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叶少卿从医院的VIP病房醒来的。
陪在他身边的是未婚妻钟楚瑜。
“叶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是不是很疼?”钟楚瑜眼睛都哭红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叶少卿难受的呲了声,脑袋还晕晕的,依旧帅气的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他记得和晏寒笙喝酒来着,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叶少卿不太记得了。
“他妈的,好疼啊。”叶少卿的手本能的触到脑门儿,灵光一闪,“靠!谁砸了我?”
“别动别动,叶少别乱动。”钟楚瑜帮他起身,“小心一点,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叶少卿怪异的睨了钟楚瑜数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钟楚瑜摇头。
“不知道?”
“是欧少爷打电话说你出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把欧逸辰给老子叫来!”这一吼牵动了神经,叶少卿又呲了声。
“没事吧叶少,别激动,你先休息。”
“你知道个屁啊!”叶少卿嫌弃的推开她,“行了,你甭在这儿做戏了,回去吧。”
“我不是做戏,叶少,我是因为爱你,担心你。”
叶少卿的头更疼了。
“叶少……”
叶少卿朝她摆手,“你的爱我知道了,能滚了吗?”
钟楚瑜揪着手指站在他跟前,瘦弱的肩膀无措的垂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回去吧,乖!”
钟楚瑜知道,她若是再不走这男人得真生气!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叶少卿侧着身没说话,眉宇间满是烦躁之色。
钟楚瑜慢悠悠的出了病房,等门关上叶少卿从床上起来给欧逸辰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叶少卿就骂,“我说你咋这么欠扁呢,劳资和钟楚瑜还没结婚呢,你做什么什么事都得告诉她,她一来你不知道劳资更头痛?”
欧逸辰发出欠扁的笑声,“头痛?头痛不好发泄?美女天天说我爱你,叶少卿你就知足吧。”
“欧逸辰,你他妈还是不是兄弟!”叶少卿揉了揉快要炸掉的头,“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就遭到袭击了,谁打的老子?”
“金煌已经在调查了,不明物体落下,他们负全责,寒笙说他们会拿出让你满意的诚意。”
“金煌?”叶少卿冷笑,“欧逸辰你他妈在逗我?”
“真的,金煌前阵子重新装修,装修公司偷工减料,工程不合格,只怪你倒霉!”
叶少卿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了。
欧逸辰到底在隐瞒什么?
“好好休息吧新郎官,过几天就是你的婚礼了,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滚!”
嘟嘟嘟。
电话被叶少卿气冲冲的挂断,什么狗屁兄弟!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欧逸辰正在照顾情绪还未完全稳定的晏寒笙。
“你说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当时欧逸辰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今天还好是叶少,也在我们熟悉的金煌,要是你在公众面前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后果不堪设想啊。
怎么会这样呢?
晏寒笙黑着脸,相较于在金煌酒吧的那会,他的脸色最起码没让人那么害怕了。
“寒笙。”欧逸辰斟酌自己的用词和语气,“我还是找个医生来给你催眠吧。”
“不必!”晏寒笙声线冷清,整个人无比清醒,“我去看看叶少卿。”
“别别别,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你放心叶少卿那边我替你兜着呢。”
晏寒笙细细思虑了下,最终点头。
“我把你送去珠江名府吧。”欧逸辰把水递给他,“喝了,这里面有安眠的成分,等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欧逸辰这人晏寒笙还是比较信任的,接过水他一饮而尽。
翌日一早晏寒笙是在叶少卿的电话轰炸中醒来的。
“有事?”冷冷清清的两个字,如同他的人。
“靠,晏寒笙还是不是兄弟啊,我受伤了,你都不来看看我!”
“不是没死呢吗?”
叶少卿,“……”
“中午吧,今天有点忙。”
“这还差不多。”
叶少卿不是傻子,有些事瞒着反而不利局势。
穿戴整齐下楼,柳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晏寒笙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面对丰盛的早餐没有丝毫的食欲,幽暗的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座位。
以往他喜欢清静,做什么都习惯了一个人,他觉得挺好。
后来江嬛嬛突兀的回来回到这里,他们的相处不说有多融洽,至少给这个冷清的家增添了一些生气。
一旦感受过陪伴,就再也难以适应从前的寂寞了。
“晏先生,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柳姨小心翼翼的问。
晏寒笙搁下餐具起身,“我去公司了。”
柳姨也不敢问,默默跟在晏寒笙身后送他出门。
这房子里还是差一个女主人,他们这些做佣人的也猜不透男主人的心思,如果有个女主人他们也好交流啊。
哎,这江小姐不在,他们也心累啊。
中午的医院比较松散,欧逸辰特意换上便装和还未康复的叶少卿在医院附近的餐厅等晏寒笙。
半个小时后,晏寒笙却告诉他们,“有要紧事来不了。”
就这一句解释便把电话给挂了。
叶少卿和欧逸辰,“……”
他们能生气吗?
尤其是叶少卿,头嗡嗡作响。
“狗屁兄弟啊,我受这么重的伤也不来看看我!”
欧逸辰无奈的摊手,兄弟不就是两肋插刀么?
你做到了啊叶少卿!
回晏家老宅的路上,晏寒笙无比淡定,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沐千雪到底按耐不住出手了,晏寒笙没想过这么快。
本以为他们一家三口能愉悦的过个春节!
莫辉替沐千雪惋惜。
这个沐小姐真够蠢的,动谁的心思不好,非得动小太子的!
如果不是她太作,不安分,以晏先生重情重义的性子应该和她结婚了。
“晏先生,亲子鉴定书需要提前给老爷子看吗?”莫辉问。
“不必,一会儿你带小白离开,我来和爷爷谈。”
小白到底还是个孩子,晏寒笙不想儿子参与这样的斗争,他还那么小就被人利用,得多害怕多惶恐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