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沈清辞又道。
“被爱会让你变得大胆、肆意,而爱,会使你生怯,小心翼翼。”张寰说道,“你我都曾,深有体会。”
听到张寰的见解,沈清辞内心的情感也被唤醒,她再次拥抱住了她。
回家的路上,二人坐在汽车内,张寰靠在她的肩头,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
她的眼里仍然悲伤,城堡卧室那一场戏,主人公内心的独白,仍在她的脑海里重演,“如果能够多一些耐心,多一些理解,多一些信任,就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悲剧。”
“可是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复杂,蜿蜒曲折,没有如果,也不会有重来。”
“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戏外之人永远清醒,可戏中之人,仍会无尽沉沦。”
沈清辞听后,开口道:“死于疑心之下的爱,早已经失去了那份纯粹。”
“那不是爱,只是用尽一切,拼命的去证明被爱而已。”
“通过被爱,来获取所谓的心安,来获得自我的认可。”
“这是将自身的价值,交到了她人的手中,他并没有自我接纳。”
“一个不接纳自己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爱自己。”
“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爱人。”
沈清辞握紧张寰的手,吻上她的额头说道:“我们不必再纠结这些,我不是奥赛罗,你也不会成为苔丝狄蒙娜。”
“我无法理解主人公奥赛罗为何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那样去诋毁与谩骂自己的妻子,甚至不愿意好好的认真的去沟通,在猜疑之下,痛下杀手,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我看不到他的爱,我只看到了卑劣的自私。”
自从经历火海之后,她察觉到了张寰的变化,以及那份被愧疚笼罩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这世间不可控之事太多,如果我们之间将来产生了什么误会让你产生了疑惑,请不要隐瞒与埋藏在心底。”
“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告诉我。”
张寰抬头看着她,在她怀中点了点头,“好。”
“请不要害怕,不要畏惧,”沈清辞伸手捧着她的脸,双眼含泪,柔软之中透着无尽的心疼,“你的小心与谨慎,我真的,心疼的要命。”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未曾变过,我的心,从未变过,自你来之始。”
“我最真挚深爱的人,又怎能如那话剧般,舍得伤你一丝一毫呢。”
“明明我是,就连看见你落泪,都会心疼万分,又怎舍得你受伤,怎舍得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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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在休息了几天后,沈清辞开始辗转各大游轮公司,但大多都只以租赁的方式,而出售的新船只,大多价格昂贵。
由于那场火灾,所以能够周转的资金十分紧张,一连半月,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船只。
是年五月下旬,沈清辞沿着海岸来到了一处更加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出专门出售旧船只的轮船公司。
“海运所需的船体太大,制作成本也高,出售的话,还要赚取利润,并且只支持一次性缴纳清,一般的商人,如果不是家底足够丰厚,是很难承受这样一大笔开销的。”跟随沈清辞来到英国的技术人员说道,“您先前说,如果新的船只费用太大,可以考虑旧的。”
“我是想将风险减少,但是你也看了那些旧船只,全都那样残破不堪。”沈清辞说道。
“船只就是那样,常年在海水中,容易遭到腐蚀,但是只要内部运转的机械是完好的就没有问题,至于船身嘛,小姐可以在回去之后,重新用漆刷一遍,反正是要租赁出去的船只,新船还是旧船,有什么区别呢。”技术人员说道。
“那好。”沈清辞听后,终于放弃了购买新船的打算,“就由你来挑选。”
经过一整天的挑选,由于资金有限,最终选中了一艘烧煤的旧货船,但是这艘船已经使用了二十年,船体并不是特别大,排水量还不到一万吨。
整个船身看上去都已生锈,有些残破,但在检查完之后,船体内部的主要设施都养护得极好,一些琐碎的零件可以进行更换。
然而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这样一艘船,价格也并不便宜,轮船公司给出了超过沈清辞预算的价格,并且不议价。
但在一番交谈后,轮船公司终于松了口,但仍然差了一部分。
“请宽限我一些时日,我会带着足够的钱,前来交易船只。”沈清辞将更改了数额的购买合同推回。
出售船只的负责人明显有些不乐意,“明天日落之前,否则我们就要将它出售给其他人。”
“好,”
回到旅舍,沈清辞什么也没有说的躺在了窗前的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