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姐惊呼一声,赶紧就想去掀开弟弟衬衫仔细看看。
只是这一声惊呼,好像是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
严烈一个翻身拉过被子,把整个人都蒙住了,半似烦躁半似撒娇的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出。
“妈,我好难受,我要睡觉,你们都别说话了。”
话落瞬间,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严母,三个姐姐,包括红姐这会眼眶都是红红的。
只有安雨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所措。
“走吧,我们出去,让小烈好好休息休息。”
知道儿子这是不想让大家看他的伤口,严母带着鼻音开口。
“这家伙,从小就是个犟种,让我们看一下又能怎么样。”严大姐心疼抱怨,不过也没要求再看,说完就抬脚准备出去。
“那我~~~”
就算是已经订了婚,安雨也觉得这会自己跟严烈两个人单独待在房间不怎么好。
虽然客人都已经走完了,但严家人都还在呢,自己带来的赵亮也还在呢。
刚起身,想跟着大伙出去让严烈好好休息一下呢。
不等话说完,也不等站稳,人就被严烈一个用力又拉坐到了床上。
正想走出门的几人听见动静,回头都看了过来。
见此情景,严二姐嗔怒叹口气,“哎,白心疼了,这小子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们都出去了,让小雨陪你吧!。”
说完就推着几人快速往外走。
安雨这会也反应过来严烈似乎是在装醉了,重重回捏了下严烈的手,才抬头看向正准备关门的几人。
这一看,更是发现,老首长还站门口叭叭往里面看呢。
“怎么了,老大刚喊什么呢?”
门口老首长不明所以问着自己老伴。
严母瞪了眼严父没好气开口,“说那几个老家伙给小烈灌这么多酒。”
等听着众人吵吵嚷嚷下了楼,安雨这才掀开被子,看着紧闭双眼的严烈,声音沉沉开口。
“人都走了,还装!”
严烈没睁眼,只勾起唇角猛地将安雨拉到了自己臂弯,带着笑意开口。
“没办法啊,不装那几个跟我有仇的,还得继续灌我!”
想到严烈刚才后腰处露出的疤痕,安雨没有反抗,轻挪了下,在严烈臂弯躺好,心疼开口。
“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还喝那么多酒!”
“好的差不多了,不然我爸也不会让酒出现在桌上。”
“那我看看!”
闻言,严烈明显顿了下,下一秒就覆身吻了过来。
“唔~~~你干嘛~~~”
安雨知道严烈这是在转移话题,用力将人往开推 ,可安雨越用力,严烈就跟着越用力,直至安雨嘴里再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强烈的酒气似乎让安雨有些醉了,渐渐就没在反抗,而是主动迎合了起来。
订婚,醉酒,还躺在床上,每一个都让严烈无法克制。
本还穿着外套的安雨,没几分钟外套就已经出现在了地板上,而严烈衬衫上的扣子也松开了好几颗。
无意识的,安雨手就抚上了严烈后背。
只是抚上的那一瞬间,安雨猛地就睁开了双眼。
察觉到安雨走神,严烈抬手直接覆在了安雨双眼上。
安雨依旧没有反抗,只是原本在衬衫上面的手,换到了下面。
当真真实实摸到那一道道凸起的疤痕时,安雨也跟严母几人一样,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严烈手还覆在安雨眼睛上,等察觉什么手在松开时,安雨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严烈又在安雨眉间轻吻了下,才把安雨手从自己背后抽出来。
“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而已,基本已经长好了。”
安雨没听,刚好这会手被严烈抓在了胸前,甩掉严烈手,又在前面开始探寻起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严烈索性躺平,生无可恋开口,“过分了啊,安雨同志,我只是跟你订婚了,还没结婚呢,你可不不能这么对待我。”
安雨摸索一番,前面是比后面好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依旧是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疤痕。
“我后悔了!”安雨摸完恼怒开口。
严烈皱眉,立马问道。
“后悔什么?”
安雨给了严烈一个白眼,“还能后悔什么,我可不想随时当寡~~~~”
严烈意识到安雨想说什么,不等安雨说完就已经用嘴把安雨的话给堵了回去,片刻了后才重重开口。
“晚了!”
安雨双手捧起严烈脸颊定定看着。
大概这一刻才彻底理解,刚才严母几人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严烈了。
要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儿子,也整天这么伤痕累累,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
那自己估计做的比严母他们几个还过分,吃饭都得亲自给儿子喂到嘴边。
见安雨躺在自己怀里,就这么泪光闪闪可怜楚楚地看着自己,严烈怎么可能不心疼,刚想开口劝慰些什么就听安雨又开口了,神色还那么郑重。
“严烈!”
“嗯!”严烈温柔认真看着安雨,等着安雨后面的话。
“我们以后的儿子,不当兵行不行。”
严烈差点没被这话给噎死。
抬手也捏住安雨脸颊,哭笑不得,皱眉严肃开口。
“什么儿子,哪里来的儿子。”
“安雨同志,我再严肃提醒你一次。”
“我这才刚跟你订婚,还没结婚呢!”
“你不试图诱引我对你做些什么,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没结婚前请不要跟我讨论儿子的事情。”
安雨有些不满,“你不要转移话题!”
严烈叹口气,像是被逼无奈,语气缓和了下来。
“哎,好吧!”
说完一把就拉过被子把两人一起埋在了被子里,笑的无比放肆。
“我可是个很民主的人,不能擅自替儿子做主。”
“你要实在想跟儿子说点什么,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他。”
说着,安雨身上的毛衣就被从被窝给扔了出去。
“啊~~~”安雨在被窝里猛烈反抗,“你别跟我犯浑,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突然被窝里就消停了下来,严烈双手撑在安雨两侧耳边支起身体,很是无奈。
“我之前去部队,全家都是不赞成的。”
一句话就把刚才还怒火中烧的安雨,给弄得偃旗息鼓了。
吸了几下鼻子,安雨才又蔫头耷脑开口。
“那我们生女儿吧!”
“现在吗?”严烈正经无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