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翠,听说放的时间越陈酒香越浓。待埋个十年八年,阿锦及笄时我们再将它挖出来,到时也算阿姐送与你的及笄礼物。”
闻言,云锦撇了撇嘴,“只有阿姐喜欢饮酒,到时候挖出来也会被阿姐一人喝完。”
她走到一旁,拾了些枯枝开始生火烤鱼,云昭心里的打算被她揭穿,也不着恼,只笑着道:“阿锦往后不是想去迦莲山看雪吗?北地天寒,总要喝些酒暖暖身子,阿锦现下年纪小,待再大一些,便也可以饮酒了。”
“我不喜欢,太辣了。”云锦回忆起曾经偷喝过的一口半埕春,皱着鼻子道。
跃动的火舌一点点将处理干净的鲤鱼炙烤上金黄的色泽,离岛上散发出了阵阵焦香。
远处岸上传来热闹的奏乐声,云锦往声来之处望去,便见到一群人披红挂绿地骑着高头大马自长桥上走过。
“阿姐,他们在做什么?”
云昭朝岸上望了一眼,懒声道:“他们啊,他们在成亲。”
“成亲?”
“成亲就是……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从不同的地方走到同一处,往后也不会再轻易分开。”
云锦似懂非懂,“成亲就要骑着马穿上红衣服,走在路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是呀。”云昭挖好了一处深坑,将带来的酒放了进去,随即起身来到云锦身旁,笑眯眯地抱着她亲了一口,“不仅如此,还要像阿姐这般,与心悦之人肌肤相亲。”
云锦任她抱着自己,有些怔然地抬起了头。
“那我和阿姐往后也要成亲吗?”
看着妹妹茫然若迷的模样,云昭弯了眉眼笑起来。
“自然不是,阿姐与其他人不同,除了阿姐以外,阿锦不可随便与他人亲近,除非那人是你心上人。”
“心上人?”
云昭揉了揉她的耳朵,“往后阿锦就会懂了。”
“喔。”
被抱在怀前的少女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日色渐斜,支在木架上的鱼终于烤好,云昭伸手便要取来尝尝,却被云锦抓着衣袖拦了住。
“不能吃!”
看着身旁人有些急切的神色,云昭眉梢微挑,停下了动作。
“阿锦是给其他人烤的?”
云锦顿了一会儿,犹疑着点了点头。
慢条斯理的话语声又问:“是西厢房中的那名小姑娘?”
云锦一惊,诧异地看着她:“阿姐怎么知道?”
云昭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见着眼前人仍如以往般从容镇定,云锦不免感到意外。
“我以为阿姐不让我去找她。”
毕竟初次提及她带回来的那名少女时,云昭言语间有些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些都被她看在眼里,因此去西厢房时她总会躲着他人的视线,以免被阿姐发现。
没想到却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云昭环着她的身子,将下颌轻靠在她肩上,话音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族老的确不想云家人与她有太多接触,因此让我将她安置在了较为僻静的西院。只是阿锦难得有聊得来的同龄好友,总不该因为那些莫须有的原因不让你们相见,阿姐又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老顽固。”
听她这般说罢,云锦开心起来,转头在身前人脸侧亲了一口。
“阿姐最好了!”
云昭怔了一下,轻轻笑起来,牵过了她的手。
“既然阿姐最好了,那阿锦便来帮阿姐把酒埋好吧。”
两人来到埋酒的深坑边,未曾开启的酒坛已被端正地摆入了坑中,云锦拿过一旁的树枝就要将土填上,却被身旁人拉住了手。
“等等。”
云昭抬起手,取出一条祈愿用的红色长绳,另一端放至云锦手中。
她望着眼前高大苍茂的相思树,微微阖上眸,微带笑意的话语声轻柔。
“望阿锦无病无灾,得云君庇佑,往后余生安康顺遂。”
云锦会意过来,效仿她的样子,牵着祈愿绳的另一头闭上了眼。
希望阿姐身体康健,能够永远陪在我身旁,待我长大后,同我一起去看云梦泽外的万水千山。
寄予了愿望的红绳被绑上酒坛坛口,随填上的泥土深埋于树下,只待漫长岁月后再重见天光。
埋好了酒,云昭转过身,自怀中拿出准备好的五色绳,温柔地戴上了云锦腕间。
“将到端午了,阿姐编了几条长命缕,阿锦戴上长命缕,趋吉避凶,今岁定然能平安度过。”
色彩明艳的五色丝绳系于腕间,于日光下一照,更显出了几分流光溢彩的夺目耀眼。
望着腕上悬系的五色绳,云锦眨了眨眼,抬头看向眼前人。
“阿姐,还有多的长命缕吗?我想再要一条。”
……
安宁幽静的西厢房内,身姿清弱的少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