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衣随即笑着对苏畅武称赞道:“苏兄的妹妹也会骑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苏畅武自豪道:“当然,我娘和我爹,从小就不爱拘着我们,也没什么男女之分,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我们想干嘛就干嘛。”
“想必苏小妹也是一个奇女子,若是有幸能远远见一眼其风采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顾裴衣垂下眼眸,十分卑微道。
苏畅武朗笑一声:“哎,这有何难,我也在邀请之列,到时你同我一起去。”
刚说完,苏畅武心里咯噔一下。
小妹方才说武比之前让他二人不要来往,他怎么话赶话又应上了,他俩到底是怎么从客栈聊到马会来着?。
“多谢苏兄。”
顾裴衣眉梢一喜,立刻行礼。
顾裴衣应的快,苏畅武一时也不好改口了。
“走,我先带你去客栈。”
苏畅武憨憨一笑,一转身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日后可不能嘴快。
……
门外,正要上马车的时候,顾裴衣忽然回头看向苏宅大门,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怎么了?”
苏畅武顺着顾裴衣的眼神看去,门口只有守卫,并无任何人。
“没什么,兴许是我看错了?”
顾裴衣摇摇头,掀开了车帘。
等到马车遥遥远去。
苏府的门后,苏清欢咬着唇缓缓走出,指甲死死扣在朱红的门板上,盯着那远处的马车。
深吸了几口气,苏清欢才忍住了内心那股强烈的杀意。
顾裴衣,你这辈子,休想再害我苏家。
……
三日后。
由长公主公孙荣举办的骑射马会,在皇城郊场举行。
苏清欢的爹是左校尉,负责驻扎皇城门的一支军队,自然在受邀之列。
“苏姐姐,你怎么来了,你先前不是跟我说不来了吗?”
赵梅儿牵着一匹枣红马,挡在苏清欢面前。
苏清欢和她那武官爹是一个耿直性子,最烦腻这种交际场合,平日里都是称病,今日怎么破天荒来了。
瞧着赵梅儿,苏清欢心中冷笑。
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赵梅儿此时还是赵府姨娘的庶女。
前世在她面前天真烂漫,她又甚少与旁人来往,赵梅儿见到她总是热情的姐姐长姐姐短,一来二去,她就与其亲昵几分。
如今一看,真是越看越恶心。
“我来不来,与你何干?”
苏清欢连个余光都没给赵梅儿,自顾自走向自己的位置。
前世她不爱与人打交道,只当是场寻常热闹,错失了前世这场骑射马会。
后来才从母亲口中知道,这次马会的女子第一,会成为长公主身边的女官。
只是如此好的机会,被赵秀珠一番教唆,母亲才没告知她。
见苏清欢理也不理睬自己,赵梅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傲什么,不过是个蛮武将的女儿。”
赵梅儿嘀咕一声,转身去了赵家赏亭下。
赵家赏亭下,一个女子身穿藕粉衫着碧绿裙裳,宛如一朵水中芙蓉亭亭坐于其下。
此人正是赵家的二小姐,赵思容。
“二姐姐,我明明已经告诉苏清欢这里世家小姐多烦人得很,她明明已经说过自己不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改了主意。”
“那苏清欢可不好对付,你这马会魁首怕是悬了。”
赵梅儿有些畏缩地看向赵思容。
这赵思容自小就被赵母当作大家主母培养,如今赵家的半个管家权都在其手中,她这次能来马会,全靠替赵思容做事得来。
“这苏清欢,果真如你所说,马术技艺高超?”
赵思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凝眉看向赵梅儿。
“至少在场的女子之中,若苏清欢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她又带着她大哥那匹踏雪名马,就算是男子,也怕是难分高下。”
赵梅儿和苏清欢赛过几回马,一袭红衣英姿飒爽,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若不是其不爱热闹,早就名扬皇城了。
“是吗?”
赵思容眸光一闪,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拉过赵梅儿:“我前几日得了个巧镯,上面有你娘最喜欢的芍药花样,今日就送给妹妹你。”
赵思容笑着拉过赵梅儿,为赵梅儿戴上手镯后,阴声道。
“这镯子里又可以让马匹发狂的疯药,想办法喂给她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