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老秦终于听到一个新潮又懂的词。
他一拍手，呵呵笑着：“我懂！人工智能嘛！”
【夸我啊！赶紧夸！】
沈渊默了默，举起大拇指：“秦部长是懂行的。”
“这个……ai吧……”沈渊斟酌着语言。
“我听说开发ai很贵的，要用大量时间。成本要多少？我们安保部经费不多。一定要上ai吗？”
坐在一旁手撑下巴的秦丝丝差点没笑出来，赶紧低头，防止被发现。
【经费不多？嗯，确实不多。在打怪升级的路上，多少经费都不够烧的。】
老秦左手肘压在会议桌上，眼角打起褶子，眼神锐利。
沈渊忽然有种跟客户谈价的错觉。
“秦部长，我是技术部的员工。不是销售。”
【哦，那没事了。整！给我开整！多牛逼都没问题。】
老秦收回手，笑得温和地对陪聊的秦丝丝道：
“丝丝啊，你推荐的这个小伙子，是叫什么来着？”
秦丝丝立马放下手，正襟危坐：“沈渊。他叫沈渊，是985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的高材生。”
“哦哦，怪不得，不错不错。能力很强嘛，眼光不错。”
他又对沈渊笑容和熙地道：“小渊啊，你能开发ai系统？”
沈渊被他笑得面皮都僵硬起来。
“其实……ai也分很多种，适用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技术部的前辈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老秦摆摆手：“别跟我说套话，我只要结果。你就说吧，要多少人？多少时间？除了工资之外，还要什么支出？”
【工资是集团给的，不用咱安保部出。】
沈渊嘴角抽了抽：“服务器，最好采购独立的服务器。至于其他的，集团应该本来就有，不用再另外采购。”
老秦笑得更开心了。
“服务器？好办。你不知道吧？守界集团下面也有互联网公司的，我找他们匀几台过来。”
老秦真不愧是领导，搞成本控制真有一手。
能白给的，绝对不掏钱。
人、物、资源，通通都是集团的，自己一分钱不用出，白得一套安保部独自使用的新系统。
美滋滋！
“先说好，你要人我可以给你人，要物也给你物，资料不能全部给你。解封的可以给你一部分。足够你用了。对了，你开发的新系统，要能将原来的系统数据导进来，我可不想组织人手录入。”
沈渊道：“可以。”
“多久可以上线？”
“得看您能提供多少支持。”
“行，后面让秦队配合你。”
沈渊开发影踪系统，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
他自己有现成的ai，还是实力很强大的那种，分离出一个子系统很容易。
再开发一套业务流程就可以完工。
但他不能开发得太快，也不能暴露自己的ai，得藏一手，保留自己的底牌。
有老秦的支持，沈渊很快组织起一个项目组，他任项目经理、架构师、核心工程师。
天天与秦丝丝出双入对，专门盯着秦丝丝的两个摆摊人都看惯沈渊这张脸了。
饰品男：【又是这个四眼，到底什么身份？秦丝丝对着他那副黑框眼镜，就不觉得难看？】
贴膜男：【不会啊，文化人才戴眼镜，哪像你，想戴只能戴平光镜装装样子。】
饰品男：【去你的，你就很有文化？】
贴膜男：【行了，别扯了，四眼的资料查了吗？真的没问题？】
饰品男：【你不是也看过吗？能有什么问题，再查也是一样。】
贴膜男：【四眼的名字叫沈渊，不就跟深渊很接近？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饰品男呲笑道：【怎么可能！四眼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就是个普通人。在学校就很不起眼，又不跟人说话，连个熟悉的朋友都没有。存在感低得，差点让同学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透明人。怎么可能是高手？】
贴膜男不忿：【性格宅，跟实力有个毛的关系！】
饰品男轻蔑地道：【怎么就没关系？你看啊，他天天就会在电脑前敲键盘，也就年轻，不然久坐不动，肚腩得长出来吧？没有锻炼，体能就是个弱鸡。这样的人，连锻炼都懒，会是杀死梦魇和窫窳的高手？】
从集团技术部出来的沈渊，坐上秦丝丝的车，对背后一直在嘀嘀咕咕，对他评头论足的二人组也是碍眼得很。
怎么还没离开？
他们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贴膜男：【你别光凭猜测，主人让我们来找人，你就得做好眼睛的责任。】
眼睛？
沈渊悄然对比着从数据库中“检索”到的资料。
高级精神控制，灵魂子体控制法，非傀儡型。
所控制的对象死忠于主人。
能同时感染众多生命体。
各个生命体外表体征正常，有独立思想，能通过主人的灵魂主体互相联系。
受到主人统一调度，无惧死亡，协作能力和破坏力极强。
沈渊检索到的各个妖魔和罪恶能力者中，能精神控制活人的有些个。
一再排除下来，一种名为“裂魂魔”的魔物进入他的视线。
……
城郊园区别墅。
长卷发男子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温暖的太阳投下温暖的光芒。
暖洋洋的，不强烈，很舒服。
若不是摇椅一直在动，都得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主人。”
下属躬身站在假寐的长卷发男子身侧。
卷翘的发丝随着摇椅一摇一摆，他睡意浓重，眼睛都没睁开，慵懒地道：“说。”
“所有眼睛将五队的跟踪报告发过来了。”
一身西装革履的下属恭敬地呈上报告。
“嗯，他们分析出什么来了吗？深渊是谁？”
长卷发男连接都懒得接，指了指小茶几。
下属将厚厚的报告放在圆几上。
“暂时还没有，可能不在五队，是不是要将监视范围扩大？深渊不一定在五队，我们是不是调查其他队？”
长卷发男身下的摇椅骤然停下，他缓缓睁开眼睛。
瞳孔边缘有着丝丝缕缕的黑光，双眸沉寂悠远。
他一挥手，茶几上的报告飞起，砸到下属身上。
下属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唇角渗出一丝鲜血。
“这就是你们的成果？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