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以端“呵呵”两声。
“行吧，不就是后备队吗？你想让他去就去呗。他22岁了吧？还有一年多就24？你别想着到时帮他申请觉醒资格就行。其他的随你。”
秦丝丝不满道：“怎么？他招你惹你了？人家觉醒不觉醒关你鬼事？”
“秦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是个精神病，还是个有自残倾向的精神病。让他觉醒，那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早就好了，现在不是挺正常？你哪点看出他有威胁？”秦丝丝据理力争。
“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就怕他觉醒出个战斗能力，又万一精神病发作，祸害就大了。就算不是战斗能力，毕竟也是异能，能做的事多了去。”
孔以端实名反对。
秦丝丝眼神一凝，认真地道：“不用你操心！要真有那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
在羊城和旁边一座城市的高速公路上，分布着一座座小丘陵。
其中一座丘陵的半山上，建设有一座建筑群。
远远望去似乎是一个工业园区。
园区后面的独立“宿舍区”内，全部是一栋一栋占地面积巨大的别墅。
在最大也是最里面的别墅里，一个留着卷翘长发的男子，半敞开衣衫，解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结实胸膛。
他正慵懒地斜靠在实木摇椅上。
手上执着高脚玻璃杯，慢慢品尝猩红的酒液。
酒液过处，嘴角还留下一丝红痕。
敲门声响起。
他懒散地半眯着眼道：“进。”
伸出手，递出杯子，身侧伺候的人熟练地接过杯子，放到一侧。
“主人。”
来人进来躬身行礼。
“查到了？”
长卷发男子摇着躺椅，一前一后，摇摇摆摆。
“是的。昨晚窫窳藏身的那所学校，受到能力者袭击。窫窳和他所有的傀儡全军覆灭。随后羊城五队的人赶到。”
“嗯？安保部最近动作不小，先是灭了梦魇，又杀了窫窳。他们想干嘛？大清洗？”
长卷发男子闭着眼，晃动得很是悠闲。
“按属下查到的信息，还真不一定是羊城五队做的。”
“哦？说说。”
“属下跟梦魇有过接触，在它死前，曾向我透露过，它被渊力者盯上，如果它身死，十有八九就是渊力者所为。昨晚窫窳死的时候，也曾经大声咆哮，说是一个叫深渊的能力者击杀它的，跟梦魇说的渊力者同名。”
“渊力者？原生界怎么会出现渊力者？莫非是守界集团的老不死搞的鬼？要针对我们？”
长卷发男子睁开眼，目光摄人。
下属身上一寒，腰弯得更低。
“暂时还不确定，深渊面对窫窳都未能压倒性秒杀，实力一般，看着不像是有特殊行动。”
长卷发男子重新闭上眼。
“你盯着五队，查出深渊的身份。然后……你知道怎么做吧？”
“是！属下晓得。”
……
一早，沈渊坐着秦丝丝的车往守界集团安保部出发。
守界集团总部非常大。
跟一个中大型房地产小区差不多。
每栋楼都有各自不同的用途。
每天出出入入的员工，有专门的班车接送。
其中，安保部自有一整栋大楼，位于集团区域的最外围，远离办公区域。
沈渊与秦丝丝聊了一路。
又或者是秦丝丝给沈渊画了一路的大饼。
沈渊在忙，他识海中的小葵百无聊赖地抛着两块魔晶玩儿。
时不时在白花丛中穿梭，蹦蹦跳跳的。
比起上次沈渊进来，进化成向日葵的小白花多了些。
上面凝结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颗粒，流转着璀璨的白光。
“沈渊，你放心，我们安保部的待遇很好，你直接对我负责，只需要负责技术上的事就可以了。除了我之外，没人能调动你。”
“嗯。”沈渊低着头，不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你主要的工作呢，当然是技术。不过嘛，你直觉挺强的，如果我们有需要借助你直觉的时候，你也会帮忙的是吧？”秦丝丝笑眯眯道。
沈渊：“……”
“你别觉得我是在压榨你的剩余价值，我们又不是地主老财是吧？每次出任务都有补贴的，这点你放心。”
“你没有战力，不会安排你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们毕竟要尽量保证员工的生命安全是吧？”
沈渊：“……”
佘明瑜是怎么回事？
经常要申请调来新成员又是怎么回事？
每次都要重新培养默契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生命安全的保障，纯粹是大饼吧？
看不见，又吃不着？
“特别像你这么乖……呃，尊重上级的员工，我们更要重点保护。”
“师姐，你就直接说吧，有什么事？别弯弯绕了。话题扯远了，等会找不回路绕回来。”沈渊无奈道。
“嘻嘻，也没什么事。你不是还有一年半就24岁了嘛？有没有想过觉醒？”
秦丝丝笑呵呵地问着，心脏的跳动加快了节奏。
“你真的可以考虑下。你有强烈的直觉，很明显在精神天赋上极佳。等你觉醒了，大概率是精神力方向的。非常罕有。到时你就会成为整个安保部，甚至是集团的大宝贝。资源无数。”
“师姐为什么希望我觉醒？”沈渊问。
“你也看到了，原生界不太平，别人不知道，你……你是沈家的人，应该清楚，谁都指不定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谁。人总得有点自保之力不是？”
秦丝丝淳淳善诱。
她语带心虚地道：“抱歉啊，沈渊，你既然要加入安保部，你的身份来历我们肯定是要审核的。不是说我故意要调查你的。”
沈渊点点头。
“我明白，师姐不用这样说。我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秦丝丝吁了口气，再次提起笑容。
“那就好，大家都是知情人，自己人，我就直说了。”
“你们世家的人，每一个到了年纪都是得觉醒的。就算不在集团觉醒，沈家也会为你觉醒觉醒仪式。这本来就逃避不了。”
“你虽然是沈家的嫡系，但你身体条件特殊，沈家家大业大，不见得就会为你花多少资源。”
“我们不同，精神系十分稀少，申请最高资源级的独立觉醒，问题不大。”
秦丝丝还在滔滔不绝地游说，沈渊忽然打断。
“师姐……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