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了。”
小语：“美女，介意给我来个人工呼吸吗？”
闻茜一脸无语，“有那么夸张吗？”
宋语：“绝对有，这样，打个赌吧，你把照片发商陌，我保证他今天不一定会亲自来接嫁妆礼。”
闻茜嗲声道：“不可能。”
宋语：“那试试呗。”
“他们那边已经出发了。”
“出发怎么了？又不是异地，只要他想来，便能来。”
起初闻茜没想试，觉得挺幼稚的，可后来耐不住好奇，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把效果最好的发了过去。
发完，她攥着手机忐忑等着，比等高考分数还让她心焦。
过了两分钟，手机有了动静，不是微信，商陌直接给她打来了电话。
闻茜看了化妆师们一眼，起身去了卧室，虚掩上房门，按下接通键，“喂。”
商陌：“是我。”
闻茜抿抿唇，“我知道啊。”
“照片我看了。”他说。
闻茜等着他下文，可他好久没再开口，“就这？”
商陌轻笑，“那你想听什么？”
闻茜那些娇羞的小思绪被商陌气没了，这个老男人到底懂不懂风情啊，难道她发照片过去就只是想听他讲这个吗。
“听好听的。”闻茜道。
“很美。”商陌喉结慢滚，“非常美。”
这话落在闻茜耳中，只有两个字：敷衍。
商陌见她没说话，问：“不高兴？”
闻茜撇嘴，“你试试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早被叫起化妆，一动不动坐一个小时是什么感觉。”
“肩膀都酸了。”她撒娇。
“要我给你按吗？”他温声问。
“要，你怎么按。”闻茜噘嘴，“你又赶不过来。”
那端静音了数秒，然后再度开口，“茜茜，我来了。”
楼下突然热闹起来，闻茜没听清，“什么？”
“你等我。”低沉动听的男声透过听筒传递过来，像是在她耳边吹了一下。
闻茜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缩，抿抿唇，“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也——”
话未说完，房门被推开，刘婶笑眯眯说：“小姐，姑爷来了。”
不知哪个小鬼头冒出一句，“咱们京北接嫁妆礼新郎可从来不会来的，表姐夫这是来给表姐撑面子的吧。”
“可不呗。”另一个小鬼头搭腔，“上次我姐送嫁妆礼，我姐夫可是躲得远远的，还说不能出现，要是出现闹礼环节非搞死他不可。”
新郎之所以不亲自来接嫁妆礼除了习俗外还有一个原因，接嫁妆礼女方这边的亲戚是可以逗弄新郎的。
逗弄五花八门，反正怎么闹腾怎么来。
新郎多数时候是会挂着彩回去。
这叫闹礼，寓意喜庆的意思。
闻茜慢掀眸，错愕道：“你真来了？”
商陌：“嗯，来了。”
刘婶催促，“小姐，夫人要我叫你下去。”
通话结束，闻茜稳稳心神，随刘婶一起下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占满了人，男方那边的一眼便能看出，统一着银色西装，商陌穿的是酒红色西装，身形越发落拓挺拔。
高处望去，一眼便能入目。
乌泱泱的人里，闻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商陌，酒红色西装衬得他肤色越发冷白。
他今日没戴眼镜，狭长的眸子潋滟丛生，始终含着浅淡的笑意。
见惯了他清冷不笑的样子，眉眼弯弯笑起时还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几乎在闻茜看过去时，商陌也抬眸看过来，隔着人群两人的视线装撞到一起。
男人眼底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
旁边的商煊低头对商陌说了什么，商陌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眸子里潋滟的笑意也更浓郁了些。
闻茜在他迤逦笑意中红了脸，眼睑垂下，压了压狂跳的心。
这人，干嘛随意放电。
余光随意一瞥，闻茜看到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头挨着头嘀咕着，手里小动作不断。
闻茜挑了下眉，猜出她们是在为之后的闹礼做准备，有人甚至还从包包里拿出口红，打算涂个猫猫脸。
之前闻茜也和小姐妹做过这样的事，让接礼的人染着红红去。
用老辈的人说，这叫吉祥。
红色嘛，可不就是吉祥。
不过她这群小姐妹闹得挺凶，闻茜有些担心商陌，想提醒他，可是人群挡着一直没办法靠近。
商煊抵了下商陌，压低声音说：“哥，我这次算是知道什么叫望眼欲穿了。”
商陌诧异：“嗯？”
“嫂子呀。”商煊嘿笑，“一直在盯着你看，估计心都飞你身上来了。”
商煊长着一张痞帅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坏坏的，斜挑眉，戏谑道：“嫂子好爱你噢。”
商陌看向闻茜的方向轻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