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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 第六十七章 我知道,我是畜生

第六十七章 我知道,我是畜生

等全部收拾好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容与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低声道:“我去洗漱一下,你也早点儿睡。”

严之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容与正要往洗手间里走,严之畔迟疑着还是开口道:“小与......你能不能帮我接盆水,弄个毛巾给我。”

容与疑惑:“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严之畔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都两天没洗澡了,现在动都动不了......勉强用个毛巾擦一下吧。”

容与眉头缓缓蹙了起来,“你自己擦?医生说你的手不能动。”

严之畔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上丝毫不显,苦笑道:“那也没办法,浑身都臭了,只能用左手。”

容与紧紧蹙着眉头,拿了个洗脸盆进了洗手间,很快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出来,水盆里还泡着一块毛巾。

容与将水拧好,严之畔接了过来。勉强给自己擦身,结果还没擦两下,就把肩膀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擦破了,又没擦两下,手掌按到了胸口,痛的他直抽冷气。

容与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皱着眉头道:“别逞能了,给我吧,我帮你。”

说着,把毛巾扔水里,又帮他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等脱完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看着严之畔半裸的身子顿时红了脸。强忍羞涩,他绷着脸不看严之畔,拧好毛巾,动作又轻又快的帮他擦好盖住被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好......好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漱去了。”说着,容与擡脚就想走。结果他还没走两步,严之畔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小与......”

“怎......怎么了?”容与顶着发烧的耳根,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

“能帮我换下衣服吗?”

“你衣服不是都脱......”容与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嘴边。严之畔身上确实还有一件衣服。

最后一件......

严之畔一脸无辜的看着容与。

容与深呼了口气,咬了咬牙,点头答应。

十分钟后,容与面红耳赤的走进了卫生间。半个小时后,当容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严之畔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轻轻拍了拍依旧在发热的脸,容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起来,把灯光调暗,这才上了自己床,拉开被子一头栽到床上,没五分钟他的呼吸就沉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而早已闭上眼睛的严之畔的眼帘却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他身子动不了,只能将头侧向容与,伸出完好的左手,轻轻扣了扣容与的掌心,这才收回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容与这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严之畔身上疼,睡得并不算好,但他一晚上都没打扰容与。

哪怕就睁着眼睛看容与的睡颜,他都不觉得无聊。一直到容与醒过来,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谢炎没一会儿就送了早饭过来。

两人吃完早饭护士就来给严之畔挂盐水了。

容与就坐在旁边陪他聊天。莫约十点左右的时候,严之畔脸色有些怪异。

容与见状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容与的脸僵住了。

“你......你要......上厕所......”容与艰难的问道。

见到容与这个反应,严之畔反而坦然了,点点头,“是。”

容与深呼了口气,“那......那你等会儿,我......我去找个尿壶......”

听到‘尿壶’这两个字,严之畔脸都绿了。

他风光无限了二十几年,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有用到尿壶的一天。

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容与拿着一个绿色的像是茶壶一样的东西过来了。

看到它,别说容与尴尬了,严之畔都觉得尴尬的不行。

但人有三急没办法,容与只能强忍着面红耳赤的感觉,掀开了点儿严之畔的被子,将尿壶放了进去。

严之畔也难得的红了脸,“咳......那个......小与......我的手动不了......”

容与的脸瞬间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一样,下意识咬住了嘴唇。但看严之畔也是一脸窘迫,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之畔正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低头一看,就看见容与羞臊的样子,心头莫名一动。容与因为严重贫血脸色一直都不好,再加上昨天忙了一整天,脸色更显得苍白,连带着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但现在被他这么一咬,浮现出一抹殷红。再加上因害羞而涨红的脸,莫名带着惹人怜惜的意味。

片刻后,容与惊恐的看向他,原本白皙的脸更是红的像是块红布一样:“你......你......”

严之畔叫苦不叠,忙道:“我知道,我是畜生!”

容与被他这幅死皮不要脸的样子惊呆了,呆滞在原地。

严之畔窘迫不已,闷咳嗽了几声。

容与回神,像是吓了一跳一样,腾的站了起来。严之畔憋着尿难受极了,沙哑着嗓子:“要不......我先忍一会儿吧......”

容与顶着一张大红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呐呐着:“忍......那你......忍得住吗?”

严之畔苦笑一声:“应该吧。”说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喘息着平复。片刻后,才苦笑着对容与道:“可以了,拿走吧。”

容与咬着嘴唇,再次把手伸进去,把尿壶拿出来。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容与拿着尿壶匆匆进了洗手间去清洗,严之畔则躺在床上挺尸。

等容与从洗手间出来后,他已经调整好心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指了指药瓶,小声道:“小与,药没了,帮我按一下呼叫铃。”

容与擡头一看,药瓶里一点儿都没了,就剩针管里的那些了。他忙按了下呼叫铃,刻意将刚才的窘迫都抛之脑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埋怨道:“你怎么不喊我,等会儿进空气了可怎么办?”

严之畔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吗?”

容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骂你干什么?”

“这么说你不会骂我喽?”严之畔眼睛亮亮的看着容与。容与顿了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摇了摇头。见状,严之畔这才放下心来。

容与就这么一直在医院照顾严之畔。但与其说是照顾严之畔,不如说是互相照顾。严之畔虽然动不了,但他会事无巨细的关心着容与,上到身体病痛,下到吃喝拉撒。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被严之畔给喂的了,容与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整日苍白了。

这日一早两人吃完饭,护士刚挂上针,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两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走进来的是一位气质优雅穿着得体的女生。那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只有二十来岁左右,那张鹅蛋脸很是秀丽。

待看清她的相貌后,严之畔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来人是肖娈宁。

肖娈宁温和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花,朝容与点头示意了下,这才道:“我爸爸听说你住院了,想来看看你,一直没抽出时间,索性我也没什么事儿,他就让我代他过来看看。”

严之畔随口道:“别让他来了,我没什么事儿,来来回回怪折腾的,那么大年纪了。”

肖娈宁含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向正偷偷打量他的容与,“你好,我叫肖娈宁。”

容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肖娈宁会跟他打招呼。不过肖娈宁从进来开始举止就十分得体,为了体现教养和修养跟他打个招呼也并不奇怪。

容与也轻轻点了下头,“你好,容与。”

“容与~~”肖娈宁沉思了一阵,眼中闪过笑意,看向严之畔,语气带着调侃之意:“这就是你那痴心不改钟情一生的爱人?”

容与一愣,没反应过来肖娈宁什么意思。

严之畔顿了顿,微微蹙了下眉,“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

肖娈宁忍不住笑了下,轻声道:“你自己四处宣扬,怎么还不许我说了?难道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一听这话,容与下意识朝严之畔看过去。

一看容与的神色,严之畔就知道容与想多了,不满的扣了扣他的掌心,没好气的对肖娈宁道:“别胡说,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你说清楚,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肖娈宁还是第一次见到精明果敢的严之畔这样,除了暗自感叹外,还轻笑了两声,这才柔声对容与道:“h市我们这个圈子里,差不多都知道严氏集团的严总,有个恋人。他对这个恋人忠贞不渝,哪怕他们已经分开了好几年了,严总也痴心不改,为了找到他的下落,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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