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黎惊宴惊讶看老公,“我小舅舅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战驰野揉了揉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京欲对什么事都是高要求,小舅妈暗恋他多年,他心洁,身不洁。”
阿野和小舅舅相识多年,最了解对方。
黎惊宴觉得....老公的猜测有道理。
小舅舅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所以不对小舅妈说爱??
温缇征愣中,听到京欲重复一次——
“我想起来了。”京欲避开温缇的小腹,抱紧她的肩膀,脸埋在温缇颈窝中。
当时美国是冬天,救她的女生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清澈担忧泛红的眼睛。
他倒地便昏迷了,醒来救他的人离开了。
醒来不记得她,没想过找她,杜绝挟恩图报这种事情发生,只命权贵送去谢礼。
......温缇对他动心,不是五年前在上京商会,不是在四合院茶室撞上他,不是......
是八年前,在美国。
一见生情,爱他八年?
“我想起来了温缇。”京欲吻在她的黑色发丝间,声音又哑透了,“京太太,要不要跟我约定下一个百年?”
“京欲.....”温缇忽然哽咽,她在美对京家三子动心之后,看过几部高干小说。
每本都是因为高门家族联姻,或因为无法铲除的阻碍而最终be。
看小说的时候,她带入了自己和京欲。
当时的她在奋笔疾书,而京欲已经在政商两界运筹帷幄。
那个时候,她曾以为京欲像小说中的男主,和其他人轰轰烈烈的爱过了,和爱他的人约定下一个百年......
没有。
温缇抱紧京欲,说要。
他没有和其他人约定下一个百年。
她爱上的京欲,要和她约定下一个百年。
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如同那年除夕夜,眼泪也浸湿了他的心。
“京先生,我们约定下一个百年。”
京欲在她发丝间笑了一下,“下一个百年你等我,我早点去找你。”
温缇在他怀里泪中带笑点头,“好,我等京先生找我。”
京欲恢复正常,大家都松了口气,跟着两人笑。
“这下可以开开心心吃饭了。”京女士说着去厨房。
两人分开,京欲瞥向战驰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恭喜你求亲成功,一会儿喝点。”
战驰野:“......”
这是要在酒桌上灌他?
黎惊宴冲小舅舅哼了一声,去餐厅找东西。
返回客厅,没找到战驰野,从屋里出来,看见战驰野在吩咐三位下属,解决今晚找死的六个公子哥。
见惯战驰野在她面前又野又坏又宠,都快忘了他杀伐冷厉一面。
黎惊宴站在台阶上,静静看着院子中的男人。
战驰野察觉到老婆的注视,迅速交代,“直接送去中东,交给战慎辞。”
“是。”战肖点头离开。
战驰野转身的同时敛去气势,携一身爱意,快步走到老婆面前。
黎惊宴笑了一下,从手里的两个盒子里,倒出一片维生素c咀嚼片,一片多种b族维生素片。
喂他吃,“一会儿小舅舅多少会让你喝酒,吃两片解解酒。”
战驰野勾唇,听话的吃了老婆安排的解酒片。
真交友不慎。
“庆幸求亲的时候他没刁难。”
黎惊宴盈盈一笑,牵住他的手,“阿野,有我在,不会让小舅舅刁难你的。”
战驰野心花怒放。
晚餐进行时。
夜浓怕小舅舅,埋头吃饭。
京欲靠在椅子上,轻摇红酒杯,似笑非笑瞧对面的兄弟。
“阿野,我看着惊宴长大,亲自把惊宴培养成风投女王,是不是该敬小舅舅一杯?”
战驰野看着兄弟亲手倒的,满的快溢出来的红酒杯,气得笑。
“得敬。”
“我陪一杯。”
大家看小舅舅装了小半杯的酒杯,欲言又止。
战驰野端酒杯时,温缇开口说:“京先生,惊宴在美和我作伴两年,帮我提前完成学业。”
京欲偏头看京太太,温缇冲京先生轻轻笑。
气人小能手变成拆台小能手了。
胳膊肘往外......
一家人,京太太的胳膊不算往外拐。
京欲笑了一下,目光落回在战驰野脸上。
“惊宴当年被绑架,我不要命的救她,是不是该敬一杯?”
战驰野顿时敛笑,语气郑重道:“这杯必须得敬。”
温缇开口:“京先生,我被叶家刁难,惊宴和夜浓帮我脱离叶家。”
京欲瞧笑容狡黠的外甥女,换他气得笑。
太太和外甥女合力帮着战驰野,他刁难不了一点。
但那杯酒,战驰野还是敬了。
京欲单枪匹马去中东救惊宴一事,战驰野感激京欲七年,让利无数。
满满一杯红酒,战驰野一饮而尽。
“好了京欲,好兄弟应该相互扶持,何况你和阿野现在是一家人,不许刁难我女婿。”京女士发话。
京欲笑点头,一家人和美吃饭。
晚餐结束后。
谢延深和夜浓先回去。
温缇回京家各种拘谨小心,京欲没事就带她来姐姐家住,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小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黎惊宴和战驰野回庄园。
车上,黎惊宴想起战驰野亲手为自己绣婚服,心头还是滚烫的。
抓住他掌控经济脉络的双手,黎惊宴看着他的手,声音轻轻地问:“阿野,婚服你绣了多久?”
战驰野轻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轻笑回答:“没多久。”
太子爷工作忙,婚服起码一年才能绣制而成。
黎惊宴在他怀里抬起头,他低眸,四目交汇。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为我绣婚服,我也想为你绣婚服。”黎小姐打定主意为太子爷绣婚服。
“不可以。”战驰野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她的手背,又宠又撩,“媆媆的手是用来抱我摸我的。”
黎惊宴抽出一只手,摸他肌肉发硬的腰侧,笑着喟叹:“好喜欢你啊。”
说完抬起眼睛,撞进战驰野眼底。
他薄醉,眼眸沾着酒后的暗红,宛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老婆,摸的得劲么?”
黎惊宴直起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隔着衣服摸,差点意思。”
坐回身时,被战驰野抱着横坐在他腿上,手被他按在腹肌上。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战驰野嗓音沙哑,“我被老婆摸得劲了。”
黎惊宴:“......”
战驰野啄吻她轻抿的红唇,“老婆,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你想哪儿去了。”黎惊宴都被他说热了,狡辩时,被战驰野用力吻住唇。
言语表达不了爱意,通过吻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