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外,三国联军之处。
头戴面具,一身黑色甲胄的不良帅,正仰头观望着什么,在他面前,是单膝跪地,一身同样蒙面的黑衣人。“启禀大帅,朱友裕数日前,劫走吴国上饶公主,吴王杨溥已然站队在大梁那边,不良人杨雪莹叛变,徐州之地的不良人,尽数被杀。”“大雨倾盆,看来天下,得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良帅声音嘶哑,但语气中除了,一股霸道的声线外,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告诉,他,计划该启动了,本帅要一举拿下,大梁江山。”“遵命”黑衣走后,不良帅对着天空一叹。大梁的恢复速度太快,朱友裕又是位打稳仗,休养生息的皇帝。要是再不动手,等不良人被杀光,就在没机会了。三国联盟,兵力加起来三十万,囤积在江陵,始终不是长久之地,江南虽然富足,但还远没有,能供起三十万大军的地步。“朱友裕,天道大势在你,但本帅不信这些天道,霸道才是能改变一切的命数的复兴之术”不良帅仰望天空,仍有雨水,透过他的甲胄,渗透进他冰凉的身体里。突然,闭目等待洗礼的不良帅,睁开双眼,只听他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不良帅,可别淋感冒了?”“姬姑娘。”“怎么,又和自己过不去,非要在雨中思考问题吗?”姬如雪将另一只雨伞递给他道。不良帅接过雨伞,面具下是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听他声音沙哑道:“多谢姬姑娘,本王无事。”说罢,身影径直离开了原地。而看着他离开的姬如雪,神情越发狐疑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他?”也跟着走进了营帐。一座大型军帐内,蜀王孟知祥,楚王马殷都在。几人身后分别伫立着数名装备精良,一身杀气的高大士卒。见到不良帅走近,几人纷纷行礼。眼中有过一抹畏惧,不良帅给他们的感觉,就和毒蛇一般,让他们浑身冰冷无比。“诸位,可想通了?”对待几位诸侯,不良帅的态度始终如一,冰冷莫名。蜀王孟知祥率先开口,“大帅,我等均已商量妥当,愿和大帅共讨伐朱友裕,俸李星云称帝,只是如今襄阳难破,我等手中并未有攻城之利器,所以……”说到一半,孟知祥为难的看向一言不发的不良帅,心中傍偟无比。襄阳乃入驻大梁的第一道门户,城高池深,又加上大梁早有准备,又是梁军中最强守将牛存节的儿子,牛知业镇守,根本短时间内无法攻克。而且大梁以逸待劳,牛知业深通父亲牛存节的坚壁清野之能,整个襄阳简直固若金汤,无懈可击。面对孟知祥的诉苦,不良帅只是轻蔑一笑,“蜀王本帅要的,可不是你们在这里诉苦,若是三日之内,还拿不下襄阳,挫大梁军锐气,本帅是不介意杀人的”撂下威胁的话语后,不良帅看向另外几人,心中不屑之顿升。一群贪生怕死的王侯,要不是朱友裕如今的地位,不可易动,他是真不想和这群人合作。 接触不良人的目光,几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拱手说道:“请大帅放心,我封等一定在三日之内拿下襄阳。”面对这个能在百万军中,轻松取你首级的顶尖高手来说,他们这些人,是根本不够看的。不良帅冷哼一声,随即挥手走了出去。等他走后,众诸侯齐齐松了口气。对不良帅的霸道,他们这时间,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留着他们有用,众人相信,不良帅会直接杀了他们。几人虽然痛觉不良帅的霸道,可是又不敢当面反驳他,之前南汉副将,见不到不良帅的指手画脚,没等一句话说完,尸体就被斩成了两半。如今在这联军之中,不良帅的话,就是军令,连他们诸侯都要无条件服从。自从接连攻打襄阳失利后,联军大营便是一阵低迷之景色,不止是诸侯们,连他们手底下的士卒都一样,个个垂头丧气,跟个打了败仗的落败公鸡似的。反观襄阳内城,虽是全力禁严,百姓早被安排走了。士气一个比一个高涨,打仗一个比一个勇猛,但凡联军能越过城池一半,都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襄阳守将牛知业,高坐于城头之上,眼神坚定无比。他们家几代受朱氏大恩,先是朱温封爵他父亲,后来又是朱友裕,封爵他们家,如今又将这么重要的关卡交到他手中,他敢不效死命!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牛知业神情坚定道:“殿下放心,知业定为大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天,他带着城内的三万守军,打退了联军的四次进攻,歼敌上万,斩将无数,刀都被砍钝了三把。“报,将军,殿下密信”一名士卒,急切拿着一根木制小笔筒走了进来。牛知业打开笔简,只是看了几眼,随后是一阵大喜。“殿下的支援,终于到了”牛知业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了这件神器,击退联军,简直轻而易举。对朱友裕的高瞻远瞩,牛知业是在心眼里佩服。在他们眼里,朱友裕军事,政治,民生,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简直就是个十全十美的全能型人才。国家治理的那么好就算了,没想到两军对垒,还能做到料敌于先,真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公。“传令下去,事情要隐蔽行事,还有不可将旱魃将军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将密信烧毁以后,牛知业还不忘给,手下亲兵叮嘱道。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只有隐藏好了,才是对付联军的杀招。牛知业很高兴,数十马车的东西,由小船顺流而下,他的亲信花了两个多时辰,才将船上东西卸货完成。大批大批的物资,分散在了各个队列之中,准备秘密分散出去,旱魃也随着人群走了出来。当看到牛知业时,二人相互打了个招呼。旱魃虽然已是准驸马,但二人均是已军功升任官职,所以平日里,算比较熟识,加上又都是朱友裕的心腹,基本上平日里都能见到。“旱魃兄”牛知业拱手。旱魃笑着回道:“知业老弟,好久不见,在襄阳可还好吗?”“哈哈,瞧你说的,之前可能有些担忧,不过竟然旱魃兄来了,我倒是有了几分底气”哈哈哈……“走,请你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