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算计不成反倒栽了个大跟头。
林伯文断了手,林天娇瘸了腿,陈易直接被扔出了苏城。
相比之下,江沁兰算是伤得轻的,能走能动,只是脸肿得像包子。
林家三口连夜被带走,审了一夜,律师姗姗来迟,保释出来后就急奔医院。
江沁兰安顿好父女俩,寻了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电话。
“先生,池浅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怕是不能轻易守走她的一切。”
“她应该没有恢复听力……我会再找机会试探她。”
“她和陆庭深的婚礼定在6月6号。”
“好的,一切听您安排,到时会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挂了电话,江沁兰攥紧手机,眼中满是怨恨。
“池非鱼,这是你们母女欠我们的!”
……
吃过早餐后,池浅就待在客厅陪小玖。
小玖自己拼乐高,池浅的目光时不时瞄向楼梯口。
见明叔端着餐盘准备上楼,急忙奔过去。
“明叔,我来吧!”说着就要接过托盘,可明叔不放手,池浅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明叔,我是谁?”
明叔一愣。
池浅不等他回答,认真道:“我是陆庭深的太太,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无论他发生什么,我都比任何人更有权利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身份,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真正意义上承担起这个身份应尽的责任。
明叔怔住,握着托盘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池浅趋势接过托盘,朝他点了下头:“别担心,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说着,稳稳地端着托盘,转身就踏上台阶。
明叔看着她坚定的背影,良久,喃喃道:“先生终于等来了他的救赎吗?”
池浅端着托盘来到门口。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轻呼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轻扣了两下门。
“滚!”
不等她开口,里面就传出陆庭深暴躁的声音。
池浅一下怔住。
她以为,他永远都是温润的体贴的,可能偶尔会有些高冷。
可此刻的他,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池浅握紧托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
“陆庭深,我给你送早餐啦!你一定饿坏了吧,我进来了哦!”
她就仗着自己是个“聋子”,耍赖装听不见他说让她“滚”,一把推开门,就跨了进去。
她就不信,还拿捏不了他!
“砰”地一声!
横空飞来一物,从她耳旁滑过,重重地砸到门上,惊得她浑身一僵!
“哗!”托盘应声而落。
不等她反应,一道黑影忽地冲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上下查看。
“有没有事?”沙哑的嗓音,仿佛刚从沙漠走出来的人一样。
他紧张地抓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好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看着男人凌乱颓废的面庞,池浅心口一软,柔声安抚道:“陆庭深,我没事,没有砸到,你别紧张。”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好似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陆庭深蓦地停下慌乱的动作,低垂着眸子,不敢抬头看她。
掌心似发烫一般,猛地松开。
“陆庭深。”池浅飞快地反握住他,柔声说,“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逼视着他,迫使他抬头。
四目相触的瞬间,池浅的心骤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