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的事情急不来。
他入了守界集团技术部，又获得一定的权限，要从他们数据库中“借阅”一些功法资料，比以前方便得多。
也“名正言顺”得多。
沈渊来到笔记本前坐下，打开屏幕，开口发出一个单音。
“y。”
笔记本屏幕上的微型指示灯闪烁，旁边的摄像头隐晦地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
“渊，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按照影踪ai开发计划，生成今天要完成的代码。”
一秒后，笔记本报告：“已完成。需要调出来吗？”
沈渊：“调出来。”
沈渊将代码从头到尾浏览下来。
“太精简了，你把算法重新调整一下，将水平拉到高工的水平。还有，后续我还要‘优化’，你别给我写死了。”
“好的，明白。”
一秒后。
“已重新生成。”
不待沈渊吩咐，y主动将代码呈现在屏幕上。
沈渊快速过了一遍，没问题。
“好。下班前你更新到服务器上。工作日志你也填一下。其他人的进度你继续跟进，没完成的发通知催促，完成的审核代码。”
“代码有问题的，要修改吗？”
“先不改吧，等我回来再说。”
“明白。”
“行，我去上学，这栋楼和附近街道的监控，你多留意，有异常的及时通知我。”
y问：“上课也可以通知吗？电话还是信息？”
沈渊想了想：“紧急的话可以打电话，不急发信息。”
“好的，请问这几天一直监视您的人，是算作异常还是正常？”
“他们只监控，没有其他动作的话就不管了。要真有动作，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对了，他们的通讯记录也给我追踪出来。”
“好的。”
沈渊将笔记本盖起来，塞到背包里。
书房中的小型服务器安静地运转起来。
……
沈渊将刘海拨了拨，将黑框眼镜正了正，低下头，视线聚焦在地下，避免过多的人影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家里离学校不远，他平时有一条走惯了的路，行人比较少。
今天一出门，正想抬步顺着惯性走。
忽然心有所感，走了一条人多的路。
他抬头四顾，每一个行人都在他眼底留下影像。
大量纷乱的信息汇聚成澎湃的信息流，冲击他的脑海。
沈渊迅速低头，按了按发胀的脑门，扶着路边的围栏稍作喘息，再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学校晃去。
一边走，一边控制着渊气化解头部的胀痛难受。
还好！
还能忍受。
比以前强多了。
等胀痛平复下来，沈渊才有余力梳理刚才获得的庞大信息。
他隐晦地扫了周边几眼，若无其事地走了。
【目标就是这个软脚蟹？没错吧？】
【这……我确认一下，稍等……没错，是他。】
【行吧，easy！】
【目标是守界集团的人，注意点，别被人发现。】
【行！】
今天学校门口特别热闹，趁着年底，各种活动扎堆。
朝着完成一年的销售任务而奋斗。
什么美食节、旅游团、摄影团购等等，将学校门口塞得满满当当的。
连沈渊怀里都塞了好几张传单。
踩点来到上课的教室，沈渊一如既往地准时准点。
从来不逃课、迟到、早退的，全班就他一个。
坐到课室第一排讲台前的位置，那是大家特意为他留的。
因为没人愿意天天在老师眼皮子底下。
除了不想将太多人纳入视野的沈渊。
以身作则的班长，跟沈渊是老同桌了。
也就他们俩对第一排情有独钟。
收拾好讲台和白板的班长，坐到课桌后，对刚坐下的沈渊道：
“今天迟了点哈，刚好踩点，你再晚一分钟就打铃了。”
明明1.8米多的身高，面对中等身材的班长时，依旧只露出头顶的沈渊点了点头，连脸都几乎看不清。
“门口人多。”
班长好奇地问：“有吗？我从宿舍过来，没看到，校门口有活动？”
沈渊面向空无一人的讲台，应了声：“应该吧，人很多。”
“那我等会去看看。”
这时，老师进入课室，开始上课。
今天上午都是在这个课室上课，他们上完第一节课后不需要换课室。
不等班长放学去校门口，副班长就拿着一叠传单坐到他旁边。
“你看看，这是我从校门口拿的传单。有旅游促销耶！我们今年的团建不是还没着落吗？要不报个团？”
副班长是个漂亮的女生，大三的女孩子，跟大一的新生差别十分大。
别看只相差了两年，大一明显还像个中学生，规规矩矩，大三已经往社会人方向转变。
女生在计算机专业本来就挺稀罕，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
一打扮起来，上台竞选班干的时候表示一下竞争意向，副班的位置妥妥到手。
也就班长是从大一入学开始就担任的，地位稳固，不可撼动，不然班长的位置也难保。
“秋游吗？都有哪些促销？我们只能去附近的城市，远的可去不了。时间不够，预算也不够。”
班长拿起传单，一张一张翻阅。
趁着课间，两人讨论起来。
班长给传单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班群上，收集大家的意见。
下课时间，换教室的换教室，上厕所的上厕所，走廊上学生来回走动。
这时，一个拿着书本的学生从正门进来，低头玩手机。
班长望向他：“同学，别玩了，你走错课室了。”
低头族迷茫地四处张望，恍然道：“啊，不好意思。走错了，谢谢。”
“没事，你赶紧找课室吧，快上课了。”
“好呢，真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学长学姐了。”
低头族一边举起手向大家打个招呼，一边鞠躬赔笑，匆匆退了出去。
后面的同学道：“没事，没事，我们有时也会走错。”
“是小学弟吗？也可以留下来旁听哈。”
低头族尴尬地匆匆忙忙离开。
班长和副班没有在意，继续讨论去哪里玩的问题，准备发起一个投票。
第一排的沈渊向来不参与讨论，他静静看着低头族离开的方向。