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他一样狠。
尽管谢泽南这么做,可能更多是为了保全商言的面子,或者是不想让姐姐谢青梨的生日宴出现纰漏,与她容秋晗无关。
但她至此,便决定让曾经的事情彻底翻篇。
所以后来偶尔再遇见时,见对方每次都会向自己扮几个丑兮兮的鬼脸时。
容秋晗倒并不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反倒是深深觉得——
谢泽南这家伙,不仅脾气差,是真的有点笨笨的。
但所幸本性不坏,不然商言也不会和他做这么久的朋友。
将过往的回忆在脑中盘旋一番,容秋晗弯起嘴角,开口:
“也很正常啦,长大后再回想小时候,总是会有很多遗憾。至于脾气差一点,我觉得你现在好像已经改得挺好了。”
容秋晗弯起嘴唇,端的是一副明艳而姝丽的姿态。
谢泽南被这个笑容一晃,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你在我面前。”
所以他才会那么温柔。
场面一下子静默下来。
-
下午时分,正在节目组录制地点附近的咖啡馆中办公的约伦德,感觉到一个阴影投下。
是商言。
约伦德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出去约会了。”
“确实,刚刚回来。”
听到商言冷淡的口吻,约伦德毫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商言来找他这件事的本身。
“你有事?”
“不然?”商言面无表情,“和我走,找个没人的地方。”
约伦德收拾好东西,跟上商言的脚步。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身后有树丛遮挡,这边没有人经过,也没有摄像头对准他们。
商言将一份文件拿出,递到约伦德的面前,等约伦德接过后,便立刻收回手,像是生怕和后者扯上一点关系。
“这是什么?”
“是你一直想看的东西,”商言补充,“是她让我做的,她说,这是你有权知道的真相。”
她?
眼前闪过一个明眸善睐的面庞,约伦德不再多问,而是迅速展开文件。
他一目十行地看着,面色却越来越古怪。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他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看明白了吗,大律师?”商言有几分嘲讽地说着,“都是中文,应该不需要我给你翻译。如果你要质疑文件的真实性,我也可以再给你看更多的证据。”
“……不需要。我知道这是真的。”
约伦德的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案件,他对商言厌恶至此的原因,最后背后的真相竟然是——
约伦德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地上的某处,忽然笑出声来。
声音极具讽刺,那是他对自己的嘲弄。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听信了朋友的谎言,对商言抱有那么巨大的恶意,最终阴差阳错,丢失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商言没有回应,无声而快速地解开袖扣,以及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
利落地带起一阵风,挥拳砸在约伦德的腹部。
一声闷哼,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约伦德倒在地上,见商言一双眼睛像是含着万年不化的坚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对她的承诺完成了。接下来,是我和你之间的私怨。”
“起来,和我打一架。”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没用的废物——”
话音没有落地,约伦德的拳风已至。
-
空气像是化作了鱼缸里的一团水。
隔着不存在的鱼缸,谢泽南看着对面的人。
她眼睛里有着比红色鱼尾更加动人明艳的色彩。
空气暧昧而氤氲,混着水汽升腾,包裹着他,又像是他整个人都沉入了水中,出现了朦胧迷幻的错觉。
他张开嘴,就吐出了一串梦幻的泡泡。
“噗嗤。”
她没有忍住泄露的笑意,将泡泡戳破。
谢泽南愣愣地回过神来,那扇不存在的鱼尾的颜色,全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抱歉,我有些慌神了,我是想说——”谢泽南咽下一口唾液,“是想说……”
糟糕。
话堵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情急之下,谢泽南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个平安签究竟是什么?”
静默。
啊啊啊!
谢泽南在心里无声地哀嚎,他是蠢货吗?
敢不敢转移话题转移得再生硬一点?
而且这问的都是什么啊,他明明想说的话根本就不是这个啊。
容秋晗倒是没有觉得奇怪:“原来你一直很在意这个?”
谢泽南别扭地侧过脸,“也不是,我其实是想说……呃,好吧,我就是想说这个。我昨天看你提到那张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