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韩兄你来了,我就是一时生气,吓唬吓唬他罢了,就咱俩的关系你咋还当真了呢?”
展昭多次受创,如今已经学的非常圆滑,见韩光耀来了脸变得飞快,立马和他谈起了近乎。
“打住,你打住!我可和你不熟,有事赶紧说事,少挡这耽误我生意。”
展昭尬笑道:“韩兄,我看你是外边回来的,刚才不在教坊司?”
韩光耀嗯了一声:“教坊司的伙食吃腻了,想换换口味,去宫中找官家蹭了顿御膳。”
这叫什么话,自已伙食吃腻了,就到宫中蹭饭,当御膳房是你家后厨吗?
韩光耀耀武扬威的表情可给展昭腻歪的够呛,强忍不适说道:“韩兄,是这样,今日城中青楼数十掌柜联名到开封府,状告你枉顾朝廷禁令,藐视皇族,我过来是想带你去一趟开封府,与他们当面对质,不知韩兄能不能行个方便?”
韩光耀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当展兄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来照顾我生意呢,弄半天是来拿我去开封府吃官司。”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上回是我自已想去,才让你拿了一回,真当你是四大名捕了?回去告诉你家包大人,我韩光耀没犯法,你们开封府管不着,想拿我掂量掂量自已有没有那本事。”
展昭一脸为难,上前一步小声说道:“韩兄,展昭也是奉命行事,再说包大人说的是请你过去,不是说拿你过去,你就给我个面子屈尊和我走一趟行不,要不然我回去没法交差呀。”
韩光耀哂然道:“我要不给你面子早削你了,我猜你这回来又是公孙策那老小子给你派的活吧?”
“不是我说你,你咋就是个榆木脑袋呢,你的官职是御前带刀侍卫,啥叫御前,就是官家跟前,你的职责是保护官家,没事老蹲的开封府听什么差。”
“是这样吗?”
展昭一脸懵圈:“展昭没读过书,当初因为多次解救包大人,官家就给我封了这么个官职,我还以为这是开封府的头衔呢,弄半天御前是这么个意思呀?”
“可不咋的!”
韩光耀搂着展昭的肩膀,慎重其事的说道:“你还蒙在鼓里,给开封府任劳任怨,却不知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见韩光耀说的一脸严肃,展昭大惊失色,忙问道:“韩兄此话怎讲?”
韩光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想呀,你的职责是跟在官家左右保护官家,可你天天蹲在开封府听差,这不明显看不起官家吗?”
“你没发现最近官家都不稀的喊你了吗?这就是官家已经开始记恨你的表现,官家仁厚,现在不说,可指不准哪天官家心情不好。你小子就得人头落地,你可是被公孙策坑惨了。”
被皇帝记恨那还有好吗?展昭听的是冷汗刷刷直冒,勃然大怒:“好阴贼,老子与那厮势不两立!”
不用韩光耀撵,展昭就带着一群捕快,杀气腾腾的跑了。
“大人,您给展昭说啥了,给他气成这样?”
白玉堂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韩光耀摇头晃脑的说道:“展护卫身临险境却不自知,韩某只不过给他指点了一下迷津罢了。”
白玉堂闻言大为钦佩,深感自已没有跟错人,躬身说道:“大人与那展昭屡有龌龊,却不计前嫌救他于水火,属实高义,白玉堂佩服!”
“不过咱教坊司的确太后发丧期间开门营业,违了朝廷禁令,如今开封府来传你,你又不与配合,万一被人在朝堂上奏你一本,怕是官家也不好为你开脱!”
“开脱?为什么要开脱?”
韩光耀不屑道:“咱们教坊司吃的是皇粮,办的是公务,也算一方衙门,禁令禁止娱乐场所营业,咱们是娱乐场所吗?老子不告他们污蔑朝廷命官都算他们烧高香了,他们还敢告老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这样也行???”
白玉堂瞠目结舌,一直以来教坊司里的行当横竖怎么看都和青楼一般无二,充其量只不过是让姑娘们有了个自愿卖身的权利,白玉堂早都忘了这里还是个朝廷部门了。
怨不得人家当一把手,老子只能当保安,就大人这脑瓜子,我们五兄弟被坑来真是不怨。
…………
回到教坊司,韩光耀并没有去找女人们卿卿我我,而是兴冲冲去了研究中心,他可没忘了他手里还有一包东西需要检验。
刚进门,韩光耀还没站稳,就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白纸就挂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这是我最近需要的材料,你赶紧去给我置办好了送来。”
语气不用质疑,还带着几分命令的口气,在这里,敢这么和韩光耀说话的当然只有新任首席研究员无崖子了。
韩光耀寻声望去,顿时被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惊呼道:“大舅哥,你这是咋的了?可是这里有谁虐待你了?你告诉小弟,小弟定将他挫骨扬灰给大舅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