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那些人已经到了,还有商会其他成员,都在等着您,我们现在进去吗?”
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结束了通话,余光朝闭合的电梯门睨了眼,精致的五官看不出异样,那一眼,好像只是随意一扫。
助理章宸见老板一直没开口说话,再次问道:“商总,进去吗?”
商陌回过神,挑了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淡淡嗯了声,转身朝包间门走去,正要推门而入时,他停住步子,问道:“刘副总呢?”
“在里面。”章宸道,“正在同那帮老狐狸周旋。”
商陌指腹在腕表表盘上轻触了一下,眼睑垂下又掀起,交代道:“今晚的应酬交给刘副总,我还有事,先离开。”
他刚刚参加完一个慈善酒会,身上带着酒气,脸颊泛红。
深邃凤眸里是常人读不懂的情绪。
言罢,没等章宸说什么,抬脚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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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的京北已经有了初冬的迹象,尤其是晚上,风吹在身上格外凉。
闻茜今晚穿了件杏色长裙,外搭同色系的风衣外套。
出来的急,外套忘了拿,裙子又是无袖的,这会儿除了冷以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
偏偏她情愿被风吹也懒得折回包间去拿,就那样倔强的在风里等了又等。
电话打了好几通,也没见有人来接她,小脸垮着,小嘴噘着,低喃:“怎么还不来,想冻死我吗?”
她眼巴巴的瞅着前方路口,已经不记得的这是第几次探头去看了。
想自己叫车,突然发现,手机又没电了,她出门没带现金的习惯,坐车刷卡肯定不行。
眼下除了等只能是等了。
不确定等了多久,有辆黑色迈巴赫出现在视线里。
闻茜踩着高跟鞋哒哒迎上去,直到把车拦住,看着车窗玻璃降下来映出的人脸时才顿住,“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虽然只看到了男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眸,但她知道,他们不认识。
话落,朝后退了两步,方便车子驶离。
谁知车子并没有动。
下一秒,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男人整张脸,浓密的眉,深邃的凤眸,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他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看一眼,能把人呼吸夺走。
闻茜不经意间看过去,一下子跌进了他如汪洋般深邃的眉眼里,脑海里嗡地一声轻响,说出了二十五年来最大胆的话。
“那个…我司机没来,你能送我一程吗?”
风把她的声音吹散,她也不确定车里的男人有没有听到,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她忍着尴尬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抱歉,打扰。”
男人慢抬头,凌厉的下颌线拉扯出好看的弧,薄唇微张,“上来。”
……
闻茜这辈子没做过那么大胆的事,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她上了陌生男人的车。
原以为他们的交集也只有那一段路程,岂料,后面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
不记得谁先跨出的那步,是酒意上头还是其他。唯一有印象的是,那晚的灯光好晃,刺的她眼睛生疼。
眼角的泪好像一整夜都没干,男人桎梏着她的腰肢,吻了一次又一次。
她在他的亲吻中溃不成军,任他欲与欲求。
不知谁的衣服先落了地,不知谁先低语出声。
总之那是很凌乱的一夜,闻茜整个人像是被拆掉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痕迹,侧颈那里颜色最重。
醒来后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闻茜吓得心脏差点停跳,她怎么会???!!
疯了疯了。
她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胡乱抱着进了卫生间,好在衣服还能穿,穿戴整齐后她从卫生间里走出。
顾不得看男人一眼,拎着高跟鞋离开了酒店。
包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齐女士打来的电话,闻茜进了电梯间后才接通。
“喂,妈。”
“你昨晚后来发信息说朋友身体不舒服,你要照顾她,她怎么样了?”
朋友?
闻茜已经记不清昨晚做了些什么,咽咽口水,“好多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
“现在马上回。”
齐女士:“好。”
通话结束,闻茜靠在电梯壁上大口喘息,她戳进微信,确实看到昨晚给齐女士发了两条微信。
一条是,朋友突然生病要照顾她。
一条是,今晚不回家睡了。
闻茜敲敲额头,怎么想也想不起昨晚到底什么情况下发的这条微信,没记错的话,她手机是关机了的,难道是他……
陡然间眼前浮现出男人那张清隽的脸,随之而来的是昨晚激烈的片段回忆。
每一帧都能要她的命。
电梯门打开,她踉跄着走出,刚走几步,意识到鞋子还没穿,停下穿上鞋子。
大抵是昨晚战况太激烈,穿鞋子的时候扯动了身体某处,她一个倒抽气,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