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1
容与一直觉得,照容岁爱严意的程度,以后绝对是个宠妹狂魔。哪知道当他们真的长大之后,结果竟然跟他想的截然相反。
当然,并不是说容岁不爱严意。他非常爱自己的妹妹,但是他非常有原则,如果严意犯错了,他会非常认真的教育她,而不是无脑宠爱。反倒是严意,成了个炫哥狂魔,走哪嘴里都离不开‘我哥怎么怎么样’,“我哥怎么怎么样”,甚至两个爸爸都排在容岁的后面。
严之畔倒是对这个结果乐见其成。俩个孩子能不扒着容与,那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跟容与过二人世界。
这天,严之畔又丢下了两个孩子,带着容与出门了。严意看着手机家庭群里严之畔发的信息,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吐槽:“你说他们成年累月的这么黏糊,不嫌腻歪吗?我同学的爸爸妈妈都从来没有像他们这样的。”
容岁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们相爱你也嫌烦?要是水火不容天天摔盘子打碗的,你不是更烦?”
严意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她倒不是烦,就是认不住吐槽而已。
容岁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性子,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起旁边的书包站起来:“好了,不跟你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学校了,你也是,马上初三了,抓紧点儿学习,别总想着玩儿,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啦哥,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容岁应了一声,拿起书包就出了门。今年他顺利考上本市的大学,现在是大一的新生,而严意则是初二的学生。两人性子虽然相差较大,但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学习成绩都不错。
虽然严之畔和容与从来没有对他们的学习提过什么要求,但这两个孩子都非常自觉,让他们很省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严之畔才肆无忌惮的拉着容与到处跑,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结果这次却出事了。严之畔提前一个月就做好了准备,想带着容与去巴厘岛的,结果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谢炎的电话:“严总......”谢炎的语气踌躇又带着一言难尽:“您回来一趟吧。”
严之畔的眉头下意识蹙了起来,牵着容与的手拿着行李箱就朝酒店走,边走边对谢炎道:“工作我不都安排好了吗?如果有实在紧急的事儿就去找岁岁拿主意,我刚下飞机,回去干什么?”
谢炎几乎要抹脸了,“这件事少爷也拿不了主意,一定得您回来。”
“公司到了生死存亡必须我回去坐镇的地步了吗?”严之畔眉眼间闪过烦躁,不过还是给了个容与安心的眼神。
“不是公司的事,是......”谢炎顿了顿,一言难尽到:“是少爷和小姐的事儿。”
严之畔脚步不停:“他们什么事儿?都那么大了,冷不着饿不住的。”严之畔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道。
“......打架了......”谢炎小声的说道。
严之畔脚步一僵,“你说什么?”
“少爷和小姐......跟人打起来了......”谢炎那忐忑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跟人打起来了。
严之畔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重复问道:“容岁和严意跟人打起来了?”
容与的脚步也停下来,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诧异,看向严之畔,用眼神询问。
严之畔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打开扩音,让谢炎说。
“准确的说,不是打起来,是小姐单方面的殴打。那个男生被打的头都破了。现在对方家长一定要小姐道歉,但是小姐......”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严之畔和容与都明白他未尽的意思:严意不愿意道歉。
严之畔长呼了口气,缓解情绪,头疼的问道:“严意为什么打人?”
“额......那个男生一直在纠缠少爷,少爷不胜其扰,刚好被小姐看到了,所以就......”谢炎汗都要出来了,他也几十岁的人了,让他来跟严之畔解释严意这种年少轻狂的事儿,总是莫名其妙带着窘迫。
严之畔只觉得头疼至极。容与也是非常无奈,对严之畔说:“掉头,回去吧。”家里孩子都人打起来,他们哪里还能旅游的下去。
尽管严之畔再不满,也只能强忍着,搂着容与的腰掉头回机场。
好不容易到家后,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严之畔觉得额角又在跳了。严意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半点儿没有做错事的小心翼翼和忐忑,一副理直气壮的倨傲样。而容岁则是一脸无奈。
严之畔深呼了一口气,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严意见他这样,腾的坐起来,大声问道:“老爹,你脱衣服干嘛?不会是要打我吧?”
严之畔额角跳的更厉害,咬牙道:“我不打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闻言严意这才放下心,重新躺回沙发,愤愤不平道:“谁让他一个劲儿的缠着我哥不放,甩都甩不开,还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人家都以为我哥跟他一样恶心了......”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今年六月,容岁考上了本市一所大学,九月入学成为一名大一新生。由于容岁长相帅气,待人有礼,很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其中就有那个被严意打了的人。
那人叫宋雷,跟容与一样,是大一新生,他长相普通,性格木讷,与很快就跟同学打成一片的容岁不同,开学半个月,除了他室友,几乎没什么朋友。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以为容岁喜欢他。
开始总在容岁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什么引起我的注意啦,什么在我眼前晃悠啦之类的。容岁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没理会他。不曾想他竟然更加过分,开始跟在容岁的身后,经常拨打他的电话,甚至一副倨傲的样子,让容岁赶紧跟他告白。
容岁不胜其扰,但刚刚入学,不想麻烦,就尽量躲着他,每天都是踩点儿去学校,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宋雷给逮住了。他又跟在容岁的身后,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对容岁拉拉扯扯,并大声质问:“你那么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现在你成功了,为什么不跟我告白?你是想钓鱼是吧?当海王吗?你一天到晚在我跟前晃悠,跟花孔雀一样的,不就是在跟我求爱吗?现在我告诉你,你做到了!快跟我告白!我答应你了!”
他是声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由于容岁太过出众,虽然是个新生,但已经有不少人认识他,听到宋雷的话,议论声顿时就响起了。容岁脸色难看极了,“同学请你自重!我并没有向你表达过求爱的意思,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的意思!你自己想多了!”
“胡说!开学那天你去我们宿舍去了两次!如果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为什么要去那么多次?!”宋雷不依不饶。
“那是老师让我帮忙登记花名册!第一次去是因为你们宿舍人员没到齐,才去了第二次,而且我并不认为我去你们宿舍两次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那上次呢?!你为什么要选在我去厕所的时候一起跟着去?那不就是想看我吗?”
容岁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
就在他准备反驳的时候,突然从旁边飞过来了个粉嫩嫩的书包,狠狠的朝宋雷头上砸了过去,“我看你妈个大西瓜!”
一道清脆的女生恶狠狠地骂了起来。容岁转头一看,就看见严意从旁边飞了出来,捡起地上的书包,再次猛地朝宋雷头上砸了上去,然后在宋雷晕晕乎乎的时候,猛地一跳,双腿夹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甩,宋雷那干柴棍儿一样的身体就站不住了,直接摔在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接着宋雷就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擡头一模,就看到了一手血。
他顿时就慌了,“血......血......杀人了......杀人了......快叫救护车!救护车!”
接下来的事情,严之畔他们就都知道了。
容与叹了口气,“这件事虽然说确实不能怪你们,但是......”他将眼神转向严意:“小意,爸爸让你学散打,学跆拳道可不是让你出去打人的。即便那个宋雷确实有错,你也不应该打人。这次是有惊无险,但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伤的是头,不是开玩笑的。”
容与很少教育严意,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容与的话她非常听。所以容与一发话,严意就老实的认错了,表示以后不会这样了。
严之畔看了俩孩子一眼,既然容与已经说教了他们,那他就不会再继续说了。于是吐了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宋雷那边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