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耀越打越是心惊,他这武功要论江湖搏杀或许还有短板,可是要论战阵冲杀,简直就是人形坦克。
怪不得当年老乞丐传他武功的时候,说这武功练成了可以维护世界和平,这情况老乞丐说道没准是真的。
不过韩光耀毕竟还是血肉之躯,随着时间推移真气消耗巨大,也不可能再做到完全不让禁军攻击到。
新穿几天的官服被刺的满是窟窿,身体有些地方也终于破了皮见了血,再坚持一会估计就要到了极限,韩光耀已经准备要跑路了。
其实他这次过来并不是一时冲动,仅仅来要账,也存了检验自已武功的心思。
而围攻的禁军这时候也被韩光耀打的胆战心惊,冲的远没有刚开始那么踊跃,只不过要退下他们的名声就全完了,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强撑罢了。
“住手!”
就在这时,包围圈散开了一个口子,乔洪骑着高头大马,顶盔掼甲提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走了进来。
眼前的场景让乔洪眼皮直跳大吃一惊,其实他也是一员力量型的猛将,手里硕大的狼牙棒虽说是空心,可是也足有近七十斤重。
可是要让他以一敌百还可以,像眼前人这样以一敌千他自问还做不到。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军营闹事?本将何时欠你银子了,如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本将拿你祭旗。”
其实军队里有啥事打服了再说,乔洪话说的硬气其实已经是在变相服软了。
韩光耀可不领这情,没有回答乔洪的问话,而是扛着锤子向乔洪走去。
随着越来越近,韩光耀身上的煞气就连乔洪胯下的战马都感觉到了,被惊的嘶吼一声,人立而起,后退了好几步才又四蹄着地。
猝不及防的乔洪被战马差点掀下了马背,要不是他骑术精湛险些出了丑,不由恼羞成怒:“老子问你话呢,听没听到,你特么哑巴了?”
韩光耀好整以暇的来到乔洪近前站定,不答反问道:“你是南城禁军指挥使乔洪?”
韩光耀无视的态度让乔洪非常恼火,可是韩光耀的战绩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压怒火说道:“本将就是乔洪,你是何人,老子何时欠你银子了?”
韩光耀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摸出一叠被扎的破烂不堪的单据,皱着眉头辨认了半天,这才抬头说道:“我是新任教坊使韩光耀,我刚看了一下,南城禁军大营自你以下,从明道二十八年到景佑元年,六年间共有四十九人签单一千三百八十七次,共计纹银十五万四千两,你认是不认?”
乔洪闻言顿时有点懵圈,教坊司早年间还行,可是近些年里面的姑娘一脸苦相不说,身上还一股子怪味。
他都已经快两年没去过了,要不是今天韩光耀提起,乔洪早都把这事忘了。
现在虽然想了起来,可乔洪却不打算认账,开玩笑,十五万两银子,都够在东京买几十座宅院了,怎么可能去还这种陈年老账。
“一派胡言,我南城大营一向御下极严,营中将士个个严守军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去你那教坊司玩耍,看你那些单据破烂不堪,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韩光耀本来也没指望乔洪立即就范,所以也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认账喽?”
“没有的事我认什么账,今日你无端打伤我这么多部下,要不给我个交代,你别想囫囵个回去。”
见乔洪不但不认账,还想倒打一耙,韩光耀直接气乐了:“好好好,不认账我就打的叫你认账。”
韩光耀铜锤一提就要动手,乔洪虽然忌惮韩光耀的武功,但手下伤了这么多人,他这个主官如果不能讨个说法,那么这个指挥使以后就不用干了。
本来他还想着讲讲道理蒙混过去,可是涉及那么多钱,不想动手怕是不行了。
乔洪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不退反进,两脚一夹就纵马冲了过来。
马战和步战完全是两个概念,有战马辅助,武将的能力甚至能成倍提升。
三国时猛将典韦步战能与吕布打的难分高下,可是吕布骑上赤兔马他却连三个回合都抗不过,战马的加成就可见一斑。
乔洪想来,韩光耀之前打了那么久,自已又有战马加成,绝对能和这狠人拼一拼,狼牙棒高举过顶,朝着韩光耀迎头便砸,伴着沉闷的破空声,颇有一股泰山压顶之势。
自打和李沧海一战,韩光耀就绝了轻敏灵活的念头,在狂战士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见状一个举火烧天,双手握着铜锤迎着狼牙棒就斜撩了上去。
总重量超过二百斤的两个恐怖武器,携着巨力就碰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