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声势浩大的开业,以颗粒无收收场,结果和预期背道而驰,教坊司每个人都忧心重重。
可韩光耀却显得仿佛胸有成竹,吩咐包大同安抚好众位姑娘,随时做好招待客人的准备,自已一大早就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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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教坊司的业绩如何?
”樊楼,锦袍青年酌着手中的美酒,云淡风轻的问道。
旁边的掌柜谄笑道:“有王爷的威名压阵,谁敢不尊吩咐,小的昨日派人在教坊司盯了一天,他们一单生意也没接。”
“最最可笑的是都这般境地了,他们竟然还摆了个告示,说教坊司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而且进门最低消费五百两!”
“哈哈!那蛮子怕是想钱想疯了。”
锦袍青年不屑道:“本就是一群残花败柳,现在还卖艺不卖身,偏偏定价还定的那么高,真是自已作死怨不得别人。”
“他韩蛮子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玩生意,就他那生瓜蛋子还差得远呢!”
…………
“黄兄,你经常去樊楼,可知道那樊楼的东家是什么来头?东京城的大户哪家没有点官面上的关系,一句话就能震住他们,这人怕是来头不小。”
御书房,韩光耀和赵祯在地上排排坐着,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道。
“你咋想起问他来了,他惹到你了?樊楼东家是我堂兄懿王赵允让,东京城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懿王赵允让!”
韩光耀前世在网上写过一本宋朝背景的小说,倒很是恶补了一通宋朝历史,对大宋的发展倒也知道七七八八。
按正史上说,赵祯一生都无子嗣,是过继了懿王赵允让的第十三子立为太子,传的帝位。
韩光耀干过诊所,对不孕不育这玩意也有所了解,虽说不孕不育理论上有可能遗传,但是并没有确切的案例。
赵祯他爹子嗣困难,到了他也不孕不育,偏偏还都选择了别人家的孩子继位,偶尔一例也就罢了,可是接连两例怎么看也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何况赵祯这厮天天的潇洒快乐,宫里宫外跟电动小马达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男性功能有问题的样子。
韩光耀穿越一回,只想着享受人生,并没有什么天下争霸颠覆政权的想法,但赵祯是他在这里唯一的好友,前些日子又斩鸡头喝血酒拜了把子。
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韩光耀可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韩光耀试探的问道:“黄兄,听说你大婚已久,有事没事就跑外面撩骚,弟妹在家抚养孩子不易,你小心时间长了起了龌龊,还是收敛点吧!”
怎么说着懿王赵允让呢,一下子就跑到自已身上来了?
韩光耀话题转变之快,和前面一点不搭边,差点让赵祯闪了腰,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脑袋里一天就不装点有用的信息吗?”
“我患有隐疾,不能生育,朝中上下谁不知道,也就是你在我跟前提,要是换个人朕高低也要治他个罪!”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韩光耀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又把话题转到了赵允让身上:“黄兄,这懿王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赵祯以为是韩光耀害怕得罪了赵允让对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影响,笑着说道:“我和他差着七八岁呢,根本玩不到一起,能有啥关系。”
“只不过皇家血脉如今就剩我和他这两条,我患此隐疾,延续血脉还需仰仗于他,所以平日里他在外面出格一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与他计较罢了。”
“你要是要和他起冲突,只要太过分,想咋办就咋办,不用在意我这里。”
韩光耀装作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就不必畏手畏脚了,你这样…………”
…………
出的御书房,照样是老太监相送。
韩光耀将老太监拉到一个僻静处,神色一正说道:“公公,小子有件事想托公公帮忙,不知公公可能应允?”
老太监笑道:“韩大人与官家情同手足,这么客气干嘛,有啥事只管道来,只要杂家帮得上一定帮。”
“可是此事要先瞒着官家!”
“瞒着官家?”
老太监惊道:“何事需如此慎重,是否对官家有所危害?这个不交代清楚杂家怕是不能帮你这个忙。”
老太监可以说是赵祯最亲近也是最忠诚的人,韩光耀倒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怀疑官家不能生育,是有人耍鬼,所以想请公公将他日常食用的吃食和物件都取样给我一份。”
老太监闻言吓了一跳,四处看了半天,这才犹豫着说道:“此事杂家也早有怀疑,连续两代官家都有此隐疾,这事早已成了宫中禁忌,所以杂家也没敢提。”
“既然韩大人有所疑虑,但凡有一丝可能,老奴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把人揪出来,韩大人放心,今日起官家所食所用老奴必定定期遣人送到你哪里!”
…………
“慕容先生,大宋之体量远超我西夏,我们此举万一激怒大宋,他们尽起精兵,咱们怕是抵挡不住呀。”
西夏皇宫,皇帝李元昊拉着一个清瘦中年人担忧道。
清瘦中年人名为慕容龙城,拜为供奉,在西夏地位超然,其实也就是俗称的狗头军师。
慕容龙城笑道:“圣上不必担忧,大宋重文抑武,官兵孱弱不堪,如今早已经是个纸老虎。”
“前日我们所败狄青已经是大宋唯一可战之兵,我们携此大胜之威,要求宋帝承认西夏国位,谅他们也不敢不从。”
“何况吐蕃也早想打探大宋虚实,我已经邀了我的至交好友,吐蕃国师宁玛上师同行,使团此去必定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