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告朝廷命官?这事不归他们管?”
听完下人的叙述,赵允让都有点怀疑自已的耳朵。
包拯在民间被奉为青天,向来以办案公正执法如山闻名天下,犯到他手里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可没见过他和谁讲情面的。
这案子情节简单,想要证实是不是诬告派人去教坊司一查便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是包拯亲口说的?”
“王爷您没听错,这话确实是包拯亲口说的,为这告状的42位掌柜还全都挨了板子。”
“王爷!”
樊楼掌柜说道:“这韩蛮子背靠官家撑腰,本人武力又爆表,本来咱们还想借着包拯这块茅坑的石头敲打敲打他,却没想到看走了眼。”
“小人一直以为包拯一根筋,不通人情世故,现在看来这老黑脸哪里是不通人情世故,简直是事故成了精呀。”
“那现在怎么办?”
赵允让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郁闷的问道。
“现在暂时还没发现教坊司其他破绽,要不咱们先静观其变?”
“就这么任由着那韩蛮子在咱们头上拉屎?”
赵允让堂堂一个王爷,却拿一个七品小官没办法,这叫心高气傲的他怎么甘心。
“王爷稍安勿躁。”
樊楼掌柜笑道:“太后丧期也没几天了,您不也说了吗,青楼生意看的是姑娘漂不漂亮,他教坊司如今蹦跶的欢只不过是占了咱们都不能营业,没有竞争对手的便宜。”
“等城中青楼都恢复了营业,他那里还有没有人也犹未可知。”
…………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天气已经转暖,东京城已经连续下了三天小雨。
太后丧期已经在五天前过去,东京的娱乐场所也都已经恢复了营业。
这期间教坊司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生意也随着禁令消失越发火爆,教坊司如今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凡是在教坊司消费过的客人都对教坊司的服务和环境赞不绝口,但若要是有人问他们花费如何,这些人一准会咬牙切齿的说同样一句话——黑,真特么的黑!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老太监又送来了两次东西,可是经过无崖子检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搞得韩光耀都有点怀疑自已是不是神经过敏,搞不好人家赵祯同学就是先天不孕不育呢。
虽说教坊司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韩光耀前些日子倒是做了一件对他来说了不得的大事。
某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低头不见脚趾的夜晚,韩光耀借着二两酒劲,摸进了李秋水的屋子,把李秋水给办了。
按说以李秋水的武功,不应该发现不了屋子里摸进来了人,但她就偏偏没发现。
就算没发现吧,可谁要是想对她霸王硬上弓那也绝对是痴心妄想,可万万没想到韩光耀行事过程中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强有力的抵抗。
偶尔的小拳小腿反而像是在和韩光耀调情,可怜韩光耀为了保险起见,武装到了舌头,连锤子也带上了,却没派上用武之地。
事毕,韩光耀还被寇上了一个无耻下流偷香窃玉的罪名,被迫答应了李秋水无数不平等条约。
出来过后,韩光耀痛心疾首,对着天南的方向忏悔了好一段时间。
据后来包大同传言,有次酒醉,李沧海问起此事,韩光耀的说法是那一夜他思念李沧海过度,错把李秋水当成了李沧海,虽然睡是睡了,但在韩光耀心里他第一个睡的永远是李沧海,结果毫无意外的换来了一顿混合双打。
…………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生意也恢复了,这几天我看着客人也不少,为什么会反而亏了三万两银子?”
樊楼,赵允让一把将手里的账册丢到了掌柜脸上,嘴里唾沫星子乱溅,暴跳如雷。
樊楼掌柜抹着脸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呀,恢复营业以来,樊楼的客人是不少,可尽是些凭着几句酸诗白嫖的主,咱们一分银子赚不到,还得给他们赔着酒赔着菜,完了还得姑娘们陪睡,仅仅赔了三万两已经是小人尽量缩减了。”
“赚不到钱的主你,不会把他们赶出去吗?”
“可是是您说的,这些文人可以提升姑娘们的档次和名声,叫咱们尽量热情招待吗?”
赵允让被掌柜这句话差点没噎死,气急败坏的吼道:“咱樊楼这么大,那么多客人我就不信全是白嫖的,那些有钱的呢,有钱的都哪去了?”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那些有钱的都被那什么会员卡捆到教坊司去了呀。”
“教坊司,又特么是韩蛮子的教坊司!”
赵允让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会弄什么会员卡你不会弄吗?就凭教坊司那些残花败柳还能比得过咱家姑娘不成?”
樊楼掌柜摇头道:“姑娘他们是比不过,可是那些大户有哪个是缺姑娘的,他们缺的是一个互通有无交际消遣的平台,弄会员卡的确不难,可他们那些保健桑拿洗浴中心什么的咱们樊楼短时间也弄不出场地呀。”
赵允让被气的快要发疯了,他虽然是个王爷,可是又没什么实权,仅凭朝廷供奉哪里经的住他的花销,樊楼就是他最大的财源。
要没了这份财源,他拿什么聚拢人气,拿什么拉拢大臣,拿什么混的风生水起?
赵允让怒吼道:“我不管那些,樊楼的生意我交给了你,你就得给我想办法把生意给我抢回来。”
掌柜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既然这些白嫖的能拖垮咱樊楼,那就一样能拖垮教坊司,不如咱们想办法把他们送教坊司,叫他们嚯嚯那边去。”
“你是猪吗?”
赵允让一巴掌呼在掌柜那张肥脸上:“教坊司的会员卡那么难搞,这么多酸丁,你叫我去哪里偷那么多会员卡去?”
掌柜挨了巴掌也不敢喊痛,谄笑着说道:“这么多不行一个准行吧?”
“一个,一个送里去有毛的用,教坊司养一个白嫖养不起吗?”
“嘿嘿,王爷,我说的这一个可不是一般人,论白嫖咱整个樊楼的酸丁加起来也不是个。”
“哦?”
赵允让眼前一亮:“还有这等神人?你说的人是谁,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