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克洛伊的耳边说:“纽特·斯卡曼德。”
她记得火车上纽特说过,他养着一只鸡冠蛇。鸡冠蛇和普通蛇应该差不了太多吧。
克洛伊的表情果然变得很精彩,眼角一抽一抽的。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
“为什么我老是不得不求讨厌的人帮忙呢。”克洛伊无奈地说。
克洛伊又坐了一会,跟塞西莉娅分享上课时发生的事。直到医务室的瓦伦丁夫人来赶人,她才离开去礼堂吃午饭。
“吃吧,吃完这碗粥,再吃一份药,就可以回去了。不耽误下午的课。”瓦伦丁夫人把一碗麦片粥塞给塞西莉娅。
塞西莉娅拿起勺子,一点一点地喝着粥。其实她的袍子下还有一两只魔法蜘蛛在爬,很痒。但她不想告诉瓦伦丁夫人。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呆在医务室了。翘掉一节课她还能接受,在医务室呆一整天她真的会无聊到疯掉。
反正这个恶咒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是单纯的瘙痒和恶心,剩下的咒语效果会随着时间消散的。
这时,一个人冲进医务室。一身红蓝相间的鲜艳长袍,是邓布利多。他肩上扛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学生。
“他怎么了?”瓦伦丁夫人连忙拉上塞西莉娅床边的帘子,走过去。
塞西莉娅好奇地扒开帘子,继续偷看。只见邓布利多把学生放到一张床上。转头看向瓦伦丁夫人。
“他偷偷进入我的办公室,放出了一只博格特。那只博格特变成了一只摄魂怪,把他吓晕了。”邓布利多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看起来很严肃。
“哦,莽撞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午,再吃几块巧克力应该有帮助。”瓦伦丁夫人给那个昏迷的学生盖好被子。
邓布利多忽然敏锐地转过头,正好和塞西莉娅窥视的眼神对上。塞西莉娅连忙放下帘子,拿起勺子假装在喝粥。
几秒钟后,邓布利多掀开帘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塞西莉娅,好久不见。”他说道。
其实他们上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刚见过,但塞西莉娅知道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自从对角巷那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单独聊过天了。
“好久不见,教授。”塞西莉娅也同样地问候。
“是受伤了吗?”邓布利多在她的床头坐下,那是刚才克洛伊坐过的椅子。
“中了个恶咒,教授。卡罗兄妹干的。”塞西莉娅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我很遗憾。相信斯拉格霍恩教授会给出公正的惩罚的。不过这也让我想起我们第一堂课的内容。你已经熟练掌握咒立停了吗?”邓布利多温柔地说。
“掌握了,教授。但咒立停对这个恶咒没用。我在图书馆被卡罗兄妹袭击,邓特先生第一时间就对我用了咒立停。但那些蜘蛛还在….”塞西莉娅实在忍不住,挠了挠后腰。那里正有一只魔法蜘蛛在爬。
“蜘蛛?”邓布利多不易察觉地微微皱眉,抽出魔杖念道:“蜘蛛飞来。”
一只蜘蛛从塞西莉娅的领口飞出,落入邓布利多的指尖。他用修长的手指将那只蜘蛛捏死,没有流出任何汁液,蜘蛛尸体直接消失了。
这很奇怪,因为塞西莉娅试过,那些魔法蜘蛛用物理手段是打不死的,这种恶咒生成的生物只有反咒或魔药才能去除。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做到的。只能理解为他掌握了某种塞西莉娅不知道的魔咒。
“你说这个恶咒是卡罗兄妹对你使用的,你绝对确定吗?”邓布利多问道。
“我很确定….怎么了,教授?这个咒语有问题吗。”
“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和两个朋友被坎萨尔·布莱克袭击时,卡罗兄妹也在,对么?那时候他们使用了什么咒语?”邓布利多问。
“也是这个咒语,蜘蛛乱爬。但当时他们没有打中,克洛伊施了一个铁甲咒….”
“抱歉,塞西莉娅,很高兴与你聊天。但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下次再聊。”邓布利多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得,谜团又多一个。塞西莉娅郁闷地看着邓布利多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
卡罗兄妹使用的咒语有什么问题?为什么邓布利多听到这个咒语后,脸色立刻就变了?
吃完药,瓦伦丁夫人检查了一下塞西莉娅脸和双手,没有发现剩余的蜘蛛,便让她离开了。
回到塔楼,克洛伊得意洋洋地告诉她:蛇的问题解决了,没找纽特帮忙。
“那你找的谁?”塞西莉娅好奇地问。
“多罗西介绍的。一个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叫梅根·韦斯莱。她卖很多违禁品。我问了她能不能搞来一条活蛇,她说没问题,不过要明天上午才能给我送来。”克洛伊说道。
“韦斯莱?她跟韦斯莱教授是什么关系?”塞西莉娅若有所思。
“她是….副校长的亲戚。韦斯莱教授好像是她的姑妈。”多罗西答道,“她爸爸叫珀西瓦尔·韦斯莱,魔法部….傲罗指挥部的高管,我爸爸的上司。来我家吃过一次饭。”
有意思,副校长的亲戚,傲罗指挥部高管的女儿,在学校开黑市?塞西莉娅已经有点等不及见见这个韦斯莱了。
“搞到蛇之后,你打算怎么测试坎萨尔?”塞西莉娅问。
“简单,等周三下午的飞行课。我悄悄把那条蛇放在操场上。如果他真有蛇佬腔,肯定会想再炫耀一番。如果没有,他看到一条陌生的蛇肯定怕的要死。我们只要看他的表现就行。”克洛伊满脸阴险的笑。
“可千万别被阿里斯发现了,不然你的魔杖又要被没收了。”塞西莉娅提醒。
“我可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克洛伊高傲地说,“不过我得走了,要去胖蛤蟆的鼻涕虫聚会。”
克洛伊皱起一张苦瓜脸。她只要没有加入别的社团,就没有理由拒绝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但她又不愿意屈尊先随便找个社团凑合,而是坚持要找到那个神秘的沃尔帕吉斯骑士团。就这样被迫参加好几个星期的聚会。
诚然,斯拉格霍恩的聚会其实没有那么糟。无非就是大家喝喝茶,交流一下感情。克洛伊也慢慢搞明白了,斯拉格霍恩不是血统论,他唯一看中的就是学生的关系和潜力。一些麻瓜出身,但是很有潜力的学生也被他拉进了俱乐部。
但她现在讨厌鼻涕虫俱乐部的原因已经变了,不是因为斯拉格霍恩,而是因为坎萨尔。坎萨尔作为校长的孙子,当然也是俱乐部的宠儿。每次去俱乐部的聚会,克洛伊都不得不和坎萨尔维持表面上的友谊。说来也奇怪,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在斯拉格霍恩面前再撕破脸。暂时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