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骑士正是白玉堂点名要见的展昭。
自打那日展昭被李秋水的搜魂魔音震伤,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痊愈。
可谁知刚刚下地,又被赵祯以假传消息的罪名,罚去皇宫墙头喝了三天的西北风。
自此展昭明白了一个道理,韩光耀就是他命中克星。
自打认识了韩光耀,见一回倒一回霉,展昭心里已经对韩光耀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这些天他有意避开韩光耀,就是和韩光耀有联系的都退避三舍。
今天这档子事涉及教坊司的姑娘,又是和韩光耀有关系,展昭本不愿来,可无奈人家点名道姓,只能硬着头皮赶了过来。
一见面,展昭顿时一惊,摸摸自已光滑的下巴心说天下竟然有与我样貌不相上下的男子,可惜奈何做了贼,不然一起招摇过市岂不爽哉。
看清了展昭的长相,对面的白玉堂更离谱,直接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铜镜,照照自已又看看展昭暗道:“好俊美的男人,虽然比我还差了半筹,可这般样貌也足以笑傲江湖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些惺惺相惜,可是眼前的状况也不是交流养颜护肤的时候,白玉堂剑眉一挑喝道:“你可是开封府展昭?”
展昭虽说见了韩光耀低眉顺眼,可那是被韩光耀三番五次的坑的,他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对别人可没什么好脾气。
展昭冷笑道:“你是锦毛鼠白玉堂吧?不知你掳走几位姑娘硬叫展昭过来意欲何为?”
白玉堂点点头冷声道:“既然你知道白某名号还敢称为御猫,可是不知道犯了我们兄弟忌讳吗?”
展昭也不客气,嘲讽道:“不说御赐不敢辞,就你们这劫掠妇孺的鼠辈行径,这个御猫展昭也当仁不让。”
白玉堂闻言大怒,直接拔剑道:“本来看你样貌还顺眼,想着放你一马,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下来受死吧。”
展昭冷哼一声,飞扑而下:“说来说去还不是得手底下见真章,正好叫我掂量掂量你这个锦毛鼠有什么斤两。”
顷刻之间展昭和白玉堂就战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使剑,走的又都是轻盈奇巧的路线,江湖名号也素来齐名,功夫本就在仲伯之间。
一时间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讨不到谁的便宜。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打了已经近百招,展昭倒是越打越是沉稳,可是白玉堂却有着急了。
展昭身为官府中人,时间越久当然是对他越有利,可是他们要是不能速战速决,万一被官兵围了那可就插翅难飞了。
这个时候白玉堂才忽然想到:“不是说好了五打一吗?几位哥哥哪里去了?”
借着身位转换,白玉堂偷眼一看,顿时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只见他那几位哥哥围着五个姑娘,捏胳膊的捏胳膊,揉脚的揉脚,喂水的喂水,摘果子的摘果子,忙了个脚不沾地不亦乐乎。
白玉堂大怒,高呼道:“大哥,正主来了,你们还不过来帮忙在那磨蹭啥呢?”
那知此时的卢方早已被大波浪的娇嗔软玉迷的神魂颠倒,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又不是打不过他,几位姑娘现在娇软无力行动不便,你再撑会,等我们把姑娘们照顾利索了再来帮你。”
白玉堂被卢方的回答气的是七窍生烟,可偏偏这时候的展昭还要嘴贱:“你们不是自号什么陷空岛五义吗?如此义气可真是名不虚传,展昭佩服!”
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悔不该当初没堵上这几个女人的嘴。
这时候白玉堂后悔也晚了,强压怒火喊道:“他拖得我们拖不得,万一官兵围了上来到时候我们可就跑不了了。”
可谁知卢方依然不急不缓的回道:“你二哥的耳朵你还不知道,官兵来了他能听不到吗?你放心大胆的打,哥哥们马上就好。”
接二连三的背刺,让白玉堂心丧欲死,彻底抓狂了,一剑逼退展昭,直接把剑往地上一丢,闭目道:“想不到我们十几年兄弟,竟然比不过这几个女人两个时辰,你们不来就让这厮戳死我吧。”
白玉堂这番操作把展昭都给整懵圈了,还真没见过打斗一半弃剑闭目的,他以侠自居自然不能乘人之危,一时间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看四鼠怎么应对。
四鼠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耽误了些许时间,白玉堂也没有露败迹,他为什么要闭目等死。
但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命在旦夕,即使美色当前他们也不能不救。
只能操起兵器,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前来救援,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回头说道:“我们五弟年少不懂事,姑娘们多多担待,哥哥们料理了展昭再来伺候几位姑娘。”
白玉堂:“…………”
展昭:“…………”
眼看着五鼠齐聚,战端又要再起,这时候忽然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擂鼓。
一个霸道的声音大叫道:“是谁掳了老子家姑娘,有种别跑,看老子捶爆你们的狗头!”
众人极目远眺,就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个魁梧的身影,拖着身后长长的黄尘飞奔而来。
等展昭看清了来人,顿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乐子喜笑颜开,幸灾乐祸的对白玉堂说道:“你摊上大事了,你不是给你找嫂子吗?你们大舅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