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凯撒愣了一下神,连忙解释道:“叔,你弄错了,这是我们的钱包。”
“这是我的钱包。”徐大语气不善,咄咄逼人道:“我说我怎么浑身是血,原来是你们趁我受伤,抢了我身上的钱!” 凯撒见对方表情严肃,好像是认真的,于是正色道:“叔,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杨帆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老登在这胡搅蛮缠,明显是要碰瓷的意思啊,小凯这家伙,让他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非不听,这下好了,惹上麻烦了吧。 乔治安员见情况不对,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大哥,你听我说,可能是这位叔受伤太严重了,有点头晕了。”凯撒此时还抱有幻想,希望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他现在好像有点想说是我把他打伤,抢走他钱包的意思。” 徐大纠正道:“什么叫好像,就是你们抢的。” 一听这话,乔治安员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严肃道:“那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你们不能乱走。” “不能走?”凯撒一听立刻就急了,“我老师急等着去医院呢。” 乔治安员认真盘问道:“那你就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你说钱包是怪谈生物给的,有什么证据吗?” 凯撒一下子就被问住了,迷茫道:“证据?什么证据?” 乔治安员继续问道:“那我换个说法,钱包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杨帆捂住额头,坏了,还真没数。 徐大大声嚷嚷道:“你看,我就说钱包不是他的吧!” 杨帆觉得这老东西可真不是个东西,于是他对徐大反问道:“那你说说,钱包里有多少钱?” “这。。。”徐大哑口无言,他哪知道钱包里有多少钱?“我受伤了,脑袋有点晕,想不起来了。” “哦,是吗?”杨帆质问道,“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这钱包是你的?” “怎么不敢?”徐大迟疑片刻,随后一口咬死道:“我对天发誓,这就是我的钱包!如果有半句瞎话,那我今天就被人捅死。” 杨帆被气乐了,这老家伙可真是陀螺不转悠————欠抽啊。 “你看我,我也是问心无愧。” 徐大被杨帆盯得有些发毛,常言道,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他心里当然清楚,这钱包不是他的,可他现在山穷水尽,必须搞点钱翻本,只能先委屈一下这两位小兄弟了。 见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乔治安员只好先把大老师送往医院,然后带着众人来到治安局接受审讯。 过了一会,三名浑身散发着浓厚烟味,酒味、长得有点违法的男子赶了过来,说是徐大的同事。 这老登,什么时候偷偷叫人了? 杨帆定睛一看,这三位一人留着蓬松的黄发,瘦的好像吃不起饭了,跟腊肠成精一样,一人身穿白衬衫,留着劳改犯一样的整齐短发,是个有点发福的胖子,一人带着个圆框眼镜,三七分的发型,蓝西服,蓝领带,灰裤子,像极了婚礼主持。 来者不善啊。 杨帆倚墙斜靠,微微皱眉。 对方这流氓一样的造型,很明显不是罚酒三杯就能打发的家伙。 想到这,杨帆没好气的瞟了凯撒一眼:你小子,虽然想做好事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这一出发,可太不好了。 “徐叔,没事吧?”那个发福的胖子扶起徐大,厉声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小海,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徐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一说,“这两小子趁我受伤,抢了我的钱。” “什么?”叫小海的胖子顿时就怒了:“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再说一遍,这位叔倒在地上,是我救了他一命。”凯撒越想越气,据理力争道:“如果你们不信,我杨哥都可以作证。” “哼。”海胖子冷笑一声,“你们都是一伙的,说的话能信吗?” “唉,我们有证据啊。”杨帆这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拍过照片,“乔兄弟,你看一下。” 乔治安员看过照片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小伙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还是赶紧去医院,给这位大叔治病吧。” “呵呵。”小海胖子接过照片,不屑的表示,“你不要给我看这些,照片这玩意能证明什么?他可能是打伤我们后拍的。” 说着,他就把照片撕成了碎片。 杨帆的眼神逐渐冰冷,在他看来,像海胖子这样胡搅蛮缠,厚颜无耻之人,已经有了取死之道,要不是在基地,到处是治安员,他有九种办法弄死海胖子,九种! 乔治安员也有点生气了:“这位先生,你在干什么!” “从刚刚开始,你作为治安员,就一直在偏袒他们。”小海胖子语气逐渐不耐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楚,两个助手,钱包里能有那么多钱?你脑子里都是屎吗?还是说,你收了他们的钱?” 乔治安员当时就急了:“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乱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告诉你,我们在治安局也有人。”海胖子一撸袖子,露出了一条五爪龙的刺青,“今天不把钱交出来,谁也别想走。” “我说句难听的,如果我不管你叔,你叔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懂吗?”凯撒百口莫辩,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这倒不是他内心脆弱,而是谋害调查员这件事,如果证据确凿,那可是要上基地黑名单的。 之前七七姐说过,上了基地黑名单的人,如果是调查员,就会被吊销调查员资格,如果不是调查员,那就终生不能参加调查员考试。 这对于梦想成为传奇调查员,继承调查社的凯撒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说句公道话吧。”这时,那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家伙走了出来,“你们毕竟是学徒,小孩子犯点错很正常,本来偷钱包是要坐牢的,这样,你们把钱还我们一半,剩下的钱就当是我们对你们这些后辈的资助了,怎么样?” 闻言,小海胖子不满道:“山哥,就这么放过他们,你也太善良了。” 西服男山哥整了整领带:“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不得不说,西服男确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要所有钱或是一半钱,杨帆他们都大概率不会答应。 所以他用了一个心理学技巧“锚定效应”,即先放出一个最糟的结果,恐吓两人如果不同意可能会坐牢,然后再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迫使杨帆他们接受。 西服男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然而杨帆早已看穿了一切。 作为经常玩狼人杀的高手,杨帆也是心理学大师,这些低级手段在他面前,属实是关公耍大刀:“你少来这套,这些钱我就是打水漂听个响,都不会给你一分。” 西服男叹了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看,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海胖子眼眸中闪过一抹凶狠,盯着杨帆一字一句道:“我们就用调查员的方法解决,你敢去八角笼吗?” 八角笼,是后室解决矛盾的一种方式,类似于西部的牛仔决斗,产生矛盾的双方进入特制的八边形擂台,互相厮杀直到一方死亡,而胜利者可以拿走死者身上所有的超凡物和钱财。 “好啊,我接了。”杨帆一听还有这好事,当时就眼前一亮,哥们欠了一屁股债,穷得都要把屁股卖了,总算等来这种送装备的邪恶反派了。 哈哈哈哈哈。 杨帆话音刚落,周围顿时爆发出巨大笑声。 海胖子本是过过嘴瘾,没想到真有傻子愿意接,顿时有点王八办走读——鳖不住校了(憋不住笑了)。 “你确定?”西服男突然有些警觉,这小子明明只是一个学徒,凭什么这么自信? “怎么,你怕了?”杨帆嘲笑道。 “你别逗我笑了。”西服男虽然觉得不对,但他绝不能怂,如果连一个学徒的八角笼都不敢接,那传出去,今后他们哥几个还怎么混? 海胖子问道:“那我们一场定胜负,你们谁来?” “我来!”凯撒不甘示弱道。 “你就别送了。”杨帆将凯撒拉至身后,“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面看好了,看我温面斩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