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相州城外。
一批批的马车从,城外拉入城内。坐在护送队前面的李存忍,看着他们晋王府的奇珍异宝,被一箱箱奇珍抬入大梁城内,她便对朱友裕多恨一份。明眼人都知道,刺杀不可能是晋国所为,这人竟然还光明正大用武力相逼,施行敲诈勒索之实。简直无耻,毫无下线。“朱友裕,迟早杀了你”李存忍恶狠狠说道。岂是她殊不知,城头一侧,此刻几道身影,正往她这看呢。“殿下,坐在白马上的,就是通文馆十三太保之一的李存忍”站立在朱友裕两侧的水火判官,为其讲解道。朱友裕点了点头,李存忍他知道,倒是不足为惧,很惜命。只是她手底下的殇组织,确实宝贝。战力基本比旧部,连体人,差一点,和五长老在一个层次上。是很专业的五名刺杀者。“看来本王得将你们收为己用”朱友裕在心里暗中思忖。这时一旁的王彦章,不解询问道:“殿下,如今我大梁军备精良,为何不直接以此为借口,对三晋动兵。”其实这也是很多人的疑问,大梁目前绝对有实力,灭了三晋,只是一直按兵不动,整顿兵马。让高层军官很是不解,朱友裕来此,也是为了给众人解释这些的。“本王知道诸位不解其意,但本王单骑来相州,便是和王将军,解释其中利害的,找召集所有高层,入军帐吧”朱友裕对着身边的水火判官说道。虽然重要岗位都是他的人,但治理不单单只靠这些人。从城头离开以后,朱友裕直接去了王彦章的帅杖。王彦章被刺杀,是个契机,相州各地官员,都认为是个机会,包括王彦章。他因为有朱友裕临行前,赐予的金刚不坏神功,所以只是受了点小伤。本来想着借此机会,攻打晋国,王彦章的奏章都写好了,可惜玄冥教的探报要更快进入洛阳。直到十分钟以后,军帐中站满了军中高级军官,除了水火判官和王彦章外,另外几人,都是其的心腹。看着众人的表情,朱友裕知道,此刻在众将心里,必定有些芥蒂,但如今确不是攻晋的时机。咳了一声,朱友裕正色开口,“本王知道诸位将军心中定有疑问,为什么本王有着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善加利用,对晋国用兵”“那好,本王现在可以告诉诸位将军,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诸位知道我大梁,如今各地仓库,还有多少库存粮食吗?”朱友裕目光平静看向众人,轻轻比划出一根手指,“十万担,而十万担粮食,够多少人吃呢?王将军,诸诸位将军知道吗?”不等众人开口,朱友裕继续说道:“够三万人吃一年,够十万人吃四个月,而我大梁目前有多少兵丁,减去前几个月王将军裁撤的不合格者,还有七十五万”“这十万担粮食,又够七十五万兵马吃多久,差不多一天,一天我军便无粮,那可能有人会说,王彦章将军手中不过二十万人,打仗足以,可诸位有没有考虑啊!”朱友裕声音都说的有些沙哑,“万一和晋军相持不下,西面岐国在进兵我大梁,诸位应当怎么办?难不成要去抢我大梁百姓手中的救命粮吗?” “所谓,当兵打仗,吃军饷,可你们都是我大梁子弟,要是将士们在前线拼命,我们在后面抢,他们家中仅剩余粮,岂不是寒了士卒之心”说到这,场中已经有不少将领面露愧色。他们真没有想那么多,没想到大梁已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噔!突然,帐中将领齐齐跪倒,对着朱友裕连磕三头,道:“殿下,臣等昏聩,请殿下治我等冲撞之罪。”“好了,诸位将军,本王不是昏君,你等不知实情,请战攻晋,也是想为我大梁开疆扩土,这不怪你们”朱友裕示意一旁侍卫,扶起众将,接着语气又是一变道:“但诸位将军,这几日松散懈怠军务,却是要罚,罚每人,每日多训练半个时辰。”朱友裕说完,本来听到还要罚的众将心中一紧,又听闻只每训练多半个时辰,一时对于朱友裕,更加尊敬起来。“臣等,多谢殿下,殿下千岁。”“行了,诸位都起来吧,穿着盔甲,跪在地上也不好受”走到王彦章面前,朱友裕语气缓和不少,“此间事了,本王就要回京了,这里还得多仰仗王将军。”王彦章此刻,满眼通红,甚至还有一团雾气,在其中升腾,“殿下不仅为臣赐下高深武学,在臣疑惑时,亲自来此为臣解惑,殿下对臣,真是关怀备至,臣汗颜。”“别汗颜了,也别感动了,本王将大军交给你,可是让你建功立业,开疆扩土,可不是让你感动的”朱友裕在王彦章肩上,重重拍了拍,“放心,仗有的是,到时候还怕打不过瘾?”“臣明白了”王彦章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朱友裕只有半天时间,解决军中士气,收服相州高层之心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其他诸侯耳中。各自看着手中的情报,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朱友裕表现出来的越厉害,他们心中的危机感便越是强烈一分。大梁的地盘,决定了它的地位,加上出了个厉害的太子,各地诸侯还能坐得住才怪。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走出王彦章军营以后,朱友裕直接去了相州太守府。准备在此住一晚,明早回洛阳。可是刚得罪了晋国通文馆,注定这一夜不会平静。夜半时分,正在卧室盘膝修炼的朱友裕,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当他打开房门时,正好看见,数道人影,正在太守府中各处放火烧屋。见到此情景,朱友裕瞬间睡意全无,身影一闪便瞬移到了楼顶。只见整个太守府,被一团团大火,包围在了其中,火势正有蔓延到隔壁房屋的趋势。来不及多想,朱友裕对着下方几名士卒说道:“去将太守府连接在一起的房屋,先熄灭火焰,不要让它们蔓延到其他地方去。”吩咐完后,朱友裕纵身一闪,出现在了一名,正在放火的黑衣人身前。没有废话,一掌拍在其脑门上,当场死亡。以此往复,直到太守府,黑衣人被全歼殆尽,朱友裕才停下动作。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正当他停下手中动作,准备返回住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