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没有过怀胎迹象。”
义家姊妹建元三年入宫,义妩次年出宫便南下了, 还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婴。
“接着查查建元三年到建元四年里发生了何事。”他下了决断,看向阿大黢黑的脸, “这段时日辛苦了。”
阿大呲着大白牙,笑道:“不辛苦。”
他微微挑眉,淡声道:“既不辛苦,那你可还要辛苦报酬了?”
阿大立刻收敛了笑意,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要要要。”
“去找家丞支,这件事不要让旁人知晓。”霍去病挥手让他下去。
“诺。”阿大笑吟吟出了小阁去支钱。
霍去病将案上的缣帛收好, 看向横搁在边上的竹笛, 心绪飘远。
殷陈看着一个黑黢黢的人路过东院,“那是谁?”
红雪和青芜往外看去, 好半晌,青芜道:“好像是苏管事。”
红雪瞪大眼睛看向那极为方正稳重的脸,那五官果真是阿大,“还真是阿大,他这一月是去何处了?怎弄得这样,狼狈。”
阿大斜眼见东院两个小丫鬟扒在院门好奇看自己,叹了口气,自己伟岸的形象,终究是毁了。
他又见殷陈那张脸露了出来,连忙快步离开。
殷陈眸中满是疑惑,怎么感觉这阿大像是有些怕她。
她长得也不算吓人吧?
——
不出所料,几日后张贺果然又再次登门造访。
他向霍去病道出了此行目的,说陈海案尚有几个疑点,要让殷陈再次配合调查。
殷陈自是配合,随着他往廷尉府去。
李右监再度在廷尉府看到殷陈时已然见怪不怪,他呼出一口气,语气平淡,“殷姑子又来啦。”
殷陈笑着打招呼,“李右监早啊。”
她在廷尉府正堂上候着,见一眉目生得与张贺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官员进了正堂。
那官员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张贺。
张贺朝张汤行礼,道:“这便是陈海案的嫌疑人。”
殷陈想他还真是不避着自己。
张汤再度看了殷陈一眼,拿过卷宗,“何名?”
“殷陈。”
张汤心尖一颤。
这小子怎么给他惹了这么个大麻烦。
张贺一脸骄傲等夸,他研究此案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个指向殷陈是杀人凶手的疑点。
嘿嘿,父亲你就瞧好吧。
张汤睨了一脸喜滋滋的长子一眼,将竹简递回去,“你自己审罢,我还得去查王实案。”
张贺接过竹简应下,自信转向殷陈,“是姑子杀了陈海。”
殷陈好整以暇负手而立,“张左监从何得出的结论?”
“陈海的致命伤是在心口。”他搬出做实验的假人。
假人填充的是黄泥,泥人外裹着一层布。
照着陈海的身高捏的,费了他好大心神。
张贺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刀身上涂着红漆。
他拿出画着陈海伤口的帛画,一边说一边演示,“我想,这个伤或许是右手废掉的殷姑子可以造成的。”
他说完,先是右手持匕首,刺了泥人心口一刀。
伤口与所记录的角度裂口一致。
殷陈坐在边上看着他演示,“可我的右手只能简单拿握,猛刺这样的动作,我可完成不了。”
张贺不慌不忙,又推出一个泥人,给匕首上了漆。
这回,他左手持刀。
走到泥人后方,旋身一周,在此期间,手上刀刺入泥人。
伤口角度不对。
直到左手的正手反手都刺过了,或是角度,或是力度都与陈海伤口对不上。
殷陈站在边上,百无聊赖环抱手看着他。
张贺试了多次,再度给匕首涂上漆,这回又换到右手持匕首,他走到泥人面前,在抬起匕首的瞬间,左手猛地击向刀柄。
借力左手,但角度和刀口和陈海的伤口完全一致。
“这十分勉强。”殷陈看着泥人上的刀口,挑眉。
“至少能证明,殷姑子的嫌疑仍还没能洗清。”张贺将匕首放回原位,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水递给殷陈。
殷陈看着杯中微微晃荡的水,摩挲无名指关节,“张左监要如何?”
“在查清此案前,得委屈姑子在廷尉府留上几日了。”
“不委屈。”殷陈放下杯子,慢慢踱到张贺放置匕首的地方,拾起那把匕首,右手执匕首,忽然抬起匕首对着泥人,黄泥质地微微湿润,刺入时有些窒碍,她使力,手腕颤抖,刀尖仍只能插入浅浅的口子。
拔出匕首,她学着张贺的动作,左手握拳,在刺入的同时猛地砸向刀柄。
匕首一瞬间没入泥里。
殷陈恍惚一瞬,浑身激起鸡皮疙瘩,艰难咽下口水,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张贺,“还真行。”
张贺在她拿起那把匕首时便盯着她,她面色有一瞬的变化,似是震惊,似是了然。
然而那一瞬后,殷陈又恢复了那一副无谓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