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丝没眼看。
沈渊道：“妖魔很少，我一连遇上两个，看来最近运气不好。”
“不是你运气不好，是你自己主动往上凑。”秦丝丝道。
“梦魇没有实体，属于精神系妖魔，窫窳也会使用精神控制。貌似精神系妖魔不少？”沈渊问，“精神系的能力应该比较少才对？”
“你说的是人类，觉醒的大多是肉身能力，精神系的确少。”秦丝丝对沈渊道，“你还没觉醒就展现出超凡的灵觉，将来举行觉醒仪式，大概率会觉醒精神系能力。我看好你哦。”
沈渊不置可否。
秦丝丝又道：“懂精神系能力的妖魔确实比人类多，不过不是因为它们比人类厉害，而是纯粹肉身系的妖魔，在到处都是天眼的社会，很难生存的。”
“听一些前辈说，早些年，摄像头还没有普及，肉身系的妖魔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捕猎人类成功的几率很大。”
“现在嘛，连只普通动物稍微有点奇特，都能被人发到网上一通评价。辨识度高的妖怪还怎么生存？”
“现在剩下来，还没被发现的，都是难缠得很的妖魔。要么特别善于隐藏、伪装，要么就是精神系的，改变人的认知。”
“我们的工作开展，是越来越难了。”
“沈渊啊，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考虑正式加入安保部，能得到一个精神系能力者的支持，我们的生存几率会大很多。”
“就好像佘明瑜，如果你是能力者，也许就能救上他一命。”
秦丝丝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沈渊心下一沉。
“嗯，师姐，我会考虑的。”
秦丝丝笑了笑：“我就发发牢骚，你有你自己的路，将来能同行当然最好，万一不行，我也希望你能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去守界集团总部办理入职手续很顺利。
沈渊没有再碰上“神秘防御体系”。
当两人从大楼走出来时，路边正有一个贴膜街边摊在拉客。
将所有渊气全部收入裂缝内的沈渊，若无其事地从贴膜男身边经过。
贴膜男没有特意接近沈渊，或者做什么事吸引沈渊的注意。
两人很自然地擦肩而过。
沈渊走过马路，走进一家烘焙店。
贴膜男继续吆喝买卖。
他时不时低头发信息。
沈渊透过烘焙店的落地玻璃窗看着他。
【今天跟秦丝丝一起的男人，未引起魔珠反应，嫌疑排除。】
沈渊随手拿起几件糕点，结账走人。
等他返回对面马路时，秦丝丝已开车在路边等待。
沈渊将糕点递给秦丝丝。
“师姐，你也忙好久了，请你吃。”
秦丝丝惊喜地接过：“你去对面就是为了买糕点给我？”
沈渊大大方方承认：“对。最近麻烦师姐很多，又老是麻烦你当司机。这家连锁店不错，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等什么机会？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今天没什么事，要不就今天？”
秦丝丝喜滋滋地将纸袋搁到自己修长的双腿上。
“今天？”沈渊呆住了。
“怎么，不方便？”秦丝丝挑了挑眉。
“方便，那就去吧。师姐想去哪里吃饭？”
沈渊望着逐渐入黑的天色。
“去我家吧，我亲自下厨给你煮一顿好吃的。”
“你家？”沈渊犹豫片刻。
“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家没其他人。你吃完可以直接回家，不好吗？”秦丝丝明知故问。
沈渊为难。
秦丝丝的心意实在太昭然若揭。
自己就一精神病人、宅男，实在搞不懂秦丝丝看上自己哪点。
从自己获得读心能力的一刻开始，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当你每时每刻都能将对方的所思所想都全部看透时，又如何去爱？
这顿饭吃得很平淡，沈渊负责低头猛吃，活泼的秦丝丝自说自话了全程。
越是单独相处，沈渊越不自在。
……
饭后，回到家，余锦鲤在沈渊家等着。
“大佬，回来了？饭好吃不？”余锦鲤暧昧地笑得很是yd。
沈渊装作没听到，道：“房子找好了？”
“找好了，随便找了个中介，大把房源，我就住在您下面一层，保证随叫随到，又不会打扰您。”
余锦鲤嘻嘻笑着。
“你住哪里与我无关。”沈渊道，“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征什么求，您是我的主人，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无有不应。”余锦鲤拍拍胸口。
“五队减员一人，迟早会申请新人进来，我打算推荐你替补进去，你怎么看？”
沈渊早就有这个想法，余锦鲤不主动来找自己也就罢了，偏偏他要往上凑，那行吧，成全他。
“我？”
余锦鲤完全没想到是送命的事，当即呆在原地，同意不是，不同意也不是。
“我就一普通人，实在做不到跟妖魔肉搏。大佬，你……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余锦鲤刚想拒绝，话音未出口，自动心甘情愿地换了话语。
“这事确实有危险，我不强逼你，你自己决定。”
沈渊控制渊气，弱化对余锦鲤的影响。
“为什么是我？”余锦鲤苦着脸。
“你继承了梦魇的能力，算得上是特殊的能力者。安保部里总得有一个自己人不是？”
主人都开口了，余锦鲤作为灵魂被控者，哪能抵抗？
“嘻嘻，我跟大佬当然是自己人。放心吧，里面有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告诉大佬。”
“好，我明天跟秦丝丝说，你自己注意安全。你的能力不适合放前线，又是精神系的，到时在后方打打杂就好了，别逞强。还有，注意安全。”
“好咧！”余锦鲤被逼爽快答应，“大佬，我有个请求，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你能不能跟着？我就一弱鸡，没有大佬庇护，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为大佬效力。”
沈渊无语地看着他。
把贪生怕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也没谁了。
“知道了，看情况吧。你也要学着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我。”
我自己浑身麻烦，又能护得着你几时？
跟我在一起，说不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