说道。
“会开车吗?”沈虞问道,“前年在你的信里,好像有听你提起哦。”
“会。”她点头道。
沈虞便将车钥匙丢给了沈清辞,“商行运货的车,这段时间行情寡淡,车才能够空出来,你小心一点,广东的路可不像海外,有专门给汽车走的。”
“好。”沈清辞接过钥匙。
“从咱家到梧州,差不多商船应该会靠岸,等把小念接回来,就去给你爸妈扫墓。”沈虞向沈清辞说道。
沈清辞点了点头,而后突然抱住了沈虞,对于这一举动,沈虞先是感到错愕,但很快便回应着拥抱了她,“清辞,没事的,还有姑姑呢,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很累很累,现在回来了,就好好歇息,家里的事不用你担心。”
“嗯,”在姑姑的怀抱中,沈清辞变得十分松弛,“姑姑,谢谢你。”
“你这孩子,”沈虞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孩子,“跟姑姑说什么谢呀,我们是一家人,你和小念,都是我最亲的人,是我的命呢。”她收起了撒娇的模样,温柔的安抚着自己的后辈。
随后她将沈清辞脱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起,“广州的秋天,虽然不冷,但是风大,尤其是江边。”
“你还记得小念长什么样子吗?”沈虞忽然问道,“你这一走,可是走了不少年,要不是你喊我,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这一问,也让沈清辞愣住了,“念姐姐她变化大吗?”
“当然了。”沈虞笑眯眯的替她穿上外套,随后递了一张照片给她,“喏,你姐姐春天捎回来的。”
沈清辞看着姑姑递来的照片,“确实不一样了,姑母不给我照片,我也要认不出来的。”
“你要是认不出来,她肯定是要说你的。”沈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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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
是日黄昏,商船的鸣笛声,响彻江边的港口,这艘来自英国的商船,载满了货物,以及从海外回来的国人及游客。
江面上倒映着晚霞,船只缓缓靠了岸,岸边早已候满了人,不同阶级的人。
一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踩在岸边的铁栏杆上,透过脏乱的头发,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船只,待船只靠岸后,他将烟头掐灭。
沈清辞将车停在江边,刚下车便听到了鸣笛声,她看了一眼怀表,时间刚刚好。
“来,让一让,让一让。”
商船上陆陆续续走下来许多人,“麻烦让一让。”
沈清辞拿着姨母给的照片,等在岸边,由于人实在太多,害怕错过,她便在港口的唯一出口等待着。
“啊!”
“救命!”
忽然商船上引起了骚乱,让原本就拥挤的局面,变得混乱起来,没过多久便出现了踩踏。
船上的人争先恐后的逃下船,船上似乎发生了什么。
“船上有劫匪。”逃下船的人,与家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有惊无险的说道,“他劫持了一名医生。”
听到医生,沈清辞忽然想起姑姑说的话,于是慌张的挤进了人群,好不容易才从逆流中蹬上商船。
却被阻拦着不许靠近,“船上发生了抢劫,所有人都不能靠近。”负责港口治安的卫兵,将船上的人全部驱赶下去。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被劫持的是医生吗?”沈清辞慌张的问道。
还没有等到回话,商船的客舱中便发声了打斗,随后还有枪声传出。
沈清辞推开阻拦想要硬闯,但又被拦了回去,碰!——
劫匪破窗而出,炸开的玻璃的碎片划过沈清辞的脸,几个卫兵遂将她扑倒,“小心。”
随着一声枪响,劫匪被击毙在船上,沈清辞看着满地的血,以及那蓬头垢面的劫匪,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是名医生,男医生,是英国人呢。”扑倒她的卫兵将她扶起,继续说道。
沈清辞下了船,就在她看着商船疑惑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小辞。”
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沈清辞转过身,江边的落日,伴随着秋风徐徐吹过,耳畔慌乱的人群也在此刻静默。
风拂过眼前人,吹起了披散在肩后的长发,沈清辞看愣了眼,她拿起手中的照片。
“怎么,连姐姐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吗?”沈念走上前,轻拍了一下沈清辞的脑袋,“还需要拿照片。”
沈清辞忽然红了脸,说,“念姐姐现在,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
“你呀,打小就会说话。”沈念将自己的围巾取下,并围在了沈清辞的脖子上,“广东的秋天,风真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