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希望你能依靠我
容与沉默着没有说话。
严之畔抱他的手紧了两份,“宝贝儿,你既然都原谅我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依靠我?还是说......”严之畔喉头紧了紧,“还是说你对我.......还是心有芥蒂?”
容与垂眸看着严之畔的后脖颈,顿了顿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是个男人,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必要事事都要依靠你......”
“不是这么说的......”严之畔在容与的肩头拱了拱,闷声道:“那我本来就是老板,就这么有钱。我们两个又是要过一辈子的伴侣,我不给你提供帮助给谁提供呢?”
“总不能我坐在宽敞舒服的办公室里,让你坐在路边或者菜市场吧?如果真是那样,你才该质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
“你跟我,不该这么见外。我理解你不想搞特例,不想依靠别人的想法。但是宝贝儿,你也得理解我的想法。我恨不得把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我看你那么吃苦受累我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你不想搞特例,不想去我公司,可以,我尊重你,但是你不能刻意的把我排除在外。”严之畔顿了顿,看着容与的脸色,继续道:“你之前的公司被严氏收购,现在在严氏的名下,但不归我直接管理。这样好不好,我跟他们打声招呼,你回到之前的岗位,工作内容和之前的相差不大,你也不会有太大的工作压力。我尽量不会给你搞什么特殊,就正常的上下班,可以吗?”
说完,又生怕容与不同意,继续补充道:“工作待遇也都跟以前一样,还是双休,你也有时间可以多陪陪我跟岁岁。好不好嘛~宝贝儿~”
容与顿了顿,失笑道:“什么叫尽量不给我搞特殊?意思是有可能会给我搞特殊喽?”
严之畔抱着容与不撒手,闷声道:“这个我不敢保证,你是我老婆,我不可能对你像是对公司的那些人一样。我跟他们的关系就是纯粹的金钱交易,我支付薪水给他们,他们对他们的工作负责,仅此而已。你不一样,我跟你可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容与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你当初不也说我们只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吗?”
严之畔:......
严之畔叫苦:“宝贝儿我知道错了,当时我脑白金吃多了才那么说,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如果你心里还是不爽,打我也行。但你得知道,那些话都是在我神志不清脑子不明的时候说的混帐话,不是真心的,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
容与闷笑两声,点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嗯。”严之畔在容与的肩头拱了两下,嘴唇状似不经意的擦过容与的耳垂,刻意压低的声音再容与耳边响起:“那你答应去之前的公司上班吗?”
容与的耳朵瞬间就麻了,忙推开严之畔的头,“我去!去还不行吗?”
严之畔得逞的笑了笑。
获得了容与的同意,严之畔很快就打了招呼下去。除了容与公司的行政总裁外,没人知道容与的真实身份。很快,容与就办理好了入职,正式上班。
三年的时间,公司变化还是非常大的,至少曾经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经找不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避免尴尬。容与没有多想,认真的投入了工作。
眨眼数月就过去了,容与已经完全适应,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家庭,都游刃有馀。一家三口的生活也越来越和谐。
这日,刚到下午五点,严之畔就拿上外套走了。自从容与回来后,除了必要,他很少外出应酬,也很少加班。
五点钟,容岁也放学了,由于离严之畔的公司近,所以自从容与上学后,一直都是严之畔接送他。
五点十分,接上容岁,司机把他们送回了家。
容与还要半个小时才下班。严之畔放下容岁,让他自己玩儿,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家务。
他们一直没请阿姨,不是请不起,主要是严之畔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不喜欢别人踏足,再一个就是,他觉得生活就是这种零星琐碎。
生活的乐趣,就是在这些琐碎中寻找的。
虽然这样想,但严之畔并不是当甩手掌柜,把那些家务都丢给容与的意思。反倒是他心疼容与上班累了一天,所以很少让他做家务。
容与的身体损耗太严重,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过来,只能慢慢养着,尤其他的腰,时不时就会痛,稍微重一点的东西,严之畔都不敢让他提。
严之畔麻利的洗衣服拖地,又把要做的菜都洗好弄好。半个小时后,容与下班回家。
当初这套房子之所以买在这里,就是因为离容与的公司近,所以现在容与上班步行几分钟就到。
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严之畔正在拖地,见容与回来,毫不犹豫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宝贝儿,回来了?”
容岁也扔下手中的玩具,朝容与扑了过去。
容与放下公文包,松开放在小腹的手,一把接住容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这才换鞋进去,走到严之畔跟前,想去接他手中的拖把,被严之畔躲开不说,还被他快速亲了一下:“不用,我来就行,你快去沙发上坐着歇一会儿。”
容与摇了摇头,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转头问容岁:“岁岁饿了吗?”
“岁岁饿了~”容岁拿着手里的玩具车,回答道。
容与笑了笑,“那爸爸现在就去做饭。”
容岁应了一声,容与便朝厨房走去。等严之畔拖好地走进厨房,容与正在炒菜。
严之畔从身后抱住容与,容与无奈:“离远点儿,都是油,小心崩到你。”
严之畔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下巴搁在容与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有些不满:“你回来都没有问我。”
容与失笑,“问你什么?你不是好好的。”
“当然是问我有没有想你啊。”严之畔理所当然道。
容与无奈:“早上一起出的门,期间还时不时给我发信息,就连午饭都视频,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啊?”
“当然,发信息打视频又不是亲眼见到,怎么能一样。我们都八九个小时没见了,我都是很想你的......”
“行了,快别贫了。”容与打断严之畔的话:“让开一点儿,要起锅了。”
严之畔一噎,只能悻悻的退后两步。
容与麻利的把饭菜盛出来,见严之畔还想个木头桩子似得杵在那儿,好气又好笑的戳了他一下:“傻站着干什么?端菜吃饭了。”
“哦......”
吃晚饭,容与和严之畔下楼散步,顺带遛孩子。
严之畔一点儿都不顾忌的牵着容与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现在天已经冷了,容与缩在围巾里抱怨:“这么冷的天,散什么步,在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不好吗?”
严之畔笑了笑,“你没看见吃饭的时候儿子眼睛都放光了吗?他就跟羊圈里的羊一样等着撒欢儿,就等着吃完饭出门儿散步。”
容与拉了拉衣服的拉链,抱怨道:“那你带他下来就行了,还非要拉着我一起干什么?”
“医生说你得活动一下,不能老躺着坐着,对你的腰不好。”严之畔不要脸的用医生的话来当挡箭牌。
容与懒得搭理他。
逛到七点半左右,严之畔抱着容岁牵着容与回家了。容与的腰不能久站,他的腿不能走太多路,即便容岁这个小崽子还没玩儿尽兴,但耐不住俩爹都是半残废,只能意犹未尽的跟着喃凮回家。
第二天一早,三人照常出门儿,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儿的上班。沉浸在忙碌中的容与隐约觉得小腹有些刺痛,从忙碌中抽回精神,蹙了蹙眉头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确实有些痛。
揉了揉肚子,容与轻吐了口气。可能是胃疼吧......这么想着,拿起水杯站起来,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多喝热水......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严之畔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上前揽住他,紧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宝贝儿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容与轻轻摇了下头,扯了个笑:“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你嘴唇都是白的,是头晕吗?”严之畔眉头没有松开的迹象。
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头晕。”
“那就是太累了,我给你们公司的行政总裁打电话,”说着,严之畔掏出手机就要按号码,眉眼间尽是不满,还一边嘟囔:“当初特意跟他打过招呼,不能累到你,这才几天啊......把我的话当屁放了......”
容与哭笑不得,忙一把按住严之畔的手机,啼笑皆非道:“行了啊你,我就是老毛病犯了,跟工作有什么关系?就因为这个,你就给我们总裁打电话,那我以后还见不见人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