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塞西莉娅和克洛伊回到礼堂,多罗西已经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开始吃牛排了。
“怎么样,顺利吗。”多罗西问。
“不顺利,但是很开心。我把坎萨尔·布莱克揍了一顿。”克洛伊一屁股坐下,拿了一盘蛋糕。
“校长的孙子?”多罗西吃了一惊。
“放心,克洛伊是在正式决斗中打败了他。不会被处罚的。”塞西莉娅也坐下来。
“但他肯定还是会报复你的。”多罗西干巴巴地说。
“布莱克家族的人都是欠揍的纯血论自大狂,我巴不得他多来找我麻烦,这样我就能多揍他几次。”克洛伊翻了个白眼,“不说了他了,我们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克洛伊和塞西莉娅你一言我一语,把寻找骑士团的经过告诉了多罗西。
“独眼女巫?嗯….”多罗西一边咀嚼牛排一边思考,“你们走之后我回忆了一下。我总觉得沃尔帕吉斯骑士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好像听我父亲提起过。不过我不太确定….可能是记错了。”
“真的?那你写封信问问他!”克洛伊激动地说。
“额…不行。我爸在进行一项….任务。他现在收不到信。”多罗西摇摇头。
“好吧,真没意思。”克洛伊失望地继续摆弄盘子里的蛋糕。
星期三,上午第一节依然是魔咒课,克洛伊和上节课一样主动回答了不少问题。肯尼斯即无奈又开心地给拉文克劳加了五分。
下午则很特别,是飞行课。而且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塞西莉娅虽然对飞天扫帚很感兴趣。但心中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飞行课不用带课本,吃完午饭,三人便赶往了城堡外的操场。那里早已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许多扫帚,供教学使用。
“哟哟,这不是拉文克劳的天才少女吗。还有她的两个混血小跟班。”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塞西莉娅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坎萨尔·布莱克那张苍白的脸。
“坎萨尔,皮痒了直说。我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揍你一顿。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克洛伊捏了捏拳头,把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呵呵,暴力的女人。你也就在打架上有点天分。”坎萨尔眯着眼睛打量着多罗西和塞西莉娅,“看看你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货色。多罗西·沙克尔,妈妈是个肮脏的麻瓜,爸爸是薪水低微的傲罗,听说早年在执行任务时受到了不可逆的魔法伤害。还是….遗传的。哈哈,你敢把帽子摘下来给所有人看看吗?”
多罗西全身一抖,把头埋得低低的。几绺黑白相间的头发从羊毛帽的缝隙垂下。
“而你,塞西莉娅·普尔。”坎萨尔转头看向塞西莉娅,“自称是混血。但没有人见过你那传说中的巫师母亲,也就是说….你可能是个编造假身份的,恶心、下贱的泥巴种。”
“你找死,坎萨尔!”听到那个词,克洛伊正要拔出魔杖,却被塞西莉娅拦下。
“狗叫而已,当作没听到就行。”塞西莉娅低声说。
这坎萨尔不就是个翻版马尔福吗,典型被惯坏了的恶毒小孩,跳梁小丑而已。她真懒得和他起冲突。
看来昨天被克洛伊打败后,坎萨尔立刻就调查了她身边的人。获得了多罗西和塞西莉娅的身份资料。作为校长的孙子,想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并有意想靠羞辱克洛伊的朋友来激怒她。
很显然,他成功了。
“你如果知道那个词的意思,就不会那么无动于衷了。”克洛伊推开塞西莉娅。
“我知道,但你得冷静一点——”塞西莉娅试图拉住克洛伊,但已经来不及了。
克洛伊拔出魔杖,指向坎萨尔——
“除你武器!”一道蓝光闪过,却不是从克洛伊的魔杖中发出的。相反,她的手腕被魔咒击中,魔杖飞了出去。
“魔杖飞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克洛伊的魔杖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飞向克洛伊身后。
在场所有学生一同转头看向魔杖飞去的方向。只见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巫正懒洋洋地打量着克洛伊的魔杖。
“老师!克洛伊·奥利凡德想袭击我!”坎萨尔扯着嗓子说道。
“白蜡木,十一英寸。非常高傲和固执的魔杖,和它的主人一样。也许分院帽搞错了,你这么莽撞,比较适合格兰芬多。”女人说道,“上我的课禁止使用魔杖,我会把魔杖交给肯尼斯,没收到你的下节魔咒课。顺便,拉文克劳扣五分。”
克洛伊的脸涨成了红色,显然是气坏了。
“看什么看?一人一个扫帚,站到扫帚旁待命!”那女人喊道,掏出一个铁哨子含在嘴里,吹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便急急忙忙地跑到地上的扫帚旁边。
塞西莉娅看到坎萨尔脸上满是计划得逞的奸笑。心中不由感叹这小子果然是个翻版马尔福,连借刀杀人这招都使得如出一辙。
又或者说,所有的小人本就是有共通之处的。
“我叫阿里斯,是你们的飞行课老师。”阿里斯用沙哑的声音大喊,“在我的课上,最重要的就是纪律。因为飞行不是儿戏,一不留神就会摔的粉身碎骨!所以我不希望再有——这种情况!”
她举起克洛伊的魔杖。向所有学生展示。斯莱特林学院的队伍里传出阵阵笑声。
“多罗西,你还好吗?”塞西莉娅扯了扯一旁克洛伊的袖子。她一直都在偷偷抹眼泪。显然,当众被坎萨尔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让她很不好受。
“我没事….我很好。”多罗西一边抹眼泪一边低沉地说。
阿里斯的飞行课很无聊,一节课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听她讲各种安全守则和纪律。直到临近下课,她才宣布可以开始使用扫帚——但是不能飞。只能用两条腿夹着扫帚,四处走走。用她的话说:“找找感觉。”
“这太蠢了,我不干了。”克洛伊愤怒地把扫帚杵在地上,走到多罗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坎萨尔会为他那张贱嘴付出代价的。”
“你还是别惹事了,克洛伊。起码在你拿回魔杖之前。”塞西莉娅说道。
魔咒课一个星期只有两节,上午那节就是本周最后一节。而下一堂魔咒课是下周一。也就是说在下周一之前,克洛伊都是手无寸铁的状态。坎萨尔想搞点什么报复行动简直易如反掌。
“那个懦夫,正式决斗打不过我就玩阴的。”克洛伊愤怒地用扫帚一下一下地杵在地上,越来越用力。
“哔——”阿里斯的铁哨声响起,“禁止破坏扫帚,再有下次就扣分。”
“我恨她,我恨飞行课。”克洛伊说,“反正这所学校没有魁地奇,学骑扫帚还有什么用?用飞路粉或者门钥匙旅行不是更快吗。”
“飞路粉….会被追踪,而且必须有壁炉才能使用。而….门钥匙,受到魔法部严格的管理。”多罗西擦了擦眼泪,“只有扫帚,只有扫帚是巫师最自由的旅行方式。我爸告诉我的。所以大部分逃亡的黑巫师都只用扫帚行动。傲罗也必须要擅长骑扫帚才行。”
塞西莉娅和克洛伊都是一愣,都对手中的飞行扫帚有了新的认识。
“我爸爸…他曾经是赫奇帕奇队的击球手,当时的校长还不是菲尼亚斯。他在校期间,拿了三次魁地奇奖杯。他经常说,如果他没有当傲罗,一定已经代表英格兰队参加魁地奇世界杯了….”提到父亲,多罗西似乎恢复了一点心情。
阿里斯的铁哨再次响起,这次是宣布下课。
“把扫帚原地放下!可以离开了。”
塞西莉娅抬头看向斯莱特林那边,正好看到坎萨尔正用阴毒的眼神看向这边。心中顿时感到不妙,再回过神。她发现克洛伊已经大步走向了阿里斯。
“克洛伊,你去干什么!”塞西莉娅忙问。
“我要要回我的魔杖。“克洛伊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