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又有振兴实业之心,所以沈某人才设下此宴。”
于是众人这才明白, 沈虞今日在江边设宴的真正目的。
“这些年,涌入广东的洋商越来越多,不光是沈记,还有其他的商行,大家都过得很艰辛。”而后沈虞又打起了感情牌。
适才还在为沈氏女争论的氛围,一下就变得伤感了起来。
“但不管洋人居心几何,只要沈记还屹立在广州一天,就必然会坚持下去,要与洋行竞争到底。”
“沈老板,我们陆氏商行当年是受会长之恩才有今日,广州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洋人想取代十三行,也得看我们中国的商会答不答应啊。”
“对,那些洋人的算盘打得太响了,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步。”
“现在,两广有张总督坐镇,那些洋人肯定不敢继续猖狂了。”
除了给与沈氏支持外,这些老奸巨猾的商人,将话题引到了今日晚会的座上宾,两广总督张仁君身上。
港口的对外贸易,其运输以及关税,都需要张仁君亲自点头,而在张仁君之前的其他几个总督,几乎都用手中的权力压榨过这些商人,以牟取暴利。
但张仁君没有表态,他坐在座椅上,一边喝茶,一边与自己的女儿交谈着什么,似乎毫不关心这些商人。
而沈虞也并没有在介绍完沈清辞后,就将风引到到张仁君的身上,只是拍了拍手,宣布晚会开始。
舞厅内紧张的气氛被打破,随着歌女与舞女的登台,晚宴变得热闹了起来。
服务生推着摆满酒的餐桌,沈虞拿一杯酒,走到张仁君的座前。
“张都督,请。”沈虞陪着笑脸,“您别在意那些话。”
张仁君眯笑着一张老脸,“看不出来沈老板如此年轻有为,这样的魄力,怕是我张某人也自愧不如。”
“我只是一介妇人,岂能同都督相比呢。”沈虞谦虚说道。
“沈老板谦虚了,在我看来,今日这场上的男子,还没有能比得过沈老板的。”张仁君起身举杯,“张某敬沈老板一杯。”
舞厅响起了伴奏,便有不少人邀约上了舞伴来到舞厅中间起舞。
“辞辞。”沈念终于从后方走了出来,看见母亲正在与张仁君交谈,便坐到了沈清辞的身侧。
“你刚刚去哪儿了?”沈清辞问道,“姑姑找你呢。”
“我知道。”沈念回道,“但是我不喜欢嘛,这种场合,还要抛头露面。”
“沈念小姐。”先前那几个富商子弟,见沈念出来,于是便又上前主动邀约,“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陆川,是我先看到沈小姐出来的,也应该我先邀约才是。”同行的几人似乎发生了分歧。
除了向对沈念抛出橄榄枝外,沈清辞也成为了众多人的目标,尤其是在刚刚沈虞介绍完她,并如此的亲近,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作为沈记目前的当家,她没有选择介绍自己的亲女儿,而是拉出了兄长的遗孤,其意思明显,沈氏的未来,很可能是沈清辞,而非沈念。
“清辞小…”
“我没兴趣。”但还不等那几个纨绔子弟的话说出口,沈清辞便直接回绝。
面对沈念姐妹的冷漠,几人脸上挂不住,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于是在背后一阵暗骂,“神气什么呀,沈家都绝后了。”
沈念看着舞厅中央,问道沈清辞,“怎么样,陪姐姐跳一支?”
沈清辞思索了片刻没有立马应下,沈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了,快去吧,等下晚了,你的张小姐姐要被挑走了。”
舞会环节,除了沈念姐妹二人受到了邀约外,舞厅内的年轻女性几乎都受到了跳舞的邀请。
其中张仁君的女儿,更是被一众青年才俊所围绕。
但无论才貌有多出众,以及多好的出身,张寰都只是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张寰不懂舞乐,诸位公子的盛情之请,实在抱歉。”但与沈念姐妹二人毫不客气的拒绝不同,自幼受父兄教诲的张寰,表现得十分委婉与得体。
而对于总督大人的千金,他们自然是毕恭毕敬,更不敢强求。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沈清辞从人群中走出,同样向张寰发出了邀请,在众目睽睽之下,“能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舞。”
几乎所有青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尤其是张寰。
先前遭到沈清辞拒绝的几个纨绔子弟,更是在等着张寰的当众回绝,毕竟刚刚张寰谁也没有答应,并且还给出了拒绝的理由,如果她在此时答应沈清辞,无疑是打脸众人,以张氏的教养,断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让一众人难堪。
沈清辞邀约的言语与动作同时下达,张寰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抬头对视了片刻,在众多目光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