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伯也想跑,却被程凤朝一刀划破了脖颈,瞬间血如泉涌。
容妃吓得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裴凛护着晏清姝往后退,晏清姝不断看着香漏,只要一点……只要一点点……
漫天的破空之声传来,无数箭矢在黑夜中宛若偷猎的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穿了门外禁军的铠甲。
哒哒的马蹄在这浓重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嘹亮。
晏清姝望去,只见为首之人身着鳞甲,手持一张大弓,箭搭弦上激射而出,程凤朝来不及躲闪,被这一箭直接射穿了左侧肩胛。
“唔——”程凤朝闷哼一声,双目猩红的瞪着来人,“挡住他们!杀敌军一人赏银一百两,杀其头领者赏金一万!”
话音落地,禁军猛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所有人都兴致昂扬的提刀而上。
晏清姝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他们不是禁军!”
宫中禁军皆是官宦子弟,断不可能为了钱如此不要命!
银白色的刀光迎面劈来,裴凛左手抬刀相格,右手直直捅穿面前的禁军,正要抽手,却被对方死死抓住,他左手一抬,快准狠的劈开死士头颅,对方失去力气,轰然倒地,露出了身后已然逼近的程凤朝。
程凤朝抬刀的速度比之以往更快,裴凛只来得及用左手的刀格住,却来不及挡住对方右手的短匕。
眼瞧着匕首的寒光已经逼近,皮肉的割裂声宛若——
“清姝——”
只见晏清姝挡在裴凛身前,程凤朝的匕首已有一半没入胸口,晏清姝的双手死死的握住程凤朝的手,那双眸子定定的望着对方:“如果你想我死,就捅进去!”
程凤朝的双眼通红,手在颤抖,只他犹豫的这一瞬间,被裴凛一脚踹翻,匕首也被他拔了出去,晏清* 姝捂着胸口,几乎站立不住。
裴凛睚眦俱裂,抬刀便要杀了程凤朝,却被谢敏挡下:“带殿下走!”
裴凛咬着牙,眼见苏繁鹰已经纵马逼近殿门,连忙回过头抱紧晏清姝,在兵士的掩护下奔出的大殿。
身着鳞甲的苏繁鹰跳下马匹,斩杀了涌上来的禁军。
“殿下!”红玉想下意识要从裴凛手中将人接过,却被裴凛避开。
苏繁鹰将裴凛和晏清姝送上马:“灵簌在阖合门外!走!”
她带着人且战且退,互送着三人离开,她只有三百人,远不是程凤朝这两千人的对手。
来不及追问更多,裴凛带着晏清姝朝宫门而去。
疼,太疼了,疼得晏清姝直不起腰来。
她想开口,却一个字都崩不出来。
“你别睡,晏清姝!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裴凛几乎是在下意识的纵马驰骋,他的手脚发软,脑袋空白,二十年的历练与沉浮在这一刻只剩下茫然无措。
灵簌站在马车外,一眼便见到了裴凛和晏清姝,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便见晏清姝捂着胸口,浑身是血,整张脸已然白若金纸。
“殿下!”灵簌一惊,刚忙将人从马上接下,与红玉一道抬进了马车内。
灵簌钻出马车,换裴凛入内。
红玉快速解开晏清姝的衣襟为她止血。
“流太多血了……”红玉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程凤朝竟敢发动宫变。”裴凛的声音低沉如水,看着晏清姝的双眸充满了心疼。
红玉喃喃道:“竟被苏老板料中了……”手中动作不停,胸口的位置要命,红玉倒了一瓶又一瓶止血散,加上马车点播,几乎将晏清姝整个胸膛都铺得惨白,到底是堪堪将血止住。
裴凛为晏清姝按住胸口的伤口,让红玉为她缠上纱布。
“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红玉,双目通红,情绪俨然已经绷到了极致。
红玉快速解释:“我和月兰,不,琢玉,我和琢玉送属官们出城之后,便领着一百死士折了回来,不成想在地道里遇见了苏老板,她说程凤朝要发动宫变,让我和灵簌套好马车在阖合门外等着,等殿下一出来就赶紧走但我不放心,便跟着来了,我没想到苏老板竟熟悉坤宁宫地道,还手握一支精兵。”
按照晏清姝的计划,是想要将许嫣安排在晏清玄身边,待程太后瘫痪,程渃一死,程氏倒塌,谢敏便可瞬时把握朝局,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答应谢敏的事。
而许嫣本身心思就多,心眼也小,这些年也没少受那些贵女的欺负,若是她有本事得晏清玄青眼,必然会吹枕旁风,折腾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和家族,若她没本事,倒也无伤大雅。晏清姝还给了她另外一条路子,跟程氏一样,让晏清玄跟梁元帝似的慢慢生病,然后寿终正寝,她便可扶幼主上位,把持朝政。
这虽然只是晏清姝画给许嫣的大饼,但她知道许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