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姐姐希望我有什么变化?”沈清辞问道。
“不要那么忧愁和悲伤嘛。”沈念说道,“我们都在呢。”
“我喜欢小时候的那个你。”沈念又道,“那个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你。”
沈清辞看着沈念,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道,“十三行的那场火,带走了我的一切,烧尽了我的灵魂。”
“你需要有一个人,将那些支离破碎都替你缝补起来。”沈念说道,“我原先想做这个人,但发现好像并不能。”
“这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呢?”沈清辞问道。
“所以你一个人去了海外...”沈念看着沈清辞,她能感知到她的一些变化,但内心的底色似乎仍然,童年的阴影与创伤。
一辆马车从楼下经过,随后停在了离港口不远处的街角,马车上弓腰走下来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
而就在官员下车后,一名年轻女子也随着下了马车,“你在这里等我。”
而后便有一堆官员上前弓腰迎接,“总督大人。”
“怎么回事,好好的商船上怎么会出现劫匪?”两广总督张仁君问责道,“我听说死的还是一个英国人?”
“商船刚刚停靠,太混乱了,所以混进了劫匪。”负责港口的当地官员低头说道,“死的...是一名英国医生。”
张仁君走到尸体前,并命人掀开了白布,死者是一名英国男子,四十岁左右。
“我不是一早就和你们说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外国人都在盯着我们出错呢。”张仁君道。
“大人,港口鱼龙混杂,而且境外的商船也不归我们管辖,实在是难以防范。”官员们束手无策,便将责任推到了一些关于通商的规则上。
就在张仁君下令彻查此案时,港口再次发生动乱,因为对酬劳的不满,在口角争执中引发了命案,一名长工在愤怒之下将雇主杀害,并抢夺了他身上的金银。
因为两广总督兼南洋大臣的张仁君亲临港口,所以守备森严,并且有一众官员陪同。
长工逃进了人群,走投无路,便看到了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
“别过来!”长工挟持了马车附近的年轻女子,并将她拖拽到了马车上,向一众追赶的人威胁道。
“不要轻举妄动,他劫持的是总督大人的女儿。”有亲从官员认出了年轻女子的身份。
长工将年轻女子的双手捆绑在了身后,随后拽进车厢,“驾!”
“辞辞,你看那边。”正在欣赏江边晚景的沈念,忽然看到楼下的慌乱。
沈清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恰好看到了长工劫持的那一幕,虽然隔着一条街,但马车附近的女子,其身影很是熟悉。
沈清辞一下就惊慌了起来,“念姐姐,你在这里等我。”她嘱咐完沈念便飞奔下楼。
“什么?”沈念转过身,看着沈清辞慌张匆忙的样子,“小辞,你要去哪儿?”
但等她下楼时,马车已经从街角驶离,于是她便上了姑故沈虞给她的汽车。
下楼时,沈清辞特意观察了一遍楼下的地形,但由于街道狭窄,加上拥挤,汽车的速度虽然快,但却阻碍重重。
几次将要追上马车时,都被路上的行人以及其他的车马所阻挡。
汽车虽然引进了有些年头,但是只在沿海城镇能够见到,所以在梧州,对于这种新奇的交通工具,便吸引了不少好奇的人。
“让一让!”鸣笛声也无法驱散人群,这让沈清辞焦急万分。
被劫持的女子身份特殊,城中拉响了警报,在短时间内,整个梧州的警备几乎全都出动了。
“快停下来,看你的样子,你杀人也是有苦衷的吧。”车厢内的年轻女子抬起脑袋,看着正在驾车的人。
“闭嘴。”
“你劫持了我,不可能安全离开的。”女子又道。
“该死的。”看到到处都是士兵,长工这才意识到自己劫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你到底是什么人?”
长工架着马车在城中横冲直撞,沈清辞沿着江面宽敞的路一直紧跟着,但由于地形的原因,中间跟丢了好几次,直到她发现马车往出城的方向驶去。
只要出城,城外的道路就变得宽阔,而长工似乎没有发现,他的身后正跟着一辆汽车。
“为什么要抢劫,为什么要杀人。”
被问的心烦意燥的长安,掏出刚刚杀人的匕首,狠狠扎在了车厢的木板上,“我让你闭嘴!”
“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懂什么啊!”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时,巨大的撞击力,让整个马车都侧翻进了田地当中。
出城之后,沈清辞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猛踩脚下的油门。
直到马车停下,她从车上下来,着急的想要去查看车厢内的人有没有受伤,却被从地上爬起的长工所阻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