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而且朝廷内部的纷争也不小, 历经了叛乱之后, 清廷已在摇摇欲坠中,所以比起外患, 他们更怕内忧,于是便不断的打压。”沈虞又道。
“战乱过后,到处都是流民,连温饱都是问题,更别说购买的能力,因此大商行想要存活下去,就只能走出口。”沈虞带着沈清辞来到了仓库,“但是出口货运只能走官府的通道。”
“你看,这是沈记目前堆积的货物,前任总督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考虑我们商行的存活,因为船只是官府的,如果我们不答应,就无法将这些货物出售。”
“能不能,将这一权力争取过来?”沈清辞问道,“现在两广换了一位总督,张仁君虽然也有所图,但他是为了朝廷,而不是为了自己。”
“朝廷不可能放开的,而且运输的船只,一部分为朝廷所有,但大部分都是洋人的。”沈虞说道。
“原先有洋人与商行对接,所以并不愁货物无法售出,但是现在洋人在官府的纵容下,直接建起了工厂与商行,只会用最低的价格收购。”
沈清辞摩挲着下巴,“如果我们拥有自己的船只,拥有自己的运输呢?”她看着姑姑问道,“没有属于自己的运输,就等于被别人扼住喉咙。”
“哪有那么轻巧。”沈虞说道,“这些都由官府把控着呢,而且购买船只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
“现在这种乱世,普通的货船太容易被截了。”沈虞又道。
“姑姑,我说的是船队。”沈清辞道。“我知道运输的风险。”
“如果我争取到张仁君,让沈氏得到官府的支持,组建我们自己的运输团队,不用再依靠与洋人的合作。”沈清辞又道,“内陆那么多商人,只要我们的价格更合理,那么掌握经济命脉的,就是我们了。”
沈虞看着沈清辞,“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且不说张仁君能否扶持,就光是购买船只,以我们现在目前手里可以使用的资金,很难,除非你能把这个仓库里囤积的货物全部解决了,而且还不一定够的。”
“张仁君想要钱,去填补朝廷财政的亏空,但这个数字实在太大,他是一个聪明人,肯定明白靠压榨总会有竭力的一天,想要经济,就需要扶持经济,用钱生钱。”沈清辞道。
“就算你能够说动张仁君,那么购买船只的费用呢?”沈虞道,“这可不比你想办学校少哦。”
沈清辞思考了片刻,“学校的事可以往后延,等沈记成功转型再办学校。”
对于沈清辞的话,沈虞并没有那么快的接受与采纳,毕竟经商并不是儿戏,而且沈清辞刚刚回来,她虽然想要培养她,并让她接手,但也不会任由与纵容她胡来。
“给我一个信服你的理由。”沈虞变了一副语气,“以目前的行情以及经济,你想让沈氏陪你堵这一把吗。”
“姑姑虽然说现在很多人连温饱都没有办法解决,但随着国门被打开,也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经商收敛财富,一直以来,出口贸易都是洋人占据主导权,他们来收,我们才能出售,于是遭受双重的限制,我们何不尝试主动走出去,比起制造业,当下的运输行业,才是维持长久运转的主要命脉吧。”沈清辞回道,“现在就属沿海地区最繁荣,贸易最发达,于是水运成为了最便捷也是最主要的,不光是可以出口,内陆也同样需要水运。”
沈虞听着沈清辞的分析,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捏住沈清* 辞的脸,“你还挺会分析局势的呢,和你爸爸一样,都是精明之人。”
“不过呢。”但沈虞仍旧有着担忧,“你说的这个,十三行曾聚在一起商议过,由我们共同出资组建一支运输商队,垄断两广的全部水运,但由于资金问题,以及后续的风险,加上十三个商行,谁也不愿意服谁,最后不了了之了。”
“十三个大商行合力,尚且害怕承担风险,你现在提出我们单干,可真够有胆量的。”沈虞继续说道,“你想过没有,真要筹办,必然需要借款,如果一旦失败,你父亲的心血加上我的,可能全要完蛋,沈记下面几百号人呢。”
“富贵险中求嘛,”沈清辞回道,“往往就是因为合作,事情才没有办法顺利进展,因为涉及利益与分配,大家都只想用最小的成本赚取最大的利益,谁都不愿意承担更多的风险。”
“这样的合作,能成功嘛?”沈清辞继续道,“虽然本意是降低个人承担的风险,并且能笼络更多的资金,但是当大家都不诚心时,反而会成为拖累。”
“你的野心还不小呢,经济命脉。”沈虞看着沈清辞说道。
“而且,我的意思并不是让姑姑放弃我们沈氏原有的制造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