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么狂躁做什么?”玲达看出戴斯的怨念。
戴斯自然不会告诉她,“没什么,就是看你精神还这么差,担心。”
“你还要瞒我?”
“真的,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是不是晏少枫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切,他能让我生什么气。”
玲达看了眼已经暗下的天色,“点滴快打完了,我想回去睡。”
“不行,你还在发烧呢,医生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我在这儿躺着也是躺着,在家也是躺着,在这儿反而会影响休息。”
“你放心,晏少枫今晚不敢来。”
玲达眯起眼,“你那么确定,有事瞒着我?”
戴斯有片刻的迟疑,“我能瞒着你什么,就是不放心呗。”
“无论晏少枫来与不来都和我没关系,你知道,我这人讲究,能舒服为何不让自己舒服。”
“我是觉得医院条件也不错,来来回回折腾。”
玲达从床上起身,“我都不怕麻烦,你还怕?”
“好好好,都依你,我去和医生沟通一下。”
戴斯一出去就看到了站在科室外的晏少枫,她不准备理会,站在护士台询问。
晏少枫进去不了,隔着玻璃门给她打电话。
戴斯当着他的面挂断。
晏少枫又发信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出来我给你解释。」
戴斯信息都懒得回,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回了病房。
一回到病房戴斯就开始收拾东西,玲达见她一脸不快,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
“晏少枫和你说了什么?”
“我才懒得搭理他。”
“这么说他来了?”
戴斯咂咂嘴,深知说漏了嘴,“嗯。”
“我们从另一边出去,别和他碰面。”
“好。”
收拾完东西,玲达被戴斯搀扶着起身开始武装自己,等一切弄好,两人从另一边电梯出去,晏少枫全然不觉。
到了家,戴斯的手机已经弹出晏少枫几十条信息,玲达全部看了。
「下午的事真的是个误会。」
「你出来,我解释一下。」
「你总不能不闻不问就判我死刑吧。」
「再不出来我就要用特殊身份进去了,你们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吧。」
「……」
玲达一条条读完,苍白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戴斯生怕她看了不该看的,“晏少枫就是个疯子,玲达你别理他。”
“中午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
“跟我说实话。”
戴斯深知瞒不住了,把自己的所见全数告诉了玲达。
玲达眼里溢出嘲弄之色,“何必这么生气,他不就这样吗?”
“可是那两人也太不要脸了,那是医院,就算要卿卿我我也得去病房吧。”
“是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晏少枫喜欢她。”
“玲达。”
“我乔薇是不屑和这种女人斗的,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戴斯朝她竖起大拇指,“对咱们不稀罕,渣男贱女极配,就让他们去作吧。”
“既然如此,你还气什么呢?”
戴斯,“……”
我是为您抱不平啊,您真的不气?
“家里的冰箱空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戴斯想找借口溜。
玲达躺在沙发里,“你可以去买东西,别背着我联系谁,尤其是晏少枫,你别自作主张。”
“哎呀,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啊,这种渣男我还联系他做什么。”
“那就好。”
戴斯刚出去玲达就接到何砚书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云城,问她的住址。
这事儿来的太突然,玲达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那个,你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我现在不方便。”
“薇薇。”男人语气温柔,对着她永远都那么好脾气,“我给你带了A国特产,还有你母亲亲自准备的吃食。”
“谢谢,我会让戴斯去酒店取的。”
“好,等你忙完想见我的时候再说。”
玲达心头乱乱的。
等戴斯买东西回来,玲达把情况一说。
“哇,何教授也太有爱了吧,都追你追到云城来了。”
“什么有爱啊,你没看到我都烦死了,再说了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狼狈展现在人前。”
“是人都会生病,哪里狼狈了。”戴斯已经迫不及待,“何教授在哪儿,我去会会他。”
玲达白她一眼,“他来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喜欢他?”
戴斯脸颊红透,懊恼的出声,“胡说什么呢,我都是为了你。”
“我让他住酒店了,你听我的,别去叨扰。”
“好好好,我听你的。”
这一夜何砚书果真没有打扰,倒是晏少枫时不时的发来信息。
如果不是他们搬了家,晏少枫估计会在门口纠缠一晚上吧。
早上戴斯买了营养早餐,玲达睁眼就收到了何砚书的信息。
「薇薇,早上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乔阿姨托我带的东西要放在冰箱保存,我住的酒店没有冰箱。」
玲达打了个哈欠,回了句,「一会我让戴斯来拿。」
「好。」
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有简单的问候。
这样真的很好。
玲达到底过意不去,给何砚书发了自己的新住址。
早餐过后,她和戴斯便见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何教授。
身材修长的男人戴着黑色边框眼镜,风度翩翩,温润儒雅。
特别是嘴角溢出的笑,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令人舒适惬意。
戴斯找借口开溜,玲达只能自己接待客人。
一眼,何砚书就看出了玲达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这么憔悴,生病了?”
“感冒了,没什么大问题。”
“感冒也不能在家啊……”
“我住院,晚上回家来睡的。”
何砚书放下手里的包,温润的脸上满是心急。
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阵,玲达实在看不下去。
“别忙了,我刚搬过来很多的东西在哪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吃过早餐了,胃口还不错,你别着急。”
“你生病了东西不能乱吃,我来帮你做点……”
“我还得去医院。”玲达套上外套,态度淡淡,“你东西也送到了,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