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棚中。
赵思容面色微白,看着尹寒发怒的眼,不禁攥紧了手中的袖帕。
“尹将军,思容不知说错了什么,竟让尹将军如此发怒。”
“若我庶妹是因为和苏清欢有来往才受此不白之冤,可我与这苏清欢平日就不来往,更无可能有嫌疑,你无证据召我来,已是对我名声有毁,又如此呵斥于我。”
“尹将军莫不是仗着威名,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我父亲虽然只是翰林编修,但我赵家清流世家,文人傲骨,不可如此被人欺辱。”
赵思容一副受了奇耻大辱般,梗着脖子,眼中满是愤怒。
苏清欢前世偶尔见过赵思容几次,她当时已是二皇子的未婚妻,出场总是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治宅有方,在女眷中名声极佳。
顾裴衣见到,也会给其几分薄面。
“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尹寒怒极反笑,一招手就让人将赵思容踢跪在地。
“我可是赵家嫡女,你竟如此羞辱我?”
一时间,赵思容云鬓散乱,不可思议地望着尹寒。
“赵家。”
“嫡女?”
尹寒拍着腰间的剑柄,踱步到赵思容面前,用脚尖勾起赵思容的下巴,眸光冷冽地吐出四个字。
“什么东西?”
苏清欢见尹寒如此傲慢,不免捏了一手冷汗。
她总是联想到前世之事,故而觉得赵思容方才如此说话,没什么毛病。
可她忘了,如今赵家还没发达呢。
这尹家可是当今王后的娘家,就连长公主都得称尹寒为一句表兄,这赵思容竟敢在尹寒面前摆家世。
“清誉?你也敢问我要赵家清誉。”
“马会出了这等恶事,长公主不要脸面?”
“你不想着帮长公主排忧解难,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自己家门阴私。”
“你爹娘平日就是这般教导你们,为人臣子的?”
尹寒每一句话落下,赵思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平日里,她与后宅女子在一起,虽说有世家分别,可总顾及着名声,都是言笑晏晏的,哪里见过尹寒这等不留情面的人物。
“臣女爱妹心切,一时失言,望将军恕罪。”
赵思容咬牙,低头赔礼。
“哼,好一个爱妹心切。”
“那你平日,一定很照顾你妹妹吧,你说,为何本将军今日把她擒来。”
许是站得累了,尹寒拍了拍马槽边,面对三人,随意一坐。
赵思容看了一眼苏清欢,沉声道:“苏小姐今日爱马异常,定是有人暗害,我妹妹平日见她孤僻,故而心软与她走得近,将军要招来问话,也是有理有据。”
“这会儿脑子又清楚了,不错。”
“接着说。”
尹寒拍拍膝上的灰,看也不看赵思容一眼。
“臣女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将军还想让臣女说出什么话,请直接言明。”
赵思容不解道。
苏清欢顿时一个激灵,惊讶地看向赵思容。这赵思容的弦外之音是,尹寒要对她们屈打成招。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较劲。
找死。
尹寒的手骤然一顿,冷笑一声。
“若不是长公主不让我对官家小姐刑审........”
尹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到赵思容脚边。
当啷——!
“镯子!姐姐,你的镯子!”
赵梅儿大惊失色地向后爬去,抓住赵思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