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据理力争、维护着连她自己都快要忽略的、属于自己的权益。
那一刻,容秋晗感受到了非常不同的心情,在自己的心头蔓延开来。
商阿姨很温柔地问她:“秋晗,你还好吗?”
容秋晗感觉到自己眨了眨眼睛,正要说些什么时,却感受到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滑下。
是眼泪,她在哭。
那天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她和商阿姨说了些什么,她统统不太记得。
她唯一记得的是,她问商阿姨,能不能不告诉她爸爸。
而对方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因为她不想让爸爸为她的不懂事而感到烦心,她不想让爸爸伤心。
商阿姨轻叹一口气,“小晗,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你的爸爸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你也不要太担心,相信我,比起现在的这一份伤心,他更会为你一直瞒着不告诉他,最终受到了他无法弥补的伤害这种未来而痛彻心扉。”
“相信大人,我们足够成熟,可以接受一切。所以,多试着依赖我们一点,好吗?”
“……嗯。”
不过阿姨有一点说的不对。
后来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泪、泣不成声的容秋晗这么想着,其实父亲也没有那么成熟。
也许比起一个成熟但委屈自己的孩子,爸爸更想要的是一个发自内心快乐幸福的孩子。
她需要爸爸,爸爸也需要她。
家人,是互相需要、互相依赖的关系。
她沉吟片刻,拍了拍赵溪的肩膀,“有时候,适当袒露内心,是增进家人之间感情的一剂灵药。”
赵溪有些若有所思。
两人将蔬菜都采摘完毕,返回营地。
营地里只剩下唐洛和连思齐两个人,他们正在搭建、组装烧烤架。
连思齐上前一步,“我来帮你们拿吧!”
说着,不用分说地结果容秋晗手中的蔬菜。
唐洛垂下眼眸,忽然视线中出现一双鞋子。
抬头一看,妹妹赵溪冷静却又略对局促地看着他,轻声道:“我们找个时间聊一聊。”
唐洛抬头,见连思齐和容秋晗越走越远,心里虽然有几分泛酸,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发挥什么决定性结果,而且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就现在吧。”
“嗯……”赵溪用鞋尖划了一下地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还有三个人呢?不是你们五男嘉宾一起负责搭帐篷么?”
“他们三个说要去捡一些树枝做烧火的木材,十分钟前离开了。”
赵溪点头,思忖片刻,直直地迎上唐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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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刻意支开别人,叫走摄影师、避开镜头,拉着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么?”
约伦德一手插入裤子的口袋,一手随意地拨着头发,像是对面前的人似乎不在意。
他散漫,甚至轻蔑地说:“如果是想请我为你的什么商业竞争案作辩护,那我只能提前拒绝你了,当然原因肯定不是我看不上商总,只是我太忙了,商总要来的话,只能排队。”
面对这么挑衅的话,商言却面不改色,只有纯黑的眼睛里酝酿着一片不断涌动的阴翳。
“我找你,与我的事情无关。”
“噢,是吗?那商总找做我什么,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很熟吧?”
“给我离她远一点。”
约伦德的眼睛里盛放着危险的光芒,笑容的弧度却愈发明显,“谁?我怎么听不懂商总的话了?”
“约伦德,再装听不懂,不是懦夫,就是傻子了。”
约伦德轻哼一声,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散,“啊,所以呢?你想让我离秋晗一点是吧?为什么,因为你也喜欢她?”
商言的瞳孔骤然微缩。
只有他能听到,此刻自己的心跳发着剧烈的声音,响彻天际。
“这与你无关。”
“商总的逻辑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一边让我和秋晗离得远一些,一边又不说自己和秋晗之间的关系,你以为自己是她的谁,有什么权利来要求我?”
说到这里,约伦德的心里泛起一点淡淡的酸,以及所有物被他人觊觎的不爽。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把那些情绪先都甩出脑海里。“商总可真是上位者做多了,总是摆出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之前打官司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看来还是欠些教训,才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由你随心掌控的玩具,有太多东西不在你能控制的范围里。”
“就比如,你喜欢的人,比起你,更喜欢我——这种事情,你就管不了。”
浓烈的敌意就像一柄剑,直直地刺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商言忽然是想通了,“你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