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僵硬。
钟楚瑜不敢直视他的眼。
是,她斗不过叶少卿,谎言也会分分钟被拆穿,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想告诉他实话,那份遗嘱的存在。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
钟楚瑜手臂一痛,人被叶少卿提了起来。
她没有尖叫,显得很淡定,似乎对他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了。
“钟楚瑜,别以为你用叶少霖做挡箭牌劳资就可以放了你。”叶少卿逼近她,眼里盛满阴鸷,“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
钟楚瑜咂舌。
“我不管你心里有谁,总之你的人是老子的,如果叶少霖敢碰你,老子分分钟毙了他信吗?”
“叶少卿,你有病。”
叶少卿摊手,冷笑,“是啊,我有病怎么着吧!”
“你为什么总是这种态度,我真不明白……”
“你懂个屁!”叶少卿蓦然掐住她的脖子,“晚上乖乖的,跟我走,再敢和叶少霖走那么近,我就直接要了他的命,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钟楚瑜,“……”
叶少卿松开手,钟楚瑜的后背重重撞击在办公椅上,磕得生疼。
等回过神,她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静得可怕。
呼。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在办公椅里躺了好久才起身。
趁着中午没人,钟楚瑜跑到洗手间给周律师打电话。
“周律师,您有办法让叶少霖母子离开叶家几天吗?”
“这么难?”周律师明白她的想法。
“是挺棘手的,这对母子……”
钟楚瑜想到他们母子二人早上的对话,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下面的话也说不出口。
叶少霖一旦被董事会踢出局,就再也难回这个圈子了。
“他们是不是怀疑你了?”周律师问。
“我不知道,总之我每次靠近爸爸的书房就会有意外发生。”
“这样,我找人想想办法,最近叶氏的情况不太稳定,这件事容易办。”
“嗯。”
“没事的,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你不用太着急,我希望你尽快拿到只是让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无后顾之忧。”
钟楚瑜也显得没那么紧张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更别说还是遗言。
爸爸对她有恩,她又怎能辜负。
打完电话钟楚瑜方便了下,她蓦然想起这个月自己的例假还没来。
已经超过十天了,那天和叶少卿去医院检查已经确定没怀孕,她的生理期又开始不正常了。
她的身体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上次住院得知自己只有一侧输卵管,又加上感染,所以以后要格外的注意。
这些日子她和叶少卿太过于放纵!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偷偷的跑去附近的药店,钟楚瑜买了一盒催经的药。
对面马路,叶少卿坐在车里和欧逸辰打电话,视线无意间一瞥,在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后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
待钟楚瑜从药店离开,叶少卿后脚就跟你进去。
男人气度不凡,一进店就让几个女药师迷了心魂,纷纷凑上去问。
“先生,您需要什么药?”
“您哪里不舒服,我们这儿的药都比较齐全。”
“……”
叶少卿摘了脸上的墨镜,犀利的扫了眼在场的女药师。
啪。
叶少卿点了根烟,径直问,“刚才那女的买了什么药?”
几个女药师面面相视,其中一个道,“我们不方便透露病人的信息。”
叶少卿嘴角溢出一丝邪笑,盯着那个女药师,“不方便是吧?”
女药师吓得心惊胆战。
“她买的是催经的药。”其中一个女药师低低道。
叶少卿潇洒的戴上墨镜,离开了药店。
催经的药!
呵呵。
叶少卿丢了手里的烟蒂,把汽车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刚要下去就接到方董事长的电话。
“少卿。”
“方伯伯,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你来公司也有一个星期了吧,我想问问你还适应吗?”
“挺好的。”叶少卿慵懒的靠着座椅。
那头的人顿了下,直接问,“钟楚绮就是钟楚瑜吧?”
叶少卿眯起眼,“不是。”
“你连方伯伯也不相信吗?”
“不是。”叶少卿语气坚定,“方伯伯,我相信您,但她真的是叶少霖的新女友,和我家的那位没关系。”
“这两姐妹也真是奇怪啊,我从来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过。”
叶少卿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良久才道,“方伯伯,我是信任您才这么坚定的告诉您他们不是一个人,我太太在国外养身体,前几天回来过一次。”
方董事也是个人精,他不过就是想听听叶少卿怎么说。
具体什么情况,他还不是个明白人吗?
叶董事选的继承人,他们是一万个不满意,现在就剩下一个叶少卿了,他们得好好把握。
“少卿,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方伯伯还是得提醒你一句,钟楚绮不是叶太太,她是你的小姨子,在公司还是得多注意。”
有些话点到为止。
叶少卿当然明白方董事的意思,“谢谢您方伯伯,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好,这边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有空你来我们家下棋。”
“好。”
挂了电话,叶少卿的脸布满阴郁。
公司人多口杂,但他和钟楚瑜已经很小心了,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情,怎会让人抓住嚼口舌?
蓦然,他想到一个人。
叶少霖。
是叶少霖散播了谣言。
呵!
叶少卿回到部门,公司员工大多从外面回来,个个起身尊称他,“叶总。”
“叶总!”
叶少卿只是点头颔首,脸色极冷。
钟楚瑜听到“叶总”这两个字,赶紧把买来的药放到抽屉里,她已经按量服下,应该晚上就会来。
叶少卿在经过钟楚瑜的位置只是微微瞥了眼,发现她在埋头苦干,冷冷掀了下唇他没做任何停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半分钟后钟楚瑜接到他打来的内线。
“滚进来!”
钟楚瑜一听到这口气都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禽兽,总是这么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